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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父苛待我13年,结婚前夜他塞给我10万块和一张纸条,看完我泪流满面

1999 年冬夜,我从网吧摸回家时,李国栋正堵在门口。他递来碗热面条:“先吃,别让你妈知道。”我抬手就掀了,面条洒一地:

1999 年冬夜,我从网吧摸回家时,李国栋正堵在门口。

他递来碗热面条:“先吃,别让你妈知道。”

我抬手就掀了,面条洒一地:“少装好人!”

他没发火,蹲下去捡碎片,夹克袖口磨得发亮。

李国栋是我的继父,平日里对我十分严苛,所以我对他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高考那年,李国栋总是陪我熬到后半夜,可我从没谢过他,连结婚都没打算叫他。

直到结婚前一晚,我在出租屋整理东西,门缝突然塞进个厚信封。

拆开一看,里面是叠钱,还有张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我竟然止不住泪流满面......

01

我叫陈然,1998年,我13岁。

那一年,母亲带着我逃离了那个充满恐惧的家,搬到了江城一栋破旧的筒子楼。

自我有记忆以来,母亲的哭喊声,父亲暴躁的怒吼声就不绝于耳。

父亲的酒气和怒吼是家里的常客,每次他喝醉,家里就像被暴风雨席卷,碗碟碎裂的声音、怒骂声,甚至拳头落下的闷响,都让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天晚上,父亲又摔碎了一个碗,声音像炸雷,我躲在门后,心跳得像擂鼓。

我亲眼看着他对母亲拳打脚踢却不敢上前制止。

或许是我的哭声惹怒了父亲,在毒打完母亲后,他又跌跌撞撞朝着我走来。

我吓得闭上眼睛,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但这时,母亲护在我身前,嘴角渗出血丝,却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你就知道花钱,养你们母子俩有什么用!”父亲冲着母亲咆哮,手里的酒瓶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母亲的声音颤抖:“别吓着孩子,有话好好说。”

可父亲不听,挥手就是一巴掌,母亲的嘴角渗出更多血丝,她却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哭出声。

我躲在门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手指攥得发白,心跳得像要炸开。

那天夜里,家里乱成一团,父亲在发泄完毕后呼呼大睡,而我和母亲一夜未睡。

母亲就这样把我抱在怀里,坐在床边低声哭泣,泪水一滴滴落在我的头发上。

“然然,妈妈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好家。”她的声音哽咽,像在压抑所有的痛苦。

我攥着她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们走吧,离开他。”

她愣了一下,摸着我的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好,妈妈带你走。”

1998年初,母亲终于下定决心离婚,但离婚哪儿有那么容易。

父亲却不肯放手,尤其不愿放弃我的抚养权。

他恶狠狠地说:“陈然是我儿子,你想带走?门都没有!”

母亲为了我,咬牙请了律师,官司打了整整三个月。

法庭上,她声音颤抖地诉说父亲的家暴,拿出医院的伤情鉴定,连邻居都出庭作证。

我坐在旁听席,看着母亲瘦弱的背影,心里既难受又害怕,害怕未来会更艰难。

最终,法院判给了母亲抚养权,父亲冷笑:“等着穷死吧!”

母亲没回头,拉着我的手走出法院,背挺得笔直,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搬到江城后,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做会计,工资微薄,日子过得紧巴巴。

她从不在我面前抱怨,只是偶尔深夜,我会听到她低低的啜泣。

我知道,她在为过去的事难过,也在为未来的路发愁。

据1990年代末的统计数据,中国单亲家庭数量逐渐增加,约有500万单亲母亲,其中80%以上面临经济困境。

母亲的处境,正是无数单亲家庭的缩影,她用微薄的工资支撑着我们母子俩的生活。

半年后,母亲认识了李国栋,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学数学老师。

那天,母亲带我去见他,语气小心翼翼:“陈然,叫叔叔。”

我低头盯着鞋尖,面前的男人穿着灰色夹克,头发有些花白,眼神冷冷的,像在审视我。

我没开口,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敌意。

男人的声音,男人的眼神,都让我想起父亲的怒吼和挥来的拳头。

李国栋只是点点头,语气平淡:“没事,孩子还小,慢慢来。”

母亲松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想让我放松些,可我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几个月后,母亲告诉我,她和李国栋要结婚了。

我愣住了,脱口而出:“为什么是他?”

母亲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国栋是个好人,他年轻时……就认识我了。”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说:“他会照顾好我们娘俩。”

我却冷笑:“我不需要他照顾。”

母亲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后来,我从邻居的闲聊里,知道了李国栋的过去。

“李老师年轻时喜欢过你妈,当年他们是纺织厂的同事。”一个大妈压低声音说。

“是啊,可你妈家里逼她嫁给了别人,李老师那之后就没再找过对象。”

“一个人过了十几年,听说你妈离婚后,他才主动去找她的。”

我站在院子里,愣住了,心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这段往事让我第一次意识到,李国栋或许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冷漠。

02

婚礼那天,在筒子楼的小院子里,摆了几桌简单的酒席。

我穿着母亲买的蓝色毛衣,坐在角落,低头摆弄筷子。

“陈然,以后叫爸爸吧。”李国栋端着一碗热汤,蹲在我面前,试图让我看他。

“我有爸爸。”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把头扭到一边。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站起身,默默走开了。

从那天起,我和李国栋之间,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墙。

李国栋是江城一中的数学老师,工资不高,但管教我却格外严格。

每天早上六点,他准时敲我的房门,催我起床吃早饭。

白粥、馒头、咸菜,偶尔有个水煮蛋,简单得让人觉得寒酸。

“吃饭别看电视,专心点。”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像在发号施令。

“作业写完才能出去玩,九点必须睡觉。”他定的规矩像铁律,容不得半点商量。

我开始怀念和母亲两个人的日子,那时候她会偷偷给我买糖葫芦,陪我看动画片。

可现在,家里像个军营,我连喘口气都觉得压抑。

心理学家约翰·鲍尔比的依附理论指出,童年创伤可能导致孩子对权威人物产生抗拒心理。

我的恐惧源于父亲的暴力,而李国栋的严厉在我眼中成了另一种压迫。

初一那年,班里男老师因我作业没写完当众训我,拍桌子时,我吓得笔掉在地上。

同学们的笑声让我恨不得钻进地缝,羞耻和恐惧交织,让我喘不过气。

回到家,我把自己锁在房间,母亲敲门问我怎么了,我死活不肯说。

我知道,我怕的不是老师,而是所有像父亲一样的男人。

1999年,我上了初中,班里同学都在讨论《还珠格格》,我央求李国栋让我看重播。

他皱着眉拒绝:“看什么电视剧,学习才是正事。”

同学们背上了新书包,我的还是母亲离婚前买的旧帆布包,边角都磨破了。

我知道李国栋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不至于买不起一个书包。

我心里的怨气越积越多,觉得他就是不愿意在我身上花钱。

初二那年,我的叛逆期彻底爆发。

一次晚自习后,我故意在网吧待到半夜才回家。

李国栋站在门口,脸黑得像锅底:“你跑哪儿去了?你妈急得都哭了!”

“你管不着!”我冲他吼道,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

我摔门进屋,心跳得厉害,脑子里全是父亲醉酒后砸东西的画面。

第二天早上,母亲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没睡。

李国栋却只是默默给我盛了一碗粥,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假装没看见,低头喝粥,心里的火却烧得更旺。

初三那年,我无意中翻到李国栋书桌上的一张旧照片。

照片里,年轻的他和母亲站在纺织厂门口,母亲笑得明媚,他却低着头,眼神温柔。

照片背后,有一行褪色的字:“1982年,愿你幸福。”

我愣住了,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

可一想到他的冷脸和严厉的规矩,我又把照片塞了回去。

那张照片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底,让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陌生的“继父”。

03

2002年,我考上了江城最好的高中,学业压力像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李国栋的管教一点没放松,每天晚上都在客厅等我写完作业才睡觉。

有时候,我半夜饿了,厨房里总有他留下的点心——一碗鸡蛋面,或一小碟花生米。

“别熬太晚,身体要紧。”他送完吃的就转身离开,语气还是那么冷。

我从没正面回应过他的话,只是埋头吃东西,假装没听见。

可有时候,我会偷偷瞄他一眼,发现他站在门口,背影瘦削,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高三那年,我无意中听到邻居的闲聊。

“李老师真不容易,工资都花在陈然身上了,自己连件新衣服都不舍得买。”

“是啊,他还偷偷攒钱,说要给陈然上大学用,那孩子却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我愣在原地,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我开始留意李国栋的生活。

他的衬衫袖口已经磨得发白,皮鞋鞋底也快磨平了。

而我的书桌上,却摆满了最新的复习资料和模拟试卷。

根据中国教育部2000年代初的数据,城市普通教师的月工资约在1000-2000元之间,远低于白领阶层。

李国栋的工资,几乎全部用于家庭开支和我的教育。

这让我开始反思,他那些看似冷漠的规矩,或许是为了让我在有限的资源下,拥有更好的未来。

我还想起一个同学的父亲,也是一位中学老师,为了供孩子上大学,卖掉了家里唯一的房子。

这样的牺牲,在那个年代并不罕见,却让我对李国栋的付出有了新的认识。

大学期间,我开始住校,回家次数越来越少。

每次回去,李国栋还是那副冷脸,只是偶尔问一句:“学习怎么样?缺不缺钱?”

我总是敷衍地应付两句,然后找借口离开。

大学毕业后,我在江城找到了一份文员工作,工资不高,但够自己生活。

我几乎不再回家,只有李国栋偶尔打电话来,语气生硬:“工作顺利吗?别太累了。”

我每次都嗯嗯啊啊地应着,心里觉得他不过是在尽义务。

可每次挂断电话,我都会想起那碗深夜的鸡蛋面,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04

2011年,我26岁,谈了三年的女友小雅提出结婚。

买房、彩礼、婚礼的费用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没想过找李国栋帮忙,咬牙自己攒钱,贷款买了套小房子。

婚礼定在秋天,我忙得焦头烂额,却没告诉家里。

结婚前夜,我独自在出租屋整理东西,疲惫不堪。

门缝下突然被塞进一个厚厚的信封。

我愣了一下,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我泪流满面......

里面是整整十万块现金。

2011年的江城,这笔钱足够付一套小房子的首付。

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字迹工整却略显颤抖。

我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字:“这十万是我和你妈的全部积蓄,拿去好好生活,别让你妈操心。”

刹那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底的某根弦被狠狠拨动。

我攥着纸条,手指微微颤抖,盯着十叠整齐的百元钞票,脑子里像被重锤砸中。

我坐在出租屋的木椅上,昏黄的灯光洒在桌上。

耳边回响起邻居大妈的话:“李老师工资都花在你身上了,自己连件新衣服都不舍得买。”

十万块,在2011年的江城,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两三年的收入。

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李国栋的模样:那件磨得发白的旧衬衫,鞋底几乎磨平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