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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黄蜀澄暴露了,上级让他马上转移。他收到通知很淡定,晚上还去一位老师家

1941年,黄蜀澄暴露了,上级让他马上转移。他收到通知很淡定,晚上还去一位老师家搓了一夜麻将。特务以为他不跑了,然而他早就有了预谋,这只是他撤离时计划的一部分,敌人找过去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说起黄蜀澄这个人,得从重庆璧山丁家坳那个小地方讲起。那是上世纪初的一个古镇,成渝古驿道上人来人往,商铺林立,丁家姓氏的祖先开了家小店,慢慢就聚起个场镇。黄蜀澄1906年出生在那儿,家里是普通农家,靠几亩薄田过日子。早年他亲眼瞧见军阀混战,士兵抢粮抢人,乡亲们躲在家里大门都不敢开,国家乱成一锅粥,这让他从小就憋着股劲儿,想着怎么让日子好过点。1921年他考进璧山县立中学,课余帮同学补习,毕业后直接北上北京,进了国立北京高等工业学校电机科。学校里学生们围着讨论国家大事,他也掺和进去,1927年3月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从那起就开始干地下工作。 毕业后,他留在北平,1932年夏天当上中共北平西城区委书记。那时候北平街头风雪大,他得挨家挨户联络同志,传递消息,风险高得随时可能掉脑袋。1933年春,组织上发话要转移精干力量,他就收拾东西南下回璧山隐蔽。六年后,1939年3月,他调到万县中心县委书记,管三峡地区青年去延安的事儿。码头船来船往,他帮着弄假证件,送一批批年轻人上路。次年4月,又转重庆沙磁中心区委书记,进树人小学当教导主任。表面上批作业巡视课堂,暗地里布置联络点,传递情报。皖南事变一爆发,国民党那边风声鹤唳,重庆到处搜人,树人小学也中枪。他带队连夜转移档案,一周就把校里二十多名党员干部全送走,没留尾巴。国民党特务来查,他稳稳当当应付过去,没露馅儿。 到1941年3月1日下午,组织通过秘密渠道给他捎话:身份暴露了,赶紧撤。黄蜀澄接了通知,没慌张,先把两个还没露头的同志叫来,交代联络点和任务,又分派其他人先溜。他知道自己肯定被盯梢了,急着跑只会打草惊蛇,害人害己。得装没事人儿,拖延时间让同志们多点空当。第二天他照旧上班,学校食堂吃饭时,找上中学部总务主任向宇辉。这家伙是三青团的骨干,平时黄蜀澄跟他保持联系,表面哥们儿一套。黄蜀澄提了句晚上想玩麻将,到另一位老师家去,向宇辉一口答应。国民党特务见他约三青团的人,觉得这人还蒙在鼓里,当晚就撤了监视。 牌局从晚上七点开到天亮,烟雾腾腾,牌声啪啪响。向宇辉他们几个玩得起劲,黄蜀澄稳坐钓鱼台。东方刚亮,四人散场,向宇辉走后,他直奔后院,跳墙上黄包车,车夫一蹬,拐弯抹角钻进小巷,雾气里没了影儿。一个钟头不到,就到江津双河乡,藏在同志曾德容家。国民党特务第二天扑空,宿舍床凉人没影,老师家一问,说天亮就走了。他们砸桌子骂街,四处搜,可黄蜀澄早溜得干净。靠这手麻将麻痹,硬是钻了敌人的空子。 撤出来后,组织为安全,暂时断了他的联系,让他自己藏身。丁家坳土墙小屋,他化名种地,形势松点,1943年春又接上线,继续干活。介绍下,他去四川省邛崃县私立敬亭中学教书。学校古树多,他备课上课,课间跟学生聊时事。国民党那时候反共高潮一波接一波,1947年6月2日,敌人假借开会把他骗出学校。街头警笛响,他被便衣按倒,铐上手铐拖上卡车。押去监狱,铁门一关,审讯室灯晃眼,鞭子抽,拳头砸,他咬牙只报姓名,一点情报不漏。 牢里潮湿霉气重,他蜷在石板上,咳嗽不断。同志们想方设法送吃的药,他分给牢友。刑讯一天天来,身体扛不住,肺结核肠炎上身,腹水肿胀。1948年春,保释手续下来,狱卒开锁,他扶墙出门,上马车回璧山丁家坳老家。土炕上躺着,窗外儿菜绿油油,咳血不止,医生来摇头。3月一天,他拉着女友手,嘱咐解放后好好干工作,就这么去了,年四十二。同志抬棺上山,铜瓦村排龙湾小丘埋了,碑上刻“烈士黄蜀澄之墓”。1952年,川东区党委追认他革命烈士,墓前年年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