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饭局上,我听到沈行南的朋友问他。
“你不会真要娶江慕雪吧?。”
“捧着玩玩。”沈行南语气淡漠。
他朋友笑道:“也对,野花哪比得上白月光。”
不久后,我被她恶意造谣,声名尽毁。
沈行南也放弃了我。
原来,这三年我只是他养着的玩物。
可再见面时,他态度诚恳,愧疚不已。
“这部戏的女主角,非你莫属。”
当我拿到影后奖杯的那天,却永失所爱。
这时我才明白,他眸中最好的星光原来是我。
1
我去完洗手间回来,这时正要推开包间的门。
便听见沈行南朋友调侃的话语。
一瞬间,我呆愣原地。
心情好似从云端跌落进泥地。
“江慕雪跟了你三年。”
“行南,你不会真要娶她吧?”
沈行南似乎有所迟疑,而后语气轻松道:“捧着玩玩。”
随后,我听见了他朋友的哄笑声。
“也对,野花哪比得上白月光。”
此刻,他的白月光陈菲菲就坐在他身旁。
我的心像被人用力重重划了一刀。
扶着门框平复好心情,这才推门进去。
沈行南正将一块水果喂给她吃,而她依偎着他肩膀。
笑得一脸甜蜜。
此刻,我再也看不下去。
“不好意思,我明天有晨戏。”
“先失陪了。”
我说完,拿起包起身欲离开。
对上陈菲菲的目光,她一脸春风得意。
沈行南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顺手就接过了陈菲菲递来的酒。
之后,我听见他淡淡道:“你自己走吧。”
“我和菲菲一起。”
2
在场人面面相觑,只因在陈菲菲回国前。
只要是聚会,沈行南从来不会撇下我一人不管。
而此刻,过去的宠爱仿佛像个笑话。
“好。”
我戴上帽子口罩打车回了和沈行南共同居住的别墅。
窗外夜色如墨,室内空空荡荡。
等我洗漱完出来,便听见院子里有汽车行驶的声音。
沈行南推门进来,像往常一样过来抱我。
他身上有股浓烈的女香,好像陈菲菲就是用的这个牌子的香水。
一瞬间,我抗拒起来。
沈行南松开了我,我们拉开了距离。
“沈行南,你究竟爱谁?”
他脸色变得阴沉,蹙着眉头。
“菲菲和你不一样。”
“江慕雪,你怎么变得这么任性?”
他带着怒意质问我,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今年二十三岁,而沈行南三十岁。
在他面前我似乎永远缺少底气。
我愣着没说话,眼睁睁看着他摔门离开了。
我缓缓蹲下,把头埋进膝盖眼泪瞬间沾湿了衣襟。
自从一年前他的初恋白月光陈菲菲回国后,沈行南便砸尽资源帮助她重新翻红了。
而对我,也越来越疏远。
记得我与沈行南刚认识时我十八岁。
当时年仅二十五岁的他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大导演了。
他们一行人来我们这个偏僻的小渔村拍戏取景。
那天,我正在晒父亲打捞上来的鱼。
外面太阳毒辣,汗珠顺着我脸颊颗颗砸下来。
“怎么这么慢。”
“快点,快点弄完去做饭。”
“你弟弟都饿了。”
“赔钱货。”
父亲刻薄的话传来,我心中难过又麻木。
3
没办法,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
甚至,我刚高中毕业父亲便不再让我继续读下去。
而弟弟却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这时村里的村长带着沈行南上门找我。
“阿雪,他是导演。”
“说想找你去演电影咧。”
我心中震惊不已,看着眼前的帅气男人。
“你好,我是沈行南。”
他脸上带着温暖和煦的笑容,说着好听的普通话。
没等我和他打招呼,父亲从里屋拿着扫把就要来打我。
沈行南当即挡在我面前,对上气势汹汹的父亲。
之后,他去了我家厨房帮我做饭。
不一会儿,他身上的白T恤便蹭上了灶台上的灰。
他丝毫不在意,只是专注着手中的动作。
这场饭过后,他给了我父亲一笔钱。
从小渔村带我去了京市。
我扎着麻花辫,穿着件旧裙子。看着繁华漂亮的京市,感觉自己身处仙境。
沈行南将我送到了一处影视训练基地。
“行南,从哪挖来的珍珠。”
表演老师搭上我的肩膀和他开玩笑。
“劳您费心。”
沈行南说完便要离开,我在这时叫住了他。
“我还能见到你吗?”
我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眼睛闪着泪花。
“当然啦。”
他走后,我在这里学习了两年。
后来,我才明白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参演他的新电影。
而我在这之中脱颖而出,在二十岁那年成为了他新电影的女一号。
同时凭借这部电影在国外出道。
我们就这样走在了一起。
4
秋季的冷风刺骨,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已经是拍的第二十遍了。
“停。”
陈菲菲再一次叫停,走到我面前。
“这就不行了。”
“你就这点专业度?”
我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不客气道:“吹毛求疵。”
“到底是谁在耽误进度?”
陈菲菲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她眼中的蔑视显而易见。
接着她收起了那副温柔笑脸,冷笑道:“行南看上你,不过是因为你眉眼与我有几分相似。”
她的这句话冲击着我大脑,我一下产生动摇。
我目光落在她眉间,好像是有点像。
人都说白月光最难忘,这还是失而复得的白月光。
难道这三年,沈行南是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
冷风中,我只觉大脑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变得滚烫。
不远处,沈行南身穿一身黑色风衣衬得整个人都高大挺拔。
他缓缓向我们走来,仍旧那般温润如玉。
他带来的奶茶被工作人员分发起来,大家都纷纷夸他人好。
“阿嚏。”
陈菲菲在沈行南走到她面前时变得弱不禁风起来。
沈行南将那杯奶茶放到她手中,随即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她身上。
“行南。”
我穿着短裙,说话的声音都带有一丝颤抖。
他看了看我,没说话。
一瞬间,我心情低到谷底。
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人群变得着急混乱起来,迷迷糊糊间我看见沈行南护着陈菲菲离开了这片混乱。
5
高烧令我整个人变得虚弱起来,我在医院住了两天。
除了助理忙前忙后,我始终没见到我想见的人。
我的眼泪埋进枕头里,一颗心冷了一遍又一遍。
出院回到别墅的那天,我接到了沈行南打来的电话。
心中残存的希望再次亮了起来,我不愿他担心声音都变得明快。
“行南,我没事。”
“小雪,你下月要拍的那部电影。”
“先给菲菲。”
“没事,我挂了。”
我心中委屈无比,强忍着砸手机的冲动。
“凭什么?”
“沈行南。”
我音量拔高,质问着他。
随即情绪激动到剧烈咳嗽起来,我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小雪,你还有机会。”
半晌,我听见他敷衍的回答。
“行南,过来帮我拉下后背拉链。”
陈菲菲撒娇的话透过手机传进我耳中,我头疼的更加厉害了。
沈行南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一句解释也没有。
我心中亮起的那份希望破灭了,空荡的别墅里是我的哭声。
人不耗尽希望,是不会说再见的。
我悲哀的想,对沈行南我总执迷不悟。
那年冬天,我拍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