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画家,一幅画能卖几千万的那种,就因为在朋友家看了一眼非洲少女的木雕,魔怔了。 他说,他要娶一个跟这木雕一模一样的姑娘。 这不是玩笑,他真的满世界去找了十年。 最后在塞拉利昂,找到了那个21岁的女大学生艾达。 那年,他53岁。 花了4000万,办了一场轰动一时的婚礼。 他以为自己终于把“艺术”娶回了家。 结果呢? 艺术品活了。 她会把生大米揣在兜里当零食吃。 她怀孕了坚决不去产检,说孩子是神的礼物,不能人为干预。 最要命的是,她看到他画里的女人会嫉妒,会直接把颜料泼在他的画上。 那是他的命啊。 一幅画,是他全部的心血,也是几千万的真金白银。 他没离婚,他忍了。他开始教她画画,给她办画展,试图把这个“失控的艺术品”重新纳入自己的掌控。 他想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再变回那个沉默的、完美的木雕。 当然,他失败了。 有了两个儿子,生活看似美满了。 他却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认了的时候,选择了出家。 遁入空门,成了大觉法师。 你看,他爱的从来就不是那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会嫉妒会生气的艾达。 他爱的是他想象中的那个“缪斯”,那个原始生命力的符号。 当符号变成了麻烦的现实,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逃跑。 后来,艾达带着孩子回了非洲,用他留下的钱建了所学校,活得比谁都真实。 而他,在终南山继续画画,据说画里总藏着一朵非洲菊。 他终究,还是把他那场轰轰烈烈的现实,变回了一幅画,一个永远不会再泼他颜料的,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