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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一位嘴唇、脸庞紫得发黑,头发全白、牙齿掉光,瘦到脱相的老人,在上海监

1962年,一位嘴唇、脸庞紫得发黑,头发全白、牙齿掉光,瘦到脱相的老人,在上海监狱中蜷缩成一团,等待出狱。谁能想到,他曾经拥有万贯家财,在上海叱咤风云、一呼百应!   邵洵美生来便带着旁人难及的光环,他是晚清上海道台邵友濂之孙、近代实业巨头盛宣怀之外孙,妻子盛佩玉亦出身名门。   这般家世让他早年日子活脱脱如《红楼梦》大观园般优渥,他眉清目秀留着长发,有“希腊式完美鼻子”,是公认的美男子。   爱酒更爱赌,自家花木环绕的宅院里一场赌局输赢颇为可观,却称赌博有“诗意”,自号“赌国诗人”,传言输钱越多诗句越妙。   他手头宽裕时从不吝啬,朋友有难必帮,得“小孟尝”之名,家中积蓄也因此日渐窘迫。   旁人虽视他为纨绔子弟,却无人否认其才华——写诗、办出版皆有实绩,他经营的时代书局有声有色,更参与了《论持久战》英译本的出版工作。   1949年春的上海,山雨欲来,国民党败局已定,达官贵人纷纷卷款出逃,邵洵美却反其道而行,在自家办的《论语》杂志发表《逃亦有道》讥讽当局。   文章登出后便遭当局警告,后续一期杂志因一篇尖锐文章,已印好的刊物被他带着家人连夜撕去相关页面才敢发行,即便如此,《论语》最终仍被勒令停刊。   胡适专程拜访,带来两张赴台机票,他以不舍家人、工厂难处理为由婉拒;叶公超又提议派海军军舰运送他全家及工厂机器赴台,他依旧回绝。   好友罗隆基此前已与他深谈,详述中共对待知识分子的政策,让他放了心。   他自认出版《论持久战》译本、批判国民党等事有目共睹,新政权不会亏待自己,便安心等候上海解放。   上海解放后,邵洵美被定为“工商业主”,时任上海市委宣传部长的夏衍知晓他出版《论持久战》英译本,特意登门拜访。   夏衍与周扬问他打算,他提出想去复旦大学教书,政府帮忙联系后,学校虽表欢迎,却只能给出二级教授的职位。   他觉得高校好友多为一级教授,丢不起面子,便推了这个机会,转头想继续做出版。   夏衍帮国家征购了他的德国印刷机,他拿到一笔巨款,当即盘算去北京开时代书局分店。   1950年元旦,他带全家迁居北京,满心期待大展拳脚,可现实转瞬给了他重击。   1958年,邵洵美因一封书信被抓进提篮桥监狱。   当时他香港的弟弟病重急需医疗费,他想起1946年曾借1000美金给友人项美丽,便托来沪的港友叶灵凤带信,以英文笔名署名请项美丽转款救急,不料信件被截获。   有人让他交代历史问题,他正因赶译《一个理想的丈夫》分身乏术,又觉过往社会关系复杂、牵涉朋友众多,想等译完书再详细说明,没承想两天后就以“历史反革命罪”被捕。   在狱中,他与胡风案入狱的贾植芳成了难友,他身子本就弱,哮喘发作时仍要擦地板,被老犯人戏称为“老拖拉机”,每日食物不过是混着饭粒的烂菜皮汤。   他私下托付贾植芳,若能出狱务必帮他澄清两件事:1933年他以世界笔会中国分会名义招待萧伯纳,垫付46块银元费用却未被任何报纸提及;鲁迅说他文章是“捐班”(花钱雇人代写)实为天大误会。   后来贾植芳果然兑现承诺,1989年撰文还原了真相。   1962年4月,邵洵美因知识分子政策调整终于出狱,可家早已散了。   16岁的儿子在他被捕后去青海支边,原有三间住房被房管所收回两间,妻子盛佩玉带小儿子去南京投靠女儿,他只能挤在已离婚的大儿子家。   四年牢狱彻底摧毁了他的身心——头发全白、瘦骨嶙峋,患上肺原性心脏病,稍动便气喘吁吁,牙齿也掉了好几颗,整日只能靠两床厚被垫背坐在床上。   家人问起狱中经历,他只说“我是无罪释放的”,再不多言,还好有关部门照顾,安排他给出版社翻译书稿,靠稿费维生。   可到了1966年,翻译工作也没了,他只能廉价变卖祖父邵友濂的日记、翁同龢批注的李鸿章等人手札换钱。   他与盛佩玉分居沪宁两地,靠子女赡养,窘迫到在信中写道“旧报纸卖光,旧大衣卖八块钱,烟和牛奶都停了,还欠着半个月牛奶钱”。   即便如此,他仍没丢了爱美天性——朋友见他用丫头厨娘才用的“刨花水”梳头,他还笑着说“这是我的生发油,你闻闻香不香”。   他还特意叮嘱盛佩玉去北京时拜访沈从文、陈梦家,澄清久不通讯可能产生的误会。   1968年5月5日,这位唯美诗人离世,离世时连件新寿衣都没有,还留下一堆债务:四百多元医疗费、六百多元房租,以及欠私人和公社的数百元。   直到17年后的1985年2月,他才正式平反。   施蛰存“富而不骄,贫而不丐”的评价恰是他的写照——锦衣玉食时的风雅不足为奇,难的是在泥泞中仍保体面、绝境里尚存诗意。   ‌【评论区聊聊】这样在苦难中坚守本心的人生,是遗憾还是圆满? (信源:邵洵美——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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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82
用户10xxx82 4
2025-11-24 1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