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毛主席与日本首相谈完事后，看到章含之在身旁，突然话锋一转，当着众人的面批评她：“章老师，今天我要批评你，你男人同别人好了，你为什么不离婚？你没有出息！”章含之听到后一直哭着说道：“主席，别说这事，好吗？” 章含之1935年出生在上海，本是章士钊的养女，这老头是民国时响当当的政客和学者，家里书卷气重，章含之从小耳濡目染，英语天分就冒出来了。1949年她随母亲到北京，进了贝满女中，那时候学校里到处是讨论国家大事的年轻人，她也跟着掺和，课余时间骑车在胡同里转悠，风里来雨里去。高考前她本想报水利，脑子里想着为新中国修水库什么的，可学校劝她转外语，她想想也行，就这么进了北京外国语学院。 毕业后她留校教书，1960年正式当老师，课堂上讲语法时总带点实际的例子，学生们听着不打盹。三年后，1963年毛泽东七十大寿，章士钊带她去中南海赴宴，那天屋里烛光晃荡，桌上菜肴热气腾腾。毛主席一眼认出她，聊起工作，她说在北外教英语，他直接说要跟她学英文。从那起，她每周骑车进中南海授课，教发音教词汇，半年下来课就停了，但关系没断，毛主席常拉她聊国际形势，她点头听着，偶尔插句看法。1971年春天，她调进外交部亚洲司，从底层干起，翻文件写报告，手上墨水味挥之不去。次年她随团去纽约联合国大会，站在会场边上翻译，灯光刺眼，汗水顺着后背往下淌。那时候她第一段婚姻已经摇摇欲坠，丈夫洪君彦跟别人搅和在一起，她拖着没离，女儿洪晃夹在中间，日子过得像嚼蜡。 转眼1972年9月，日本首相田中角荣来访，北京城里到处是警戒线，谈判桌上烟雾缭绕。9月25日毛主席在中南海会见田中，谈得投机，联合声明签了，邦交正常化就这么敲定。田中走后没几天，9月29日晚，毛主席在中南海听取中日会谈汇报，周恩来、姬鹏飞、乔冠华、廖承志都在场，章含之作为翻译也跟着。气氛本来挺松快，毛主席79岁了，还谈古论今，东拉西扯，众人跟着笑。突然他转头冲章含之来了一句，批评她没出息，说她男人跟别人好了，为什么不离婚，当众就把这事捅破。章含之一下子就哭了，求毛主席别提这茬。毛主席没停，说她好面子，不解放自己，婚姻早散了架，还怕人知道。 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翻江倒海。章含之的婚姻，本来是1957年跟洪君彦结的，那时她在北外读研，他是北大教授，两人门当户对，1959年生了洪晃。可洪君彦后来出轨，公开跟别的女人住一起，章含之知道后也没闹大，就这么忍着。洪君彦那边说法不一样，他觉得自己遭罪时，章含之没帮上忙，还跟别人走近了。可不管怎么说，这段夫妻情分早没了架子。毛主席那番话，像一记闷棍砸醒了她，她擦着眼泪说回去就办。没多久，她真去民政局离了婚，手续办得干净，财产也没纠缠。离婚后她松了口气，但也落下了后遗症，女儿洪晃那时候小，夹在爸妈间，成年后还写文章吐槽这家事儿。 离婚这步迈出去，章含之的人生路就拐了个弯。外交部里，她跟乔冠华早有交集，1971年进部时他已是部长，两人年龄差22岁，都离过婚，联合国大会上并肩翻译，纽约街头走着走着就熟了。乔冠华稳重，外交场上老练，章含之聪明干练，俩人搭档默契。1973年春天，他们登记结婚，那时候她本有机会出任中国首位女大使，去加拿大，可她签字拒绝了，选择跟乔冠华一起过日子。婚后搬进史家胡同51号，日子平淡却踏实，她做他的副手，出访时帮着记笔记，回家时煮碗热汤。乔冠华1974年升外长，她跟着忙，机场安检排队，文件箱子提得手酸。 可好景不长，1983年9月乔冠华病逝，医院病房里仪器响个不停，她守着到最后。骨灰她没放八宝山，抱回家搁客厅柜上，十年里每天擦拭，灰尘一落就拂。乔冠华走后，她消沉了好一阵，工作也没心思干。九十年代她慢慢回神，任对外友协常务理事，开会发言时声音稳了，手势带劲。晚年她写书，把这些年事记下来，《风雨情》里有离婚那段，也有跟毛主席学英语的片段，字里行间透着股韧劲。2008年1月她在北京朝阳医院走了，73岁，葬在养父章士钊墓旁，松树围着，风一吹沙沙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