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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学家李银河说: “死得早的都是操劳的,瞎折腾的,贪心的,不省心的,不放过自己也

性学家李银河说: “死得早的都是操劳的,瞎折腾的,贪心的,不省心的,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别人的。要想活得长,就得慢悠悠,看得开,最好有点钱不工作,睡到自然醒,有钱无钱都活得通透了的,不攀比不羡慕不后悔的,把人生当游戏来看待。” 凌晨四点五十三分,我又看见了那道裂缝。 它在卧室天花板上,从墙角开始,像一道浅浅的伤疤蜿蜒至吊灯处。七年来,每个失眠的凌晨,我都在黑暗中数着它的纹路,如同阅读自己生命的轨迹。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备忘录里躺着昨天半夜写的:“方案再改一版,重点突出差异化竞争。”字里行间透着焦灼。这是我的常态,即使在梦里,也在工作。 起床时颈椎发出细微的“咔哒”声。我对着浴室镜子刷牙,泡沫溅到镜面上,模糊了那张疲惫的脸。三十七岁,眼角的细纹已经需要用粉底小心遮盖。 那天下午,我在会议室里感到一阵眩晕。世界旋转了大概三秒钟,同事的声音变得遥远。“李经理?你没事吧?” 医生看着体检报告,语气平淡:“长期过度疲劳,颈椎问题严重,还有,你的血压这个年纪已经偏高了。”他抬起头,“你需要慢下来。” “慢下来?”我几乎是本能反应,“医生,我的项目正到关键阶段......” “命重要还是项目重要?”他打断我。 那天晚上,我没有把工作带回家。七点就躺上床,却睁眼到凌晨。原来,连休息都需要重新学习。 在那个周六早晨,被生物钟准时叫醒后,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小区后面的老巷。这里与百米外的新城区像是两个世界,梧桐树荫蔽了整条街道,老人在树下下棋,猫在墙头打盹。 我停在了一家叫“时光修补”的旧书店前。推门时风铃轻响,店里几乎没人,只有一个白发老人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就着晨光修补一本旧书的封皮。 “随便看,”他没有抬头,“这里的书都不着急。” “都不着急”,这个说法让我心头一动。 我在书架间慢慢踱步,手指拂过那些泛黄的书脊。没有按畅销榜分类,没有“必读清单”,有的书甚至看起来几十年没人动过,却一尘不染。 “你是新搬来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 “住在对面小区,三年了,第一次走进这条巷子。” 他笑了:“城里人都这样,忙着往前赶,错过了身边的好东西。” 那本《瓦尔登湖》就是在最角落的书架上找到的。翻开扉页,有人用钢笔写着:“1985年春,于西湖边读此书。”墨迹已褪色。我买下了它,不是因为想读,而是想触摸这种慢下来的时光。 从此,每个周末早晨,我都会去那家书店。有时买书,有时只是坐在那里看老人修补书籍。他修补时极其耐心,一页页抚平卷角,用特制的胶水粘合裂痕,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生命。 “修书和修心是一个道理,”有天他突然说,“都得慢,急了就全毁了。” 我开始尝试他说的“慢”。起初只是形式上的关掉闹钟在周末睡到自然醒,给自己泡一壶茶而不是速溶咖啡,步行去菜市场挑选新鲜蔬菜,和摊主聊上几句。 慢慢地,某种内在的东西开始松动。 我记得那个关键的午后。本该加班做一个PPT,我却坐在阳台上看云。一朵云慢慢变成鱼的形状,又缓缓散开。我突然想起童年,也曾这样一看就是一下午。是从什么时候起,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了? 我不再抢着回答邮件,不再为每个细节焦虑,奇怪的是,项目推进得反而更顺利了。有次团队遇到难题,我让大家停下工作,去楼下咖啡厅聊了半小时闲天,回来后就有了新思路。 “李经理,你最近好像不一样了,”年轻的助理说,“没那么可怕了。” 我笑了。原来以前的我在别人眼里是“可怕”的。 深秋的早晨,书店老人送我一本他亲手修补的《菜根谭》。扉页上,他工整地写着:“岁月本长,忙者自促。” 我把这本书放在办公桌上。有时开会前会摸一摸它粗粝的封面,提醒自己:慢下来,才能看得清方向。 现在,我坐在书店的窗边,看着细雨中的老街。辞职一个月了,存款足够我休息一两年。 今早醒来时,阳光正好照在那道裂缝上。我突然发现,它其实很美,像一棵树的枝干,记录着这间老房子的年岁。我不再数它,而是欣赏它。 老人推门进来,带来刚出炉的包子。“吃早饭,”他说,然后看看窗外,“雨停了,下午可以去湖边走走。梧桐叶正黄呢,好看。” 我点点头。是啊,好看。这些被忽略了三十七年的,简单而美好的事物。 庄子有言:“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我们终其一生追逐的,远远超过了生命真实的需要。 更多的房子、更高的职位、更奢华的享受,这些无尽的欲望如同沉重的枷锁,拖垮了我们的身心。 《道德经》云:“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活得长,首先要学会为生命做减法,知足方能常乐。 诚如诗人纪伯伦所启示:“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 当我们不再做生活的苦行僧,而成为生命的欣赏者与游戏者时,那份由内而外的通透与平和,便是滋养我们走过漫长岁月的最佳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