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中,革命志士牟永大身着朴素长衫,双手被铁镣束缚,双脚锁着脚铐,立于监狱院落间。 凌乱的头发遮不住眼中的刚毅,破旧的长衫藏不住满身的伤痕,这哪里是待决的囚徒?分明是顶天立地的勇者!1935年的四川达县,军阀割据、暗无天日,这张照片是他留给世界的最后印记,却是家人用30块银元买通狱卒才换来的念想,背后藏着一段让人心碎又热血的往事。 1905年出生在达县蒲家场的牟永大,本是耕读人家的聪慧少年,17岁考入绥属联合中学后,便被进步书刊点燃了救国热情。“外争国权、内惩国贼”的街头演讲里有他的身影,抵制日货的游行队伍中他冲在前面,就连军阀范绍增的“大少爷”仗势欺人,他也敢当场痛揍。这样的“激进”让校长怕引火烧身,一纸开除令断了他的求学路,却没浇灭他心中的火种。 19岁那年,在兄长引荐下考入南京法制学校的牟永大,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时任广州国民政府秘书长的陈树人。经陈树人介绍入党后,他直奔上海闸北、吴淞一带发动工人运动,可叛徒的告密让他不得不逃离,回到老家达县当了一名小学教师。讲台成了他的战场,白天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晚上就开办夜校,用方言给农民讲抗捐抗租的道理,悄悄发展共青团员、建立农民协会,把革命的种子播进了川蜀大地。 军阀刘存厚的通缉令贴满了县城,牟永大化名刘颖达转移到成都,可1933年,他又奉川陕省委指示回到达县,以县政府助理员的身份潜伏,组建“绿衣社”为苏区侦察敌情、筹集弹药。他游走在敌人眼皮底下,把情报藏在发髻里、写在纸条上,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传递出去,却没料到身边出了叛徒,1934年6月,他被军阀罗君彤的部队逮捕入狱。 审讯室里的酷刑,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坐老虎凳”让他腿骨欲裂,“吊鸭儿凫水”让他窒息晕厥,“烧八筒花”把绳子卷成饼状贴在身上点燃,最残忍的是敌人竟将装着炉火的铁皮油桶绑在他身上,一边煽火一边逼供。年轻狱卒听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都红了眼眶,可牟永大从始至终没吐露半个字,哪怕皮肤被烫得焦黑、浑身没一块好皮,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敌人,用眼神宣告着不屈。 半年的酷刑没能撬开他的嘴,敌人决定公开处决他。1935年1月26日,罗君彤亲自提审,命令他跪下受刑,牟永大挺直脊梁,迎着枪口怒吼:“你的末日也快到了!”这句话震得在场敌人脸色煞白,也成了他留给反动派的最后宣战。押往城南河坝的路上,他昂首挺胸,路过围观的百姓时,还不忘喊着革命口号,用最后一丝力气唤醒民众。 年仅30岁的牟永大倒在血泊中,可他播下的革命火种早已燎原。那些被他感召加入革命的青年,那些在夜校里听懂了尊严的农民,带着他的信念继续冲锋,最终迎来了他预言的“敌人末日”。如今,这张照片被珍藏在达州档案馆,成为革命教育的生动教材,可多少人知道,照片上从容的笑容背后,是怎样的肝脑涂地、铁骨铮铮? 我们总说岁月静好,却忘了有人曾为这份安宁以身殉道。牟永大不是天生的勇者,他只是选择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信仰,用30年的短暂生命,诠释了什么叫“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反观当下,有些年轻人对英烈事迹一无所知,甚至调侃革命历史,这何尝不是一种背叛?英雄的名字不该被遗忘,他们的精神更该刻进骨子里,成为我们前行的力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