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那个病弱的大少爷回国了。
四年前一夜情后，我被他抛下他远走国外。
欢迎宴结束后，我从陌生的床上醒来。
脚踝处的黄金锁链叮铃作响，我被他囚禁了。
“清清，他有我好吗？”
他漫不经心玩弄着我头发，眼中却透着偏执。
后来我重见光明，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你的眼角膜是他给的。”
“就在同一天，他死了。”
陆以南你别抛下我。
1
南城，陆家别墅。
天空阴沉一片，我正与佣人一起给夫人养的花浇水。
脚下移着步子，突然间撞进一人怀抱。
我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他低沉的声音就传进我耳里。
“他回来了。”
我心下一沉，拿水壶的手握紧了几分。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他的名字，却又害怕真的是他。
“我母亲为他办了欢迎宴，你陪我去吧。”
陆以言说完，温润眼眸望着我。
几天前，陆老爷子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听闻，情况并不乐观。
而陆以南作为陆家的长孙，此时的确应该回来。
我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担忧：“陆老爷，还好吗？”
“你是在替他问我？”
我感受到一双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我胳膊。
我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话里的不满。
从陆以言和他母亲搬进陆家开始，他俩之间就是剑拔弩张的关系。
而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斟酌道：“我是陆家的佣人，自然关心主人。”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替我将被风吹拂的发丝别至耳后。
2
夜晚，奢华酒店。
我挽着陆以言的手从楼梯往下走。
厅内，伴随着悠扬的音乐交谈声此起彼伏。
“陆老爷子躺在医院。”
“陆家大少这时回来，冲着家产来的吧。”
“上面那位，能让给他。”
宾客的几句交谈传进我耳里。
我们走到最后一层台阶，我脚步不稳踩空了。
陆以言眼疾手快地搂住了我腰肢，他扶我站稳。
而这一举动令在场宾客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我们。
我心中忐忑，脸上闪过慌乱。
“别怕。”陆以言凑近我耳边轻声道。
“好一对郎才女貌。”
四年过去了，这个声音曾数次出现在我梦里。
我怎么也不会忘记。
我左手攥住陆以言西装外套，神情却有些不安。
陆以南自人群中走出，他深邃眼眸仿佛能将人看进心底。
那张脸仿佛美工刀精心刻画而成，他沉稳气质中带着一丝锋利。
“哥，借你吉言。”
陆以言眼中是志在必得。
陆以南冷淡一笑，随手从侍应生那拿过一杯红酒。
他径直递给我，动作强势到不容我拒绝。
“清清，跟我喝一杯。”
“我来。”
陆以言伸手去挡，却被陆以南一个眼神警告。
“你……”
我感受到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立即抢过那杯酒。
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我就再也没喝过酒。
此刻，我举杯不定。
心中情绪翻涌，无助和恐慌占据我大脑。
“怎么，要我喂你。”
他向我走进了几步，我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3
我踉跄后退几步，心下一横捧着那杯酒尽数喝下。
“大少爷。”
“你，你高兴了吗？”
我心中酸涩，目光闪烁。陆以言西装外套的一角被我捏成一团。
“我带你上去休息。”
陆以言拿过我手中的酒杯，直直摁回陆以南手中。
晚上十点，有侍应生在外敲门。
她说宴会要结束了，二少爷让她来带我下去。
我并没有多疑，任她搀扶乘电梯下楼。
酒店门外，我被送上一辆早已停靠等候的劳斯莱斯。
车内，我感受到一人坐在我身旁。
“以言，你在吗？”
回答我的是车内的沉默，我顿时感到情况不对。
伸手去触碰身边的人，他却一把拽住我手腕。
“清清。”
声音冲击大脑，我心中紧张连忙试图挣脱束缚。
很迅速的，有一块手帕捂住我口鼻。
晕倒的前一秒，我听见他对司机说开车。
午夜，我自一张陌生的床上渐渐清醒。
我伸手去触碰四周，脚踝处却发出叮铃而厚重的声响。
我感受到一条冰凉而厚重的锁链，我被人锁住了。
突然间，一双大手将我按回床上躺下。
浓烈的酒气自他身上发散，他俯身漫不经心地玩弄起我头发。
我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有我好吗？”陆以南眼中闪现偏执。
牵动我发丝的手也在此刻用力了几分，我感受到痛楚。
“疼……”
“纪清，记得吗？”
“你十八岁就爬上我的床，你还想有几个男人。”
说这话时他凑近我耳边，我却拼命地摇着头。
深处的记忆渐渐被唤醒……
4
我母亲是陆夫人陪嫁，我和陆以南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直到我们十岁那年，发生了一场惨烈的车祸。
我父母和陆夫人在那场车祸中丧生。
夫人葬礼过后没多久陆老爷子就将陆以言母子接进了门。
陆以南并不欢迎这个继母和弟弟，和陆以言的关系可以说是恶劣。
陆以言性子温润令人如沐春风，这个家里的人都很喜欢他。
而每当陆以南看见陆以言在我身边，他总会发脾气。
我常常被他气哭，最后软着性子去和他道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们十八岁那年。
记得那天是陆以言17岁的生日，我陪他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家。
一进门就对上陆以南那张阴沉的脸，兄弟俩没几句话就争执了起来。
我掺杂在两人中间，结结实实挨了陆以南一巴掌。
争执停住了，我心中却委屈无比。
我跑回房间，哭了许久。
心中对他不敢言说的喜欢，越埋越深。
这一次，我不哄他了。
快到深夜，陆以南闯进了我房间。
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他喝酒了。
“你，你出去。”
我推搡着他，他却一头栽进了我怀里。
我只好扶他到椅上坐下，他却反客为主将我搂至怀里。
而后他喝了一口酒，唇齿相缠，他尽数灌我喝下。
一次又一次，我不明白为什么。
“清清。”
他带着几分醉意，温柔唤我。
我沉溺其中，他好久没这样叫我了。
于是那夜，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5
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可他却抛下我出国了。
留下我在这个家里，痛苦煎熬。
如果没有陆以言，我活不到现在。
我从过去记忆中抽离，心中痛苦麻木。
“大少爷，求你，放过我。”
“以言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我声音颤抖，慌张不安。
陆以南冷笑，那双眼里怒火升腾。
他大手一把掐住我脖颈，嘲讽道：“叫的真亲密。”
“他碰你没有。”
他冷声质问。
我呼不上气拼命摇着头，他这才松开了我几分。
“他是好人。”
我惊慌失措，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
“哈哈哈哈哈。”
陆以南气极反笑。
他愤愤道：“他要是好人，那这天下多的是好人。”
撕拉，我衣裙应声碎裂。
我用力去推他，眼泪似决堤的河流哗哗落下。
心中的恐惧以数百倍放大开来，却无处可躲。
他似乎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后不再对我有任何动作。
冰冷的锁链被他晃动，陆以南睨眸看着我。
他的手握住我脚踝位置，我只觉那处皮肤滚烫。
“跑不掉的，清清。”
“这副锁链是为你量身而做。”
深夜里，他说出的话令人只觉心惊肉跳。
“哪天你心里有了我，我就还你自由。”
他的每一句话都令我感到窒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6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日三餐他让保姆放在房间门口。
锁链缚住我右脚脚踝，我可以在房间自由走动。
在想踏出房门时，却始终差两步。
我在心中冷笑，他真的好算计。
每天晚上是我为数不多的自由时间。
陆以南会打开锁链，拥着我在沙发上看电视。
而我害怕他，在他怀里止不住颤抖。
我浑浑噩噩，脑海里浮现那些不堪的过往。
我想要出去，我不想被关起来。
这天晚上，陆以南回来在房间叫我名字。
我缩成小小的一团，把脸埋进膝盖。
“清清，你在哪儿？”
我摇着头，极度不安和恐惧。
他的声音就像魔一样，回荡在我耳边。
“不要……”
他将我拥入怀里，我挣扎起来。
用尽全力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我抖的越来越厉害，泪水沾湿脸庞。
“不要关我……”我声音破碎不堪。
陆以南渐渐松开我，起身离开又返回。
我听见锁链被打开的声音，一瞬间我本能的往外跑。
脚下不稳，撞到桌子跌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