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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被包养8年,拿了8万欧分手费,天塌了……”

马上年底了,来听听八卦吧,我来讲一个,我最近遇到震碎三观的故事,好像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但真的有点尴尬。大奥和玛丽

马上年底了,来听听八卦吧,我来讲一个,我最近遇到震碎三观的故事,好像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但真的有点尴尬。

大奥和玛丽是我们在法国的邻居,很久之前的了,可我们一直几年见一次,保持联系。这次,我们从夏天就约了吃饭,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约饭的头一天,玛丽打电话说:“家里来了个亲戚,你们介不介意?”

我们自然没关系,但女人的第六感都很灵,我说:“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我们也可以改期。”玛丽迟疑了一下说:“是大奥的弟弟,分手了没地儿去,来过渡一下子。”

人到中年离婚不新奇,但是:“大奥有弟弟?”,我可太惊讶了,认识这么久,从没有听大奥说起。

“嗯,有的,还是亲弟弟”,玛丽支支吾吾地说:“哎,算了,还是按原计划,你来了就知道,一堆烂事没法儿提,可我们的生活得继续。”

不用说了,这个弟弟一定有故事。

周六,我们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玛丽开了门,让着我们走进客厅,没开大灯,屋里很暗。

有个人用罗丹思想者的姿势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深邃地看着火苗,明明听到动静,但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

这时大奥拎着一瓶红酒从地下室走出来,跟我们打完招呼后,随便用手指了说:“那是Pierre小皮,我的弟弟。”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皮如梦方醒一般,甩了一下他长到肩膀的金发,站起来的同时,换上了一个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微笑,迈着骄傲的公鸡四方步走过来,伸开双臂特别热情地说:“晚上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直到他走近,我才看清小皮的样貌,与其说他是大奥的弟弟,不如说更像哥哥,皮肤松弛有很深的皱纹,眼袋低垂,神情有种游离的涣散,就像一张被折过无数次的纸,纸虽然没破,但全是痕迹。

本来法国晚餐,聊天比吃更重要,可这次,很明显,小皮和大奥之间,关系不怎么融洽,像是两根绷紧的弦,轻轻一碰就会发出不和谐的音符。

所以,大家都在努力地吃。没多久,前菜和主菜都吃完了,酒瓶也空了。

玛丽有点尴尬地说,甜点准备做熔岩巧克蛋糕,现烤需要一点时间。

于是,大奥就带着卢先生去车库看他新买的摩托车,小皮很识趣没有跟着去,说是要去门口吸烟。

我留在屋子里帮玛丽收盘子,看他们都走了,赶紧问:“小皮要住很久吗?看大奥这状态,你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呀。”

玛丽叹了口气,她把我带进厨房,靠在料理台边,把声音压低了些说:

“其实,他是被赶出来的,当时只穿了一件毛衣,从巴黎步行了23公里,浑身都湿透了,凌晨四点跑来敲门,就像一只被丢弃的流浪狗。你说我们能不收留他么?”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这老婆也够狠的”,玛丽对着我摇了摇手说:“哪是什么老婆,他是Gigolo,专业吃软饭的。”

天哪,这比分手被赶出来炸裂得多。话都说到这儿了,玛丽也并不想要隐瞒,于是一面洗草莓一面说:

“小皮年轻的时候,真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子,又高又帅人又乖,读书也好,在索邦大学读法国文学,坏就坏他21岁那年,他遇到一个比他大19岁的女人。

当时我和大奥也才25,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可现在回过头去看,那女人也就40,不是最美最有魅力的年纪么?所以小皮一下子就爱上她了。

这个女人是继承人,她给小皮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私人飞机、私家司机、米其林餐厅、五星级酒店,还有刚才他说那些旅行,都是真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哪个人能抵抗住诱惑,只是要看看砝码够不够而已。

小皮很快休学跟她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呆了八年,无论做人处事,还是想法价值,小皮完全变了一个人,跟父母和我们都断掉了联系。

中间过程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们只知道,8年后,她有了新欢,一个19岁的男孩子,比小皮当年还年轻呢。

可能还是内心有愧吧,给了小皮八万欧,美其名曰,感谢陪伴,让他开启自己的生活,小皮彻底懵了,他以为石破天惊的爱情,原来只不过是个交易。”

听到这里,我脑中闪过N个电视剧,我突然意识到,在这种境遇下,女人或许可以暗度陈仓地怀孕留种,搏一辈子的安稳,而男人,就只能像是卫生纸,只有被扔掉的份儿!

原来,在这游戏里,男人比女人更弱势。

“8万欧再加上之前的一些零花钱和奢侈品,最初小皮手里是有笔小钱的,但不够生活一辈子。

钱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那时我们都四五年没有见小皮了,但一家人,亲情总是在的,大家都想帮他,公公还提出供小皮读书,可被吸血鬼咬过的人,血液里永远都有吸血鬼的因子。

对一个从21岁就被圈养在笼子,没学历没工作经验的人来说,你又能指望着他做什么呢?

过了一阵子,有人找到小皮说,一个曾见过他几面的女人记得他,想找个“随行伴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点头:“第一次或许是因为爱,第二次就是入行了。”

玛丽苦涩地说:“是的,从那之后,小皮基本不再跟我们联系了。”

我说:“可有了第一次之后,就算干不了别的,难道不该居安思危,攒点钱么?”

玛丽说:“开始的时候,他年轻有颜值,可后来金主换了又换,年龄越来越大,钱给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怪异。

他应该有点钱,但不会多,那种浮华的名利场,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可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花期会过的。”

他一直在怀念给他8万欧的女人,他坚信那一次是爱情,后面只是被生活所迫……”

“嗯,其实他只是不想承认,入行即是天花板,不过是这个行业规则。”我接口,然后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厨房里只有烤箱低沉的嗡嗡声。

“大奥对小皮的感情很复杂,”玛丽最后说:“尤其现在父母都去世了,作为唯一的亲人,大奥又愤怒又心疼还有点后怕,这次他若没来找我们,又会是怎样的后果?哎,恨铁不成钢啊,可成年人你终究需要负担自己。”

蛋糕烤好了,得趁热吃,我们端着回到客厅时,大奥和卢先生还没回来,小皮已经坐在沙发里了,依旧是刻意摆酷的造型,听到脚步声,抬头露出一个文明又礼貌的微笑,疲惫而空洞。

都说美人迟暮,满身都是心酸和不甘,男人不是么?花期一过,也只有唏嘘。

这其实是个挺常见的故事,只不过我亲眼目睹,自然会觉得震撼一些,其实这种依门卖笑的故事,又能期望这有怎样的结局?

只不过,西蒙波娃说:“男人被社会推向奋斗,因为他没有别的身份可依赖,他必须通过成就证明自己;女人看似有更多选择,却往往被诱导去放弃自我,把依附当成道路。”

这么看来,西蒙波娃还是局限了。

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里,从来都不是靠性别去判断价值,而是强弱和价值。

强者与强者的道路都是差不多,弱者与弱者的绝境也是一样的,一切都是冷漠且势力,以价值来分高低。

“那时年轻,不知命运的礼物,都标好了价格”,这话不仅适用于上了断头台的玛丽王后,也是适用一切没有价值,且不创造价值的人。

这个世界不会恨你,也不会爱你,它只会清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