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太监小德张对裕容龄格格说：“我们结婚吧。”裕容龄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怒骂道：“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怎么给我幸福？”小德张羞得转身离开，可没想到十年后他不但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天津南市街坊议论一户人家：张老板宅邸高墙深院，进出皆有仆从，府中孩童唤他“爹爹”，夫人有四人，日子阔绰得很。没人敢相信，这位如今称霸一方的商贾，竟是出自宫中的太监。 张祥斋出宫后，在静海修建住宅，买入几条街的铺面，又办烟厂、设银号，日进斗金。他口风紧，不提旧事，只说：“如今我做的，是给张家留根。” 老邻居知道，他曾认了哥哥的儿子为嗣子，还收了几位姨太太。有人说他是假太监，他笑而不语。有人说他曾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他也不否认。 外人看他风光无限，可他心中那段被奚落、被拒绝的往事，藏得很深。 1907年，慈禧尚在，宫里规矩森严。他做事勤谨，深得信任，虽无名分，却常随格格公主们左右。那一年，他鼓起勇气向裕容龄表达心意，却换来一句羞辱：“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怎么给我幸福？” 六年后，隆裕太后去世，他失了靠山。宫中风向转变，新人当道，他也被推至边缘。他辞去差事，带着多年积蓄离开紫禁城。那一年是1913年，清朝已亡。 出了宫，他没有回头。他选了天津，低调置产、经商，起初也有人打听他身份，他一概回避。逐渐，街坊只知道“张老板”，不知“张公公”。 而宫里那个曾拒绝他的格格，日子却每况愈下。裕容龄嫁入唐家后不久便分居，独居多年，生活拮据，晚年行动不便，靠人接济度日。 张祥斋曾说：“我不恨她，她只是看不起当时的我。”他明白，在皇宫那种地方，尊卑天定，情感是奢侈品，身份更是枷锁。 到了晚年，他常坐在自家院中喝茶晒太阳。见到旧人，他也不避讳，说：“我如今有家有子，过得自在。怎么活，不靠他人嘴上说。” 他去世于1957年，终年八十一岁。 从少年净身入宫，到晚年富甲一方，小德张不靠出身，不靠权势，只靠看准形势、沉住气。他失过尊严，却不肯失志。被打入尘埃，也能一步步爬起，把命握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