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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逆案:难怪朱元璋非杀他!胡惟庸勾结倭寇

洪武十三年,正月初二,南京城还沉浸在新年的余味里。天刚蒙蒙亮,一个惊人的消息就从丞相胡惟庸的府邸传出——他家旧宅的一口枯

洪武十三年,正月初二,南京城还沉浸在新年的余味里。

天刚蒙蒙亮,一个惊人的消息就从丞相胡惟庸的府邸传出——他家旧宅的一口枯井里,竟涌出了醴泉,隐隐还有龙气盘旋升腾。

这可是天大的祥瑞!

胡惟庸当即入宫,奏请明太祖朱元璋亲临观赏。

朱元璋欣然应允,立刻摆开皇家仪仗,浩浩荡荡地向胡府而去。

御驾一路畅行,眼看就要抵达皇城西门——西华门。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身影,疯了一般扑到朱元璋的马前,死死地抱住了马缰。

那人是西华门的一个内使,名叫云奇。

他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任凭卫士如何拖拽,就是不松手。

朱元璋勃然大怒,一个卑贱的内使,竟敢阻拦天子车驾!

他厉声喝道:「乱棍打死!」

卫士们的棍棒雨点般落下,云奇的身子很快软了下去,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西华门外的方向,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也正是这最后一眼,让生性多疑的朱元璋,心头猛地一跳。

不对劲。

这里面一定有事。

他挥手止住了前行的队伍,没有继续出宫,而是下了一道命令:「上宫城!」。

当朱元璋登上高高的宫墙,扶着墙垛向胡惟庸府邸的方向望去时,他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胡府的重重院墙之内,密密麻麻站满了身披甲胄的士兵,刀枪林立,寒光闪闪,一股肃杀之气,几乎要冲破云霄。

那不是祥瑞。

那是为他准备的,一场鸿门宴。

01

朱元璋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让他视作左膀右臂的胡惟庸,竟敢把刀口对准自己。

胡惟庸,安徽定远人,与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是同乡。

早年,正是靠着李善长的引荐,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才得以进入朱元璋的视野。

他聪明,干练,尤其擅长揣摩朱元璋的心思。

朱元璋一个眼神,一句话,他总能办得妥妥帖帖。

这份“懂事”,让他在官场上一路青云,从一个小小的县令,做到了帝国的丞相。

洪武十年,左丞相汪广洋被赐死后,胡惟庸成了大明王朝唯一的丞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时的朱元璋,对他是何等的信任。

他曾拉着胡惟庸的手,感慨道:「朕与尔,犹身之与臂,寄托至重。」

可权力,是最好的迷魂汤,也是最烈的催命符。

当胡惟庸坐上那个位置后,他看到的,不再是皇帝的信任,而是离那张龙椅,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

他的府邸,成了南京城里另一个权力中心。

天下的奏章,要先送到他那里筛选。

官员的任免,他一言可决。

许多生杀予夺的大事,他甚至都懒得向朱元璋汇报,就直接处理了。

史书上用八个字形容他当时的状态:「生杀黜陟,或不奏径行」。

他俨然成了这个帝国的“二皇帝”。

02

当一个人的权力失去制约,他的欲望就会变成一头出笼的猛兽。

胡惟庸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些曾经反对过他,或者不肯依附于他的人。

其中,分量最重的一个,就是刘伯温。

刘伯温,字伯温,被后世称为“明朝第一谋臣”,朱元璋不止一次将他比作自己的“张良”。

早在胡惟庸刚刚爬上权力高层时,朱元璋就曾私下问过刘伯温的意见。

刘伯温的回答,直截了当,也为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

他说:「譬之驾车,惧其偾辕也。」

意思是,让胡惟庸当丞相,就好比让他去驾一辆马车,我怕他会把这车给弄翻了。

这十个字,胡惟庸记了一辈子。

后来,刘伯温看透了朝堂的凶险,告老还乡。

不久,他生了一场病。

远在京城的胡惟庸听闻后,竟“好心”地派了一位医生,带着他的药,千里迢迢去为刘伯温诊治。

刘伯温没有拒绝。

他服下了胡惟庸送来的药。

没过几天,病情急剧加重,这位为大明朝呕心沥血的开国元勋,在无尽的痛苦中,撒手人寰。

刘伯温死前,曾对儿子说,胡惟庸派来的医生有问题。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在所有人的心里,这笔账,都记在了胡惟庸的头上。

一个连刘伯温都敢下手的人,这天下,还有谁是他不敢动的?

03

朱元璋的眼睛,并没有瞎。

对于胡惟庸的所作所为,他一直在默默地看,默默地记。

他在等,等胡惟庸自己露出致命的破绽。

而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胡惟庸有一个儿子,仗着父亲的权势,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一天,他坐着马车在闹市中飞驰,结果马受了惊,他从车上摔下来,当场摔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胡惟庸悲痛欲绝。

但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安葬儿子,而是勃然大怒,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下令杀死了那个为他儿子驾车的车夫。

一条人命,在他眼里,竟比不上一丝一毫的冒犯。

这件事传到宫里,朱元璋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他下旨,命令胡惟庸必须为那个冤死的车夫偿命。

这是皇帝与丞相之间,一次面对面的交锋。

所有人都以为胡惟庸会惶恐请罪,可他的反应,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他竟然想用金银财宝,来为自己赎罪。

那一刻,朱元璋彻底明白了。

在胡惟庸的心里,皇法,已经成了一门可以讨价还价的生意。

而他朱元璋的威严,也荡然无存。

君臣之间的那道裂痕,已经大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从那天起,胡惟庸知道,自己和皇帝,已经势同水火。

他开始暗中联络那些手握兵权的功臣宿将,比如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等人,在府中密谋,准备发动一场石破天惊的政变。

04

仅仅依靠朝中的力量,胡惟庸觉得还不够保险。

这个把权力看得比命还重的人,做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决定。

他要把外部的敌人,引到大明的国土上来。

他的目光,投向了茫茫的大海。

当时,在中国的东南沿海,倭寇为患,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大明朝的心腹大患。

朱元璋对此深恶痛绝,曾多次下令,要将这股祸水彻底铲除。

可胡惟庸,却把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当成了自己的盟友。

他秘密派遣心腹,时任明州卫指挥的林贤,从宁波出海,辗转找到了倭寇的巢穴。

他向倭寇首领许诺,只要他们愿意在起事之时,率领舰队前来相助,事成之后,中国的金银财宝,任由他们取夺。

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倭寇一拍即合。

除了引倭寇入关,胡惟庸还做了更周全的准备。

他又派人北上,秘密联络早已被赶回漠北的北元残余势力。

他的计划是,一旦他在南京动手,倭寇就在东南沿海登陆,北元就在北方边境发难。

到那时,整个大明朝,将陷入三面夹击的绝境。

他要的,不仅仅是那张龙椅,而是要用整个天下的安宁,来为自己的野心陪葬。

万事俱备,胡惟庸自认天衣无缝,遂以“祥瑞”为名,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朱元璋踏入。可谁也没想到,就在那决定帝国命运的西华门前,那个冲出来死死抱住马缰的内使云奇,究竟是看到了何等恐怖的景象,才让他不惜以蝼蚁之身,去撼动丞相的雷霆,阻挡皇帝的龙辇?

05

谜底,很快就在朱元璋的眼前揭晓。

那个名叫云奇的内使,其实是胡惟庸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之一。

胡惟庸原计划,是让云奇在宫内接应,但不知为何,云奇突然选择了背叛。

或许是最后一刻的良心发现,或许是被胡惟庸府中的阵仗吓破了胆。

他看到了胡惟庸埋伏在西华门附近的重兵,知道皇帝此去,必死无疑。

于是,他用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上演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拦驾”。

城墙之上,朱元璋的脸,已经冷得像一块万年寒冰。

他不需要再听任何解释。

他亲眼所见,就是最好的证据。

「封锁京城!捉拿胡惟庸!」

一声令下,早已待命的禁卫军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向丞相府。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个面如土色的大臣,连滚带爬地跪倒在了朱元璋的脚下。

他们是御史中丞涂节和商嵩,本是胡惟庸的死党,也参与了这次谋逆的全过程。

眼看大势已去,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选择了最快,也最无耻的方式——告密。

「陛下,胡惟庸大逆不道,他……他还勾结了倭寇和北元!」

「约定了日期,就要里应外合,颠覆我大明江山啊!」

这两个人的话,如同一盆滚油,浇在了朱元璋早已燃起的怒火之上。

如果说,谋朝篡位,还是大明朝的“内部矛盾”。

那么,勾结倭寇,引狼入室,就是对整个民族的背叛!

朱元璋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城墙的砖石上,指节渗出了鲜血。

他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凡涉此案者,一个不留!」

06

审判,快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胡惟庸当天就被押入大牢,甚至来不及经过大理寺的审讯,就被处以极刑,并诛灭三族。

这位权倾一时的丞相,从云端跌落到地狱,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但他的死,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更血腥时代的开始。

朱元璋,这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布衣皇帝,他的猜忌心和报复欲,一旦被点燃,便会燃烧一切。

他下令,成立专门的机构,彻查“胡党”。

一场席卷整个朝堂,持续了整整十年的大清洗,就此拉开序幕。

无数的官员,无论是否与胡惟庸有过交往,都被卷入其中。

屈打成招,血流成河。

到最后,就连早已告老还乡,被朱元璋亲口誉为“开国第一功臣”的李善长,也没能幸免。

洪武二十三年,77岁的李善长被以“胡党”的罪名,满门抄斩。

据不完全统计,整个胡惟庸案,前后被牵连处死的人数,高达三万余人。

那些曾经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几乎被屠戮殆尽。

南京城的天空,在那些年里,似乎总是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洪武,洪武。

朱元璋用最暴烈的手段,让所有人明白了,什么是皇权,什么是天威。

07

血洗朝堂之后,朱元璋做出了一个影响中国此后六百年政治走向的决定。

洪武十三年,他下诏宣布:

裁撤中书省,废除丞相之职。

从此以后,六部直接对皇帝负责。

这个自秦朝设立,在中国历史上存在了一千五百年的职位,彻底消失了。

君权与相权的漫长斗争,以一种最极端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从此,皇帝不再仅仅是国家的元首,更成了帝国的“总理”。

所有的权力,所有的责任,都集中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据说,在下达那道诏令的深夜,朱元璋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奉天殿里,站了很久很久。

他看着几个内侍,将那张原本属于丞相的桌案,悄无声息地抬走,搬出大殿。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也照亮了他身后那个,被权力无限拉长、孤独而庞大的身影。

胡惟庸死了。

他用自己的野心和愚蠢,以及三万颗滚烫的人头,为这位雄猜之主,铺就了一条通往权力顶峰的血色阶梯。

也为一个延续千年的时代,刻下了一座冰冷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