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回乡祭祖，村霸当众掀翻我供品，直到县长叫我一声"林厅长"！他们当场懵了

......

林家庄林家祠堂前，纸灰飞扬

赵大强一脚踢翻供桌上的糕点：「林家的穷鬼也配祭祖？这地方明天就推平挖鱼塘！」

白发苍苍的林父颤抖着去捡散落的苹果，被赵大强踩住手指：「老东西，你儿子不是当官吗？怎么连个像样的供品都买不起？」

人群后，一个穿褪色夹克的男人默默放下背包——

赵大强瞥见他磨破的袖口，哈哈大笑：「哟，'大官人'回来啦？在京海省城捡破烂啊？」

三小时后，当云栖县县长气喘吁吁跑进祠堂时，赵大强这辈子第一次学会了磕头。

01

早班大巴车厢里弥漫着烟味和汗臭。

林正阳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捏着五块钱的车票。

车窗外春雨绵绵，田埂上的油菜花开得正艳。

他摸了摸身上这件十年前的蓝色夹克，袖口已经磨出白丝。

这衣服还是当年刚进京海省民政厅时买的，那时工资微薄，一件衣服要穿好几年。

现在倒是有钱买新的了，可今天回乡祭祖，他特意翻出这件旧衣服。

不为别的，就是不想给村里人留下「炫富」的印象。

「林家庄到了！」

司机吼了一嗓子，林正阳提着简单的帆布包下了车。

村口的杨树还是那几棵，只是比记忆中矮了些。

「哎呀，这不是正阳吗？」

村民李婶拎着菜篮子迎面走来，上下打量着他：「听说你在省城当大官了？」

林正阳笑着摆手：「哪是什么大官，就是个小科员。」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赵大强叼着烟从村委会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弟：「哟，人家可是'省里大官'，坐专车回来的！」

他故意指着那辆破大巴车，引得围观的村民都看向林正阳。

林正阳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说：「专车算不上，倒是管过全省殡葬车采购。」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赵大强却没听懂其中的深意。

他只是觉得林正阳在装模作样，更加来劲了：「管殡葬车？那不就是管死人的吗？怪不得穿得这么寒酸！」

围观的村民有些尴尬，毕竟林正阳好歹是从村里走出去的。

但赵大强在村里横行惯了，没人敢得罪他。

林正阳没有争辩，只是朝李婶点点头：「婶子，我先回家看看我爸。」

「诶，好好，你爸天天念叨你呢。」

李婶赶紧让开路，心里却在嘀咕：这孩子怎么还穿得这么朴素？

林正阳走过赵大强身边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这个曾经的小学同班同学，如今已经是村里人人惧怕的「土皇帝」。

他承包了村里的鱼塘、果园，还垄断了建材生意。

谁家盖房子、办红白事，都得看他脸色。

「林正阳！」

赵大强突然叫住他：「听说你在省城混得不错？那怎么还坐破大巴？买辆车不难吧？」

林正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车子有，只是觉得坐大巴更踏实。」

「装什么清高！」

赵大强撇撇嘴：「等会儿你去祠堂祭祖的时候，可别给林家丢脸。」

这话里有话，林正阳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家走。

村子里的路还是那么窄，两边的房子却变了不少。

有些破旧的老房子被推倒了，盖起了小洋楼。

有些原本的空地上，也冒出了各种违章建筑。

只有林家的老宅子，还保持着十几年前的样子。

青砖黛瓦，木门紧闭。

林正阳推开院门，看见父亲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爸，我回来了。」

林父抬起头，花白的眉毛一动：「正阳？你怎么穿得这么旧？」

「在省城习惯了，不爱穿新衣服。」

林正阳坐在父亲身边：「今年清明，咱们去祭祖吧。」

提到祭祖，林父的脸色暗了下来：「正阳，今年恐怕不行了。」

「为什么？」

「赵大强说，祖坟那块地他要承包做鱼塘。」

林父叹了口气：「他让咱家交'风水维护费'，一年五千块。不交的话，就不让祭祖。」

林正阳眉头一皱：「祖坟是咱家的私地，他凭什么收费？」

「人家现在是村委副主任，又有钱有势，咱们惹不起啊。」

林父握住儿子的手：「正阳，你在省城也不容易，别为了这事得罪人。」

林正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爸，明天我陪您去祭祖。这个费，咱们不交。」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林正阳站起身：「祖宗的香火，不能断在咱们手里。」

02

第二天一早，林正阳陪着父亲来到村头的林家祠堂。

这座青砖建筑已经有上百年历史，屋顶的瓦片缺了好几块。

院子里长满了野草，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林父从布袋里拿出几样简单的供品：两个苹果，一包饼干，还有一束香。

「爸，就这些？」

「家里就这些了。」

林父有些窘迫：「你妈去世后，我一个人过，能省就省。」

林正阳心里一酸，从背包里又拿出一些东西：罐头、点心、白酒。

这些都是他在县城下车时特意买的。

父子俩刚把供品摆好，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林家的穷鬼也配祭祖？」

赵大强带着五六个人闯了进来，当头就是一脚，把供桌踢得摇摇晃晃。

苹果滚了一地，香炉也倒了。

「赵大强！你干什么！」

林正阳一把扶住父亲，怒视着赵大强。

「我干什么？」

赵大强叼着烟，得意洋洋：「这块地昨天就被我承包了，今年就要推平建鱼塘！」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见没？村委会的正式文件！」

林正阳接过一看，上面确实盖着村委会的公章。

但仔细看合同内容，漏洞百出。

「这合同有问题。」

林正阳指着其中一行字：「承包期限写的是'永久'，这不符合法律规定。」

「法律？」

赵大强哈哈大笑：「在咱们村，我就是法律！」

他一把抢过合同：「反正从今天开始，这地方就是我的了！」

说完，他又是一脚，把剩下的供品全踢翻了。

点心盒子摔在地上，饼干碎了一地。

「你...你...」

林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大强说不出话来。

突然，老人捂住胸口，脸色发白。

「爸！」

林正阳赶紧扶住父亲，摸出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

「装什么装！」

赵大强不屑地说：「老不死的，就你们林家这穷样，还想在我面前耍威风？」

林正阳一边给父亲喂药，一边冷冷地看着赵大强：「你最好祈祷我爸没事。」

「怎么？还想威胁我？」

赵大强故意上前一步，结果被林正阳一把推开。

他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反了天了！林正阳你敢推我！」

赵大强爬起来就要动手，被几个小弟拦住了。

「强哥，算了，这里是祠堂，动手不好。」

其中一个小弟劝道：「咱们先走，反正地已经是咱们的了。」

赵大强恶狠狠地瞪了林正阳一眼：「算你运气好。不过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他指着满地的供品：「明天我就叫挖掘机来，把这破庙推了！」

说完，他带着人扬长而去。

祠堂里只剩下父子俩和满地的狼藉。

林父坐在地上，脸色仍然苍白：「正阳，算了吧。咱们惹不起他。」

「不行。」

林正阳蹲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收拾着散落的供品：「爸，这是咱们林家的祖坟，不能让他这么糟蹋。」

「可是他现在是村委副主任，又有钱有势...」

「职务越高，越要守法。」

林正阳把破碎的饼干装进袋子里：「明天我去县里一趟。」

「去县里干什么？」

「找找老同学，了解一下这个承包合同到底是怎么来的。」

林正阳扶起父亲：「爸，您先回家休息。这事交给我处理。」

走出祠堂时，林正阳回头看了一眼。

墙上的牌位还在，上面写着林家历代先祖的名字。

最上面那个，是他的曾祖父，曾经是这个村子的教书先生。

「曾祖父，您在天之灵，一定不会让林家的香火断在我们这一代。」

林正阳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03

夜深了，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只有村委会的办公室还亮着微弱的光。

林正阳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看。

赵大强正和村会计老王喝酒，桌上摆着花生米和咸菜。

「强哥，今天在祠堂干得漂亮！」

老王举起酒杯：「林家那小子还想跟您斗，真是不自量力。」

「那是！」

赵大强一口干了杯中酒：「他林正阳算什么东西？在省城混得再好，回到村里还不是要看我脸色？」

「不过...」

老王有些担心：「万一他真的去县里告状怎么办？」

「告状？」

赵大强冷笑：「他有什么证据？承包合同是村委会正式签的，程序合法！」

「可是那合同...」

「那合同怎么了？」

赵大强打断他：「反正县里的人也不会仔细查。再说了，我表哥就在县建设局，谁敢跟我过不去？」

老王点点头，又有些犹豫：「但是林正阳毕竟在省里工作，万一...」

「省里工作又怎么样？」

赵大强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我打听过了，他就是个小科员，屁权力都没有。」

林正阳在窗外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冷笑。

小科员？

如果赵大强知道他现在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强哥，那林家祖坟那块地，您真的要建鱼塘？」

老王又问道。

「建个屁的鱼塘！」

赵大强摆摆手：「我就是要恶心他们林家！让他们知道，在这个村里，我说了算！」

「那您的意思是...」

「过两天风头过了，我再涨涨价卖给别人。」

赵大强奸笑着：「这块地位置好，临着大路，建个加油站或者超市都行。」

林正阳眉头紧皱。

原来赵大强根本不是要建鱼塘，而是想倒卖土地牟利。

这已经涉嫌违法了。

「对了，老王。」

赵大强突然想起什么：「村里的殡葬补贴款，今年还有多少？」

「还有十来万吧。」

老王翻了翻账本：「按规定应该发给死者家属的，但是...」

「但是什么？直接说！」

「按您之前的意思，这笔钱暂时扣着，说是要统一修建公墓。」

「修建公墓？」

赵大强哈哈大笑：「那是说给上面听的。这笔钱我另有用处。」

林正阳听到这里，心里的火腾地蹿了起来。

殡葬补贴是国家给死者家属的抚恤金，赵大强竟敢私自扣留？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土地纠纷了，而是严重的违纪违法行为。

「强哥，万一上面查下来怎么办？」

老王有些担心。

「查什么查？」

赵大强不以为然：「县里那些领导都是我哥们，谁会为了这点小钱得罪我？」

「可是林正阳如果...」

「林正阳？」

赵大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如果他敢多管闲事，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他走到墙边，撕下一张告示。

上面写着：「关于林家祠堂土地征收补偿的公示」。

在补偿金额那一栏，林家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0元（关系户）。

「看见没？」

赵大强把告示撕成碎片：「谁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他一分钱都得不到！」

林正阳在窗外看得真切，心中更加愤怒。

关系户？

赵大强这是公然污蔑他们林家！

「强哥真是高招！」

老王拍马屁道：「这样一来，林家就彻底没话说了。」

「那是！」

赵大强得意洋洋：「我就是要让林正阳知道，在这个村里，得罪我就是死路一条！」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酒，老王有些醉了：「强哥，其实我心里有点不安。」

「不安什么？」

「林家好歹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祖坟也在那里几代了...」

「所以呢？」

赵大强脸色一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过分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王赶紧摆手：「我就是觉得，万一林正阳真的有什么背景...」

「有什么背景？」

赵大强冷笑：「我告诉你，就算他真的在省里有人，那又怎么样？天高皇帝远，他们管得了这里吗？」

他指着桌上的酒瓶：「再说了，我这里有的是好酒好菜，哪个当官的不爱这一口？」

老王点点头，但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完全消失。

「行了，别想那么多。」

赵大强拍拍老王的肩膀：「明天县里要来人视察鱼塘项目，你把账目准备好。记住，所有的钱都是合法支出！」

「知道了，强哥。」

林正阳在窗外听够了，悄悄地离开了村委会。

回到家里，他坐在院子里，仰望着满天繁星。

父亲已经睡了，屋子里传来均匀的鼾声。

林正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李吗？我是林正阳。」

「正阳？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省民政厅办公室主任李建国。

「老李，帮我查一下咱们省今年的殡葬补贴发放情况，重点查一下林家庄。」

「林家庄？那不是你老家吗？出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明天再说，你先帮我查一下。」

「好的，没问题。明天一早我就让人去查。」

挂了电话，林正阳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张局长吗？我是小林。」

「正阳？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张局，我想咨询一下农村土地承包的相关法律法规。」

省国土资源厅的张局长是林正阳的老上级，两人关系不错。

「土地承包？你们民政厅也管这个？」

「是这样的，我老家那边有个情况...」

林正阳简单地说了一下赵大强承包祠堂土地的事。

「你说的这种情况明显违法。」

张局长说道：「祠堂土地属于宗教用地，不能随意变更用途。而且永久承包更是无效条款。」

「那如果有人举报...」

「举报的话，我们肯定会派人调查。不过你们那边是哪个县？我明天让相关处室的同志关注一下。」

又聊了几句，林正阳挂了电话。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明天，就是摊牌的时候了。

04

一大早，林正阳就被一阵广播声吵醒。

「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

赵大强的声音从村委会的大喇叭里传出来：「今天上午十点，县里的领导要来咱们村视察鱼塘项目！」

「请大家积极配合，特别是林家的人，不要在领导面前乱说话！」

「另外通知一下，林家祠堂的拆迁工作今天正式开始，请无关人员不要围观！」

林正阳冷笑一声，起床洗漱。

父亲已经在院子里坐着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正阳，你听见广播了吗？」

林父担忧地说：「县里的领导都要来了，咱们还是别惹事了。」

「爸，放心。」

林正阳给父亲倒了杯茶：「今天的事，我来处理。您就在家好好休息。」

「你要去哪里？」

「去换身衣服。」

林正阳回到屋里，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深蓝色的西装。

这是他平时开会时穿的，料子很好，剪裁合身。

还有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一条深色的领带。

换好衣服，林正阳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仪表。

西装笔挺，气质沉稳，完全看不出昨天那个穿着旧夹克的「小科员」。

「正阳？」

父亲看见儿子的样子，有些惊讶：「你这是要干什么？」

「去参加一个会议。」

林正阳整理着领带：「爸，今天可能会有些乱，您就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什么会议？」

「您等会儿就知道了。」

林正阳拍拍父亲的肩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担心。」

九点半，村口开始聚集村民。

大家都想看看县里来的领导长什么样。

赵大强穿着一件崭新的西装，在人群中指手画脚：「待会儿领导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不要多嘴！」

「特别是关于林家祠堂的事，都说是他们自愿搬迁的！」

村民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反驳。

毕竟赵大强在村里的威望摆在那里，得罪了他以后日子不好过。

「强哥，林正阳呢？」

一个小弟问道：「万一他待会儿出来捣乱怎么办？」

「捣乱？」

赵大强冷笑：「他敢！今天县长都要来，他一个小科员敢在领导面前闹事？」

十点整，几辆黑色轿车缓缓开进了村子。

第一辆车上下来的是县长王建华，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后面几辆车上下来的是县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王县长好！」

赵大强赶紧迎上去，满脸谄媚：「欢迎您来我们村指导工作！」

王县长点点头，扫视了一圈：「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你们的鱼塘项目进展如何。」

「项目进展很顺利！」

赵大强拍着胸脯：「土地已经全部征收完毕，村民们都很配合！」

「很好。」

王县长满意地点头：「那我们去实地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祠堂方向走去。

村民们跟在后面，指指点点。

走到祠堂附近，王县长停下脚步：「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

「这里原来是个破庙，已经很久没人管了。」

赵大强撒谎不脸红：「村民们早就希望能把这块地利用起来。」

「是这样吗？」

王县长问旁边的村民：「你们对这个项目有什么意见？」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说话。

「没有意见！」

赵大强替他们回答：「大家都很支持！」

王县长正要继续询问，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王县长，您好。」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