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生日那天，我拿到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排除生物学父子关系……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5年前，我二婚娶了小我10岁的付佳雯。
她年轻，漂亮，像一朵晨光里带露的玫瑰。
婚后，我们很快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
我以为这是我颠沛半生后，老天给我最好的补偿。
直到我无意间翻开她的旧手机。
里面没有甜蜜的自拍，没有岁月静好的记录。
只有上百个视频，女主角是我的妻子付佳雯，男主角，是她的前男友。
视频内容，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崩溃。
我握着手机，胃里翻江倒海，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带着两个孩子的头发，去了鉴定中心。
今天，我拿到了那份薄薄的，却足以压垮我整个世界的报告。
“亲权指数极低，不符合遗传规律，排除亲子关系。”
1
鉴定报告上的每一个字，都是烧红的烙铁，狠狠烙进我的心脏。
我坐在车里，从中午坐到夕阳西下。
车窗外的光线一点点暗淡，我的人生也随之沉入黑暗。
两个孩子，活泼可爱的睿睿和轩轩，都不是我的。
我养了两年，爱了两年，视若珍宝的儿子，是我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铁证。
我回到家时，付佳雯正抱着小儿子轩轩在客厅里喂奶。
她穿着我买的真丝睡裙，长发松松地挽着，侧脸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老公，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
她看到我，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声音甜腻。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些视频，亲手拿到这份报告，我也许会被她骗一辈子。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公司有点事，耽搁了。”
大儿子睿睿已经会走路了，摇摇晃晃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抱！”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往常，我都会立刻将他举过头顶，逗得他咯咯直笑。
今天，我却连弯腰的力气都没有。
付佳雯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
我摇摇头，避开她的目光，也避开了孩子伸向我的小手。
“我去洗个澡。”
再多看他们一眼，我眼中的恨意便会喷薄而出。
热水从头顶浇下，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刺骨的冰冷。
我林琛，三十五岁，自认半生精明，到头来，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帮别人养老婆，养孩子，还把他们当成宝。
我简直是个活菩萨。
洗完澡出来，付佳雯已经把孩子哄睡了。
她走过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馨香，自然地想挽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林琛，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警惕和审视，甚至还有一丝不解。
我看着她这张纯美的脸，忽然觉得无比恶心。
正是这张脸，在视频里对着另一个男人极尽妩媚；也是这张脸，对着我说出无数恶毒的谎言。
“没事。”
我拉开衣柜，拿出被子，“今晚我睡书房，最近项目忙，怕吵到你跟孩子。”
这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付佳雯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她上前一步，紧盯着我。
“睡书房？林琛，你什么意思？我们结婚五年，你什么时候跟我分房睡过？”
“都说了是项目忙。”
“项目忙就不能在一起睡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她竟然倒打一耙。
我几乎要被这无耻的指控气笑了。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我懒得解释，抱着被子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林琛！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回头。
门在我身后关上，也关上了我曾经对这个家所有的温情和幻想。
2
夜里，我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毫无睡意。
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就放在枕边，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
我要报复。
但我不能冲动。
付佳雯背后，是她的家人，以及那个躲在暗处的男人。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长期饭票，一个冤大头。
如果我直接摊牌，以付佳雯的性格，只会撒泼打滚，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丢脸的只会被认为是我这个“不行”的老男人。
我不能让她得逞。
我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
路过主卧时，门紧闭着。
我走到婴儿房，两个孩子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刷子。
心口，依旧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
我对他们的爱，一直是真的。
这份爱，如今是我心口的一把利刃。
我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付佳雯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卧室出来，看到我，脸色依旧难看。
“你昨晚真在书房睡的？”
“不然呢？”我放下水杯，语气平淡。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冷淡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餐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沉默中，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眼神闪烁了一下，马上熄灭了屏幕。
径直走到了阳台。
我不动声色，但我竖起了耳朵。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了几个词。
“……他好像知道了……”
“……没，我没说……你别冲动……”
“……钱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钱。
又是钱。
我心中冷笑。
挂了电话，付佳雯走回来，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她坐到我对面，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老公，我妈昨天打电话，说我弟那个女朋友，催着买房，不然就不结婚了。”
来了。
又来了。
结婚五年，她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了不下五十万，去填她那个无底洞一样的娘家。
以前我爱她，觉得都是一家人，没计较。
现在想来，我真是蠢得冒泡。
“她家要多少彩礼？”我面无表情地问。
付佳雯眼睛一亮，以为有戏。
“不多，房子首付三十万，彩礼十八万八。”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老公，我知道你辛苦，可那是我亲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她开始掉眼泪，演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这样吧，”我打断她，“我最近手头也紧，公司项目要投钱。我先给你转二十万，剩下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付佳雯的眼泪戛然而止。
“二十万？二十万够干嘛的？连首付都不够！”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
“那我也没办法。”
“林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指责我，“你是不是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觉得我人老珠黄了？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
她因贪婪而扭曲的脸，在我看来荒唐至极。
“我付出得比你少吗？”
我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付佳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五年，我对你，对你家人，怎么样？”
我的目光冰冷刺骨。
付佳雯被我看得心虚，气焰顿时弱了下去。
“……好是好，可这点钱也太少了。”
“那你想要多少？”
她咬了咬牙：“五十万！一次性给！”
我气笑了。
她的胃口，真是大得惊人。
“行。”我点点头，“五十万，我可以给你。”
付佳雯愣住了，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但不是现在。”
我补充到，“等我这个项目结束，回了款，别说五十万，一百万都行。”
为了稳住她，我必须画一张更大的饼。
付佳雯将信将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起身，拿起外套，“我去公司了。”
她脸上重新浮现的贪婪和算计，告诉我，鱼儿已经上钩。
3
我没有去公司。
我把车开到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见了一个人。
老同学，现在是本地最好的私家侦探。
“查一个人。”
我把付佳雯前男友的名字和基本信息写在纸上，推了过去。
“李哲。”
同学看了一眼，吹了声口哨：“行啊老林，你这是怀疑嫂子给你戴帽子了？”
我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立刻收起玩笑的神色：“明白。要查到什么程度？”
“所有。他跟付佳雯的联系记录，资金往来，线下见面，我全都要。”
我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帮我查查付佳雯这两年的消费记录，特别是那些我不知道的。”
我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同学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三天给你消息。”
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像个双面人。
在家里，我扮演着一个因为工作压力大而情绪不稳，但依旧深爱妻子的丈夫。
付佳雯大概是信了我画的饼，不再跟我闹，反而对我体贴入微。
她会给我准备宵夜，给我按摩肩膀，会抱着我说着情话。
她的每一次触碰，都令我感到万分恶心。
我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忍住。
快了。
很快就结束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书房看文件，付佳雯端着一碗汤走进来。
“老公，喝点汤吧，我炖了好几个小时呢。”
她把汤碗放下，顺势坐到我腿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
在我接过汤碗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迅速瞟了一眼。
一条消息预览弹出：「钱还没到？我等不了了！」，发送人显示：李哲。
她慌忙地把手机翻转倒扣在桌面上。
接着转移话题。
“还在为项目进度款的事烦心吗？”她柔声问。
我“嗯”了一声，配合地露出疲惫的神色。
“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点。”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是我自己攒的，虽然不多，你先拿去用。”
我看着那张卡，心头冷笑。
用我的钱来收买我，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你有心了。”
我握住她的手，故作感动，“但不用，男人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我把卡推了回去。
“倒是你，最近好像总没精神，是不是带孩子太累了？”
我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地问，“要不，我给你请个保姆吧。”
付佳雯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带挺好的。请保姆多浪费钱。”
“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老婆只有一个，累坏了，我上哪儿找去？”
我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宠溺。
她被我哄得眉开眼笑，整个人都软在我怀里。
“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下个月轩轩就满周岁了，我们给他办个周岁宴吧？好好热闹一下。”
“办周岁宴？”付佳雯有些惊讶，“会不会太破费了？”
“破费什么？我林琛的儿子，周岁宴必须风风光光的。”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到时候，把你爸妈，你弟，所有亲戚朋友都请来。”
我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而且，那天，我还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付佳雯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什么惊喜？”
“现在说了，还叫什么惊喜？”
我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容温柔。
只有我知道，这温柔背后，是足以将她焚为灰烬的风暴。
我要在所有人面前，亲手撕碎她虚伪的面具。
我要让她最在乎的，最贪婪的，全都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4
老同学的效率很高。
两天后，一个加密文件发到了我的邮箱。
里面是李哲的全部资料。
无业游民，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债。
他唯一的“事业”，就是当付佳雯的寄生虫。
文件里，有他们这两年所有的聊天记录。
从一开始，他们就合谋算计我。
付佳雯负责在我面前演戏，哄我开心，从我这里骗钱。
而李哲，则拿着我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
他们甚至在我跟付佳雯投资买的公寓里私会。
那套公寓，是我送给付佳雯的结婚礼物，写的她的名字。
如今成了他们偷情的爱巢。
我一张张翻看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截图和照片，只觉得血液逆流，四肢冰冷。
“琛哥今天又给了我十万，够你还上个月的欠地债了吧。”
“还是我老婆有本事，那个老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恶心死了，他碰我一下我都想吐，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伺候一个三十五岁的老头子。”
“宝贝辛苦了，等我把债还完，攒够了钱，就带着儿子远走高飞，再也不用看他的脸色。”
“我们的儿子。”
……
“我们的儿子。”
这四个字，是一把匕首，狠狠捅进了我的心脏，再用力搅动。
文件最后，是付佳雯的消费记录。
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五万到十万不等的钱，转入一个陌生账户。
那个账户的户主，正是李哲。
我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很好。
证据，已经足够了。
周岁宴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包下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请了最好的策划团队。
付佳雯每天喜气洋洋，忙着试礼服，选菜单，跟她的亲戚朋友炫耀。
“我老公说了，要给轩轩办最风光的周岁宴。”
“他还说，那天要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呢！”
这些话，是我让助理“不小心”透露给付佳雯闺蜜的。
我知道，用不了一天，就会传到付佳雯耳朵里。
付佳雯的母亲给我打来电话，语气谄媚又贪婪。
“阿琛啊，听说你要给我们雯雯一个惊喜？哎呀，你们小两口感情好，我们做父母的也开心。就是雯雯她弟那个事……”
“妈，你放心。”
我打断她，“周岁宴那天，我会一并解决。”
挂了电话，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李先生吗？我这里有一个赚大钱的机会，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电话那头，李哲的声音充满了警惕：“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
我压低了声音，“重要的是，我知道付佳雯下周六，会拿到一大笔钱，还有一套房子。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李哲沉默了。
我知道他心动了。
“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看一场好戏。”
我轻笑一声，“周六晚上八点，君悦酒店牡丹厅。付佳雯会在那里等你，带上你们的儿子，远走高飞。”
“我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由你。”
我挂断了电话。
李哲这种亡命之徒，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会闻着血腥味奋不顾身地扑上来。
我为他们准备的这场盛宴，怎么能少了他这个男主角呢？
5
周六，傍晚。
君悦酒店牡丹厅，宾客云集。
我为两个孩子换上了定制的兄弟款小西装。
他们长得确实很可爱，眉眼像付佳雯，更像……照片上的李哲。
付佳雯穿着一身高定香槟色长裙，挽着我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
“老公，你今天真帅。”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我看着她，也笑了。
“我也爱你。”
宴会厅正中央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我精心准备的“成长视频”。
那是我花钱请人做的，里面是两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背景音乐，温暖又煽情。
不少宾客看得眼眶都红了。
付佳雯的母亲拉着我的手，抹着眼泪：“阿琛，我们雯雯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
我微笑着点头：“妈，我们是一家人。”
七点五十分。
司仪走上台，拿着话筒，声音高昂。
“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今天的小寿星——林轩小朋友的爸爸，林琛先生，上台致辞！并且，林先生还为他挚爱的妻子，准备了一份神秘的惊喜大礼！”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付佳雯激动地握紧了我的手，眼睛里全是期待。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整理了一下领带，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舞台。
我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脸。
付佳雯的，她父母的，她弟弟的……
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期待。
多么和谐美满的一家。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非常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儿子林轩的周岁宴。”
“这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我有了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
付佳雯在台下，感动地看着我，眼眶湿润。
“我今天，确实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我顿了顿，看向付佳雯，目光深情。
“不仅是为了庆祝我儿子的周岁，也是为了，感谢我的妻子。”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
付佳雯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
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这份礼物，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是李哲。
他喝得醉醺醺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活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光彩照人的付佳雯，嘶吼着冲了过来。
“雯雯！我来了！钱呢？！我们的儿子呢？！我们走！”
全场，霎时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付佳雯和李哲身上。
付佳雯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