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安庆，女子把情人带到租房，跟他发生关系后，当晚两人相拥而眠，谁料，半夜12点，女子醒来发现情人口吐白沫、翻白眼，脑袋耷拉着，怎么叫都不应，女子吓坏了，赶紧叫醒她儿子，母子俩轮流给情人做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并拨打急救电话，可情人被送医后还是不治身亡，家属告上法庭，向女子索赔37万，法院判决让人意外。 这天傍晚，王女士拎着半袋苹果往出租房走，塑料袋提手勒得指节发白。 街角突然蹿出个身影，陈某的大姐像团燃着的火球扑过来，尖利的嗓音刺破暮色：“害死人的女人！你还敢露面？” 王女士手一抖，苹果滚了一地，青的红的在水泥地上蹦跳，像散落的惊叹号。 “大伯好端端的人，跟你在一起就没了！”陈家侄子紧跟着冲上来，唾沫星子溅到王女士脸上，“法院判3万就想了事？37万，少一分都不行！” 他猛地把一份皱巴巴的判决书甩在王女士脚边，纸张边缘被撕得毛边卷翘。 周围的人瞬间围拢过来。卖煎饼的大婶把铁勺往鏊子上一磕，面糊溅出个小圈：“啧啧，这叫什么事，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二楼窗台探出个脑袋，是楼上的张大妈，手里还攥着没织完的毛衣针：“我就说嘛，单身女人带男人回家，早晚出事！” 王女士被挤在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砖墙。她想弯腰捡苹果，却被侄子伸脚挡住：“捡什么捡！我大伯的命，你拿什么赔？” 傍晚的风卷着菜市场的鱼腥气，吹得她的头发贴在汗湿的额角。 “法院不是已经判了吗？”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当时拼命救他……” “救？”大姐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指甲掐进她的皮肉，“你要不是跟他乱来，他能死？4天！人刚走4天，你就敢出来逛街！” 王女士的脸白得像张宣纸，眼泪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打人了！打人了！”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有人举起手机，镜头对着扭作一团的几人。 带孩子的母亲赶紧捂住女儿的眼睛，把她往巷口拽：“别看，这世上的糟心事，少看为妙。” 卖水果的老王头蹲在摊位后，吧嗒着旱烟，烟圈悠悠飘向天空：“唉，好好的一条命，闹成这样，值当吗？” 隔壁的小王夫妻也挤在人群后。小王媳妇抱着胳膊，对着丈夫小声说：“早知道她是这种人，当初说什么也不让房东把她租在隔壁，那天半夜的哭声，我到现在还做噩梦。” 她丈夫嗤笑一声：“可不是嘛，母子俩轮流做人工呼吸，动静大得以为在杀猪。”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王女士耳朵。 警察赶到时，她的胳膊已经被抓出好几道红痕。 “有纠纷去法院，街头闹事是违法的！”民警把双方隔开，大姐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我弟死得冤啊！3万块钱就想买条人命吗？” 侄子还在挣扎：“她就是凶手！我大伯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突然死了？” 王女士被民警扶到一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苹果，有的已经摔出了坑。 从那天起，她很少再出门。 去楼下小超市买酱油，老板娘找钱时总要多问一句：“上次那个男的，真的是猝死？” 儿子放学回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摔，红领巾歪在脖子上：“今天同学又笑我，说我妈害死了人！我不去上学了！” 王女士摸着儿子的头，手还在抖。 她想起那个半夜12点，情人口吐白沫的样子；想起儿子跪在地上做心肺复苏，小脸憋得通红；想起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那声音，现在还常常在她梦里响起。 法院的判决书就压在床头柜的玻璃下，3万元的赔偿金额，墨迹已经有些模糊。 可陈家人的话，邻居的眼神，儿子的抱怨，像潮水一样，日夜围着她。 她常常坐在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手里攥着那个摔出坑的苹果——那天没捡回来的苹果，后来被保洁扫进了垃圾桶，就像她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最终只剩下一地狼藉。 这场闹剧，究竟是谁的错？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陈某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也跟着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