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年，曹丕废了汉献帝刘协，刘协问道：“你不会杀了我吧？你父亲魏王可是说过，让我富贵终生！”曹丕说：”放心，我不是董卓，你是我三个妹妹的丈夫，也是我的国丈，我封你为山阳公，在你的封地享受天子待遇，立刻离开洛阳。” 公元220年，洛阳皇宫内，三十九岁的汉献帝刘协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自己已经握了三十年的传国玉玺。他知道，这将是他作为汉朝皇帝的最后一天。 他九岁登基，先后成为董卓的傀儡、李傕郭汜的玩物，最后成了曹操手中精心包装的象征。 他记得建安十九年，他的妻子伏皇后被人从夹墙中拖出来时凄惨的哭喊；记得曹操把三个女儿嫁给他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更记得无数个深夜从梦中醒来，面对空荡荡的宫殿，感受着皇冠那令人心寒的重量。 "陛下，魏王请您过去。"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刘协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整理好自己的衣冠，走向德阳殿。 曹丕穿着诸侯王的礼服，坐在原本属于刘协的位子上，直截了当地问："陛下知道今天要做什么吗？" 刘协望着殿外纷飞的大雪，突然想到了多年以前，王莽逼迫皇帝退位的情景："汉朝的气数已尽，我愿意将皇位让给魏王。" 话音刚落，就有侍从捧来早已准备好的退位诏书。在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他突然抬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死后，你会怎么安排我的家人？" 曹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位当了三十年傀儡皇帝在担心什么。他站起身，走到刘协面前，难得地行了个礼："陛下想多了。我曹丕不是董卓，更不是袁术那样的人。您是我三个妹妹的丈夫，也是我的岳父。" 他示意侍从展开另一卷诏书："我封您为山阳公，把河内山阳郡的一万户税收作为您的俸禄。在您的封地里，仍然可以沿用汉朝的方法，使用皇帝的礼仪和音乐。您可以建造汉朝宗庙，祭祀历代先帝。" 刘协想象过很多种结局，毒酒、白绫，或者"突然病死"，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安排。他想起曹操生前常说的话："如果上天真的选择我，我愿意做周文王那样的人。"现在看来，曹家父子确实在实践着用周朝礼仪治理天下的理想。 "现在就出发吧。"曹丕的语气温和了些，"山阳郡的府邸已经准备好了，比起这洛阳皇宫...更像一个家。" 当刘协的马车驶出洛阳城门时，雪下得更大了。他掀开车帘，回望这座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都城。城墙上的汉朝旗帜已经降下，取而代之的是魏国的黑色旗帜。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悲伤，反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车队行至洛水边，刘协看见岸边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他的魏国夫人曹宪、曹华，还有皇后曹节。曹节手中紧紧抱着传国玉玺，脸上还带着泪痕。 "陛下，"曹节将玉玺递到曹丕派来的使者面前，声音却异常坚定，"这是汉朝的传国玉玺，但今天，它不该交给篡位的人。" 使者面露难色，正要上前强行夺取，曹节却突然将玉玺高高举起，狠狠摔在地上： "汉朝已经亡了，这玉玺也该碎了。" 刘协知道，曹节这一摔，摔碎的不只是一块玉玺，更是曹家父子精心营造的"和平让位"的神话。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曹丕不杀他的真正原因。这不仅是为了效仿古代圣贤，更是要向全天下证明，魏国取代汉朝是顺应天意的正统更替，而不是乱臣贼子的篡位行为。 很多年后，已经成为山阳公的刘协经常在封地的山坡上采药。附近的百姓都知道，这位曾经的皇帝医术高明，而且从不向穷苦人家收取诊费。也许，被废掉的那一天，才是他真正新生的开始。 信源：《后汉书》 文│一阳 编辑│史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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