一次我跟丰满的女同事一起游泳，开玩笑掐了她一把腰，她竟然一个踉跄贴在了我身上。我顿时有些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要扶住她，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她柔软的肌肤，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也僵在原地没动，眼睛盯着我看了两秒，我能感觉到她贴在我胳膊上的身体也绷紧了。我赶紧往后退了半步，喉咙里像卡了东西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倒是先缓过神，抬手捋了捋额前湿掉的头发，低头盯着泳池的水面，嘴角抽了下，没说我不对，也没说别的，就轻轻说了句 “水有点滑”。我点点头，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刚才的触感和她贴过来的样子，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假装整理泳帽，把脸扭向另一边。 我扭着脸看泳池另一头，那边几个大爷正扑腾着打水仗，笑得跟小孩似的，水花溅得老远。可我这儿跟结了冰似的，空气都凝住了。其实眼角余光一直瞟着她，看她站在那儿，脚在水里轻轻晃悠，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水面，一圈圈小涟漪荡开，跟我心里那点慌里慌张的情绪似的，没个停。 过了有半分钟吧，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声音不大，跟平时在办公室里笑话我咖啡洒键盘上时一个调调。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转过头，她正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两边，有几滴水顺着下巴尖往下掉，滴在泳池边上，晕开一小片湿印子。 “你刚才那一下，跟触电似的，”她抬手抹了把脸，胳膊抬起来的时候，泳衣带子勒出点肉肉的印子，我赶紧移开眼，假装看自己泡在水里的脚，“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推下去呢。” “哪能啊，”我嗓子有点干，清了清才出声，声音都有点抖，“就是……就是看你站那儿不动，想逗逗你。”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子，这话说的，跟找借口似的，还不如不说。 她没接话，转身“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溅了我一脸水花。我抹了把脸，看着她像条鱼似的往前游，姿势不算标准，但挺快，两条胳膊划水的时候，水面都被带起一串小泡泡。我愣了愣，也赶紧跳下去追，水凉丝丝的，裹着身体，可心里那点热乎劲儿愣是没下去，反倒烧得更厉害了。 游到泳池另一头，她扶着池边喘气，胸口一起一伏的，头发全湿透了，黏在脖子上。我也停下来，跟她隔了有一米远，假装看墙上的时钟，其实余光全在她身上。就想起上回加班到十点，她从包里掏出来个饭团，硬塞给我，说“你那外卖凉透了，吃我的，热乎”，当时没觉得啥，现在想起来，她手递过来的时候，指尖蹭到我手背，也是这么软乎乎的。 “喂，”她忽然开口，我吓得差点呛水，“你游这么慢，平时摸鱼摸多了吧？” 我抬头，她正歪着头看我，嘴角还勾着笑，好像刚才那点尴尬压根没发生过似的。我松了口气，也跟着笑，“哪有，这不是等你嘛，怕你游丢了，我还得下去捞你。” “去你的，”她推了我一把，手碰到我胳膊，这次我没躲，就觉得她手心热乎乎的，比泳池的水烫多了。她推完就转身往回游，我赶紧跟上，这次没隔那么远，就跟在她身后半米，看她脚打水的时候，溅起来的水花偶尔会飞到我脸上，凉丝丝的，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游到中间，她忽然停下来，回头看我，“对了，”她咬着嘴唇，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我也没站稳，不怪你。” 我心里那点慌里慌张的情绪，一下子就落了地，跟石头沉水底似的，稳当。我挠挠头，嘿嘿笑，“那下次我轻点掐，省得你又‘水滑’。” 她瞪了我一眼，转身又游，这次游得更快了，水面上的泡泡都连成了线。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泳池的水好像也没那么凉了，连带着平时觉得吵人的水声，这会儿听着都顺耳。 后来坐在池边休息，她从包里掏出水杯，拧开盖子递给我，“喝口水，看你脸都红透了，别是缺氧了。”我接过来，杯子上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往下滑，暖乎乎的，一直暖到心里头。 其实到最后也没说啥正经的，就东拉西扯地聊，说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总把打印机搞坏，说楼下咖啡店的冰美式最近太苦，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跟泳池里的水似的，悄悄起了点变化，从刚才那点尴尬的涟漪，慢慢漾开，成了圈甜滋滋的波纹。 回家路上，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好像还能感觉到她贴过来时的软乎劲儿，心里头那点后悔早没影了，就剩下点傻乐，想着下次游泳，还得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