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手还搭在上头。 窗外一个炸雷,屋里亮得跟白天一样。 “啊”了一声,嗓子眼儿里就再也挤不出第二个字儿了。 就这么个老头子,把我关了大半辈子。 我恨过他,骂过他,可这会儿,人真没了,心里反倒空落落的。 不是难过,也不是痛快,就是……空。像一口深井,看不见底,也听不见响儿。 赵四过来,给我披了件衣服,怕我这把老骨头让窗缝里的雨给浇坏了。 我告诉她,那个人,走了。 她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走了也好,对他也是个解脱。 是啊,解脱。 那我的解脱呢? 年轻时候那股劲儿,总想着冲出去,跟他掰扯个明白。现在?这股劲儿早让日子给磨没了。 心里的火,早就被这几十年的软禁生涯给浇熄了。 剩下的,只有一点点余温,就想暖着身边这个人,安安稳稳地,把剩下的日子过完。 第二天,早饭送来了。 一碗粥,俩馒头,一碟小咸菜。跟昨天,跟前天,跟过去几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模一样。 送饭的人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都没问。 天大的事,落到我这儿,也就只是一碗粥。 他走了,我的日子,还得过。 也好。 外面风雨再大,我这屋里,有她,有口热饭,就够了。
猜你喜欢
57岁,被裁员。我笔一挥,签了。当天就滚蛋了。当时脑子就一根筋:赔的钱加上失
2025-10-24
人間道場
真的不要担心两小时和5公里以外的事一个月前,我失业,每天找工作,觉得自己46
2025-10-24
庭院中喝茶的雅闲人
都害怕52万开庭审理,一直找许妈求和,许妈一直在走线下,一直在默默的等待开
2025-10-24
鱼公子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