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认为已经绝种，西藏村民70年代捡到1只，养大后引来十几只。 手机屏幕里，一群马鹿踩着刚冒绿的草甸子跑，公鹿的犄角带着点新长的浅黄，母鹿身后跟着两只小崽，蹄子踩得青草沙沙响。 她指给旁边的孙子看：“你看，这就是当年那只小鹿带回来的群。” 这话得从1970年的那个早上说起。 那天向秋拉姆起得早，裹着打了补丁的藏袍往地里去，刚走到灌木丛边，就听见细生生的“呜呜”声。 拨开带刺的枝条一看，草堆里缩着个小家伙，也就巴掌大，背上有几道深斑，四条腿软得站不住，她手刚碰到，小家伙就往掌心缩了缩，舌尖舔过来时还发着抖。 “当时就想着，这么冷的天，放这儿准得被狼叼走。” 她把小家伙揣进藏袍里，贴着心口往家跑。 到家找了个搪瓷小碗，倒了点温牛奶，吹凉了才敢往它嘴里送——怕烫着，又怕喂慢了它撑不住。 夜里冷，她把旧羊毛毯撕了块小的，裹着小家伙放在炕边，自己醒了好几回，就怕压着它。 就这么养着，小家伙慢慢长开了。 绒毛从浅棕变成深褐，摸着手感像揉了团软毛，头顶冒出的鹿茸尖儿，刚开始也就指甲盖大，后来慢慢长粗。 它跟家里的小牛犊混熟了，每天跟着在牧场里跑，小牛犊啃草，它就凑旁边啃嫩枝，向秋拉姆喊一声“回家了”，它还会先跑到门口等。 养了三年，向秋拉姆看着它长得比小牛犊还壮，心里就琢磨：“野外才是它的家。” 选了个没风的晴天，她牵着它往山里走，走到坡顶，摸了摸它的脖子，说“去吧”。 那鹿站着没动，走几步回头叫一声，直到看不见她了，才慢慢钻进树林。 她以为这就完了，没成想第四天早上，刚开院门就听见“哒哒”的蹄声——那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十几只，有大有小，围着牧场转了三圈，像是在认地方。 向秋拉姆愣了半天，赶紧回屋拿了糌粑，撒在地上，看着它们低头吃，才反应过来：“这是把族群带回来了。” 后来村里来了考察队，看到这群鹿，围着拍了好多照片，才告诉她这是西藏马鹿。 “说这鹿金贵着呢，就西藏有，前些年快被人祸祸没了。” 考察队的人说，从四十年代起，就有人扛着猎枪在林子里转，鹿茸能卖大价钱，皮毛能做皮袄，连刚能跑的幼鹿都不放过。 “可我们的人没放弃。” 从八十年代起，就总有人往长毛岭乡的深山里跑，踩着齐膝的雪找马鹿的粪便，顺着溪流查蹄印，鞋子磨破好几双，终于在山里找着了小群马鹿。 1993年，县里拨了钱，建了保护区，后来又升级成国家级的，拉了铁丝网，巡山队每天背着相机和GPS走二十多公里，就怕有人来偷猎。 桑日县那边也有好消息，牧民说的“白鹿”，其实也是这种马鹿，当时有两百多只，后来也建了保护区。 现在类乌齐的马鹿都涨到八千多头了，桑日县的也有八百多只，向秋拉姆家的牧场，成了保护区的核心地，她有时候还会帮着巡山队看动静，看见陌生人进牧场，就赶紧问清楚。 现在巡山队还总给她发视频，有时候是马鹿在雪地里跑，有时候是幼鹿在吃奶。 向秋拉姆捧着手机笑，说：“这鹿还记得家呢。” 其实哪是鹿记得家，是她当年那一碗牛奶、一块羊毛毯，让这群差点消失的生灵，又找到了回来的路。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们已经选择阅读了此文，麻烦您点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