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一个女乞丐正要出城，日军怀疑她是地下党，竟让她当众脱下衣服，这时，女乞丐从包裹中取出一东西，竟吓得日本鬼子连连后退，一边摆手一边让她走了。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乞丐，到底是不是地下党员？她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朱文起本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媳妇，家里穷，从小就帮着爹妈干活，嫁人后好不容易搭起个小窝，可1942年那场大饥荒来得太狠，丈夫游兰馨饿倒在田里，咽气时手里还攥着把干土。留下她和仨娃，大的才八岁，小的刚会爬，朱文起咬牙卖了家底，换点米面勉强熬着。没辙，只能带着孩子沿村乞讨，风里来雨里去，捡点剩饭剩菜，晚上挤在破炕上取暖。那年冬天，雪下得老厚，她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袄，踩着冻土路，步子拖沓得像老牛拉车。村里人见她这样，也就偶尔施舍把糠皮啥的，可日伪军到处设卡，抢粮抢人，乞讨都成冒险。 转机来得突然。侄子游文斋是八路军里头的，趁夜摸回家，抖落一身雪末，坐下就直奔主题：组织缺交通员，姑，你行不行？朱文起愣了愣，她不识字，平时就织布缝衣裳的手艺，可想想孩子前途和村里那些被鬼子糟蹋的惨事，她点点头。地委一看，这媳妇记性好，学东西快，就让她干起来。先教她用布条打结记情报，用鞋底刻暗号辨同志，她上手飞快。正式任务前，她把自己打扮成乞丐样，背个破包袱，拄根弯棍子，练了好几遭，组织拍板：就你了。从那起，朱文起就成了定陶地下交通站的骨干，穿梭在日伪据点间，运情报，接头人，啥苦活累活都抢着干。 1943年腊月，任务紧巴巴的。朱文起得把张标注日军火力点的图纸送到曹县八路军手里，那玩意关乎下回合的打仗。她把纸缝进贴身棉袄里头，外头再系个针线包，里面塞满线轴针盒，还有几根四寸长的粗钢针——平时缝厚布用的家伙。出城那天，定陶东门卡口严得像铁桶，日本兵端枪站成排，伪军在边上起哄，过路人一个个摊手张嘴，任他们挑衣翻包。朱文起混在乞丐堆里，弓背拖腿，咳嗽两声，讨口水喝，装得像模像样。轮到她，日本军曹眼睛一眯，觉得这婆子走路稳当，不像寻常叫花子，挥手就喊搜身。伪军上来，甩开她包袱，戳她衣角，刺刀刃子刮布的声音听得人心慌。军曹还不解气，指着针线包，命令全脱光检查。围观人挤人，空气里一股子火药味。 朱文起站那不动，慢慢解腰带，让包掉地上。包口一开，露出那些针线家伙。她忽然抓起一把钢针，高举着晃荡，那针尖亮得扎眼，粗长得像小匕首。军曹一看，脸刷白，后退两步，双手乱摆，喊着让她滚蛋。伪军也跟着缩，火盆边的烟都停了。啥原因？那年头山东天花闹得凶，日军最怵这病，钢针就是挑脓包放毒的工具，一扎就染上，部队里头早死过好几茬兵。朱文起顺势背起包，拄棍子一瘸一拐走人，拐过土坡，就钻进麦田没了影。情报保住了，她也捡回条命。这事儿一传开，地下同志都服气，说她这手比枪还管用。 脱险后，朱文起继续在定陶曹县间奔波。任务一个接一个，她换着法子化装，有时沿河堤走，有时穿林子钻，棍子敲树干当暗号，接头人从树后冒出，交换包裹。一次曹县下大雪，她裹头巾，情报藏发髻里，伪军枪托推她，她摔雪地里，哭喊着爬起，滚坡道溜了。另回定陶南门，包里暗袋露馅，她取出绣花针，边演示缝补边扎破伪军袖子，血一流，对方叫唤着退，她大笑走人。日伪据点越来越多，她学会沿街喊“针线换米”掩护，暗中传口令。城内茶馆接头，端碗汤，汤匙搅着递信封，茶客点头就撤。暴雨天涉水过沟，情报湿了还得摊开晾，同志围着擦干接着用。她的身影在黄土路上拉长，同志们私下叫她“针线奶奶”，这名头听着土，可里头全是真功夫。 抗战尾声，1945年春夏，朱文起摊上大活。伪山东省保安副司令秦锡爵驻曹县，祸害乡民，她和同志们里应外合，假借送粮敲开据点木门，篮下藏信号布条。夜里八路军小队摸来，她低呼暗号，伪军开门一瞧，她闪身让路，同志扑上绳索捆人。秦锡爵被押出时挣扎，她上前按臂，钢针抵脖，伪军一看这架势，全投降了。这次活捉震动伪政权，为冀鲁豫解放区扩大地盘立首功。胜利后，她卸包当定陶妇救会主任，天天召妇女纺纱织布，手把手教纺车转。1946年选上县人大代表，会上站起按桌，讲情报战细节，推动土改。日子平淡，她从不提旧事，简朴得像谁家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