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天，奶奶强迫我吃"状元丸"，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后我重生了！
我死在了高考那天。
原因是奶奶执着于便宜的"偏方"。
我曾劝她便宜没好货，没人会做无利的生意，可她总是斥责我："小孩子懂个屁！"
高考前一天，她买回了所谓的"状元丸"，声称吃了就能考上清华。
我坚决不肯，却被她叫来弟弟按住我，硬是把那东西灌进了我的喉咙。
那天半夜，我痛苦不堪，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疼得在床上直打滚。
爸爸被吵醒，只是站在门口冷眼旁观，转头问奶奶："要不要送医院？"
奶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有的是偏方治她，死不了。"
她开始对我实施她的"偏方"——艾灸烫我的肚脐直到皮肤溃烂，用香灰混合童子尿敷我的太阳穴，用铜钱刮我的背直到出血...
我在极度痛苦中挣扎，最终离开了人世。
弟弟和爸爸却冷漠地说这只是因为我命薄。
死后我的灵魂飘在空中，还得知了妈妈之死也是奶奶害的。
巨大的怨念包裹住我，将我带回人间。
再次睁开眼睛，我要让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平等地享受奶奶的"好东西"。
01
“姐，奶奶给我买的运动鞋到了，你帮我洗一下，我过两天要穿。”
我猛地睁开眼，差点以为自己还在鬼门关徘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好端端地躺在那个狭小的杂物间改造的卧室里。窗外阳光刺眼，书桌上的日历赫然显示着——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
我不禁愣住了，这是重生了？重回了距高考两个月前的那个周日？
“姐！你聋啊？”
弟弟倚在门框上，不耐烦地抖着腿，手里扬着一双白色运动鞋，“奶奶说了，你今天没事就帮我把鞋洗了。”
前世这一天，奶奶给弟弟买了这双所谓的“特价正品”运动鞋，弟弟试穿后叫我给他洗。我当时正忙着备考，说没时间，结果被奶奶当着全家人的面骂得狗血淋头。后来我洗鞋子时发现这鞋子根本不防滑，提醒了弟弟，他才不穿那鞋子。奶奶却说我嫉妒她给弟弟买运动鞋，才故意挑刺。
“行，我这就洗。”
这次我面无表情地接过鞋子，弟弟反而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痛快。
我端着盆坐在卫生间的小板凳上，一边机械地搓洗着那双劣质运动鞋，一边在脑子里过单词。洗着洗着，我忍不住嘴角上扬。这鞋子边缘都快开胶了，不过我得轻一点洗，确保弟弟能穿着它大展身手。
“瞧你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奶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我手一抖。
“没、没有啊奶奶，”
我赶紧收起笑容，低着头专心搓鞋，“我就是想起学校里一个笑话。”
奶奶哼了一声，在我身边蹲下，用粗糙的手指掐着那鞋边看了看：“别给我洗坏了，这可是我熬了两个通宵才在直播间抢到的特价正品，省了好几百呢！”
“嗯，奶奶真会买东西。”
我故意恭维道。
“那可不，”
奶奶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拍了拍腰间的围裙，“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买贵的，不懂得货比三家。这鞋子我才花了二十八，和那些四五百的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穿？”
我低着头，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啊，一模一样。”
奶奶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02
洗完鞋子，我回到自己那个和杂物间无异的小房间。果然，和前世一样，奶奶又趁着女神节搞活动，买了一大堆“特价好物”，把我本就狭小的房间堆得满满当当。大塑料袋、纸箱子、各种包装盒……几乎看不到下脚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这些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的冲动，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们，坐回书桌前。
“嘉嘉，俊俊，吃饭了！”
奶奶的喊声从厨房传来。
想起奶奶做的“特价米饭”，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前世里，那米饭可是把爸爸的上司柳阿姨直接送进了医院，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奶奶从批发市场买来的过期大米，上面长了黄曲霉素。
“奶奶，我胃不舒服，不太想吃饭。”
我走到厨房门口，礼貌地说。
“胡说八道！”
奶奶端着一大盆米饭走出来，眼睛瞪得溜圆，“你这孩子，是不是又想偷懒？快过来吃饭！”
爸爸和弟弟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弟弟斜眼看着我，幸灾乐祸地笑了：“姐，你就别矫情了，赶紧吃饭吧。”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勉强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那盘颜色诡异的炒青菜，胃里更是一阵翻腾。
“快吃啊，这可是我特地去菜市场收摊时买的，便宜还新鲜！”
奶奶往我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菜。
“我真的胃不舒服……”
我话音未落，一股酸水已经涌到了嘴边，我干脆直接吐在了自己的饭碗里。
“哎呀！”
奶奶跳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好的饭菜，你给我吐了！”
“恶心死了！”
弟弟嫌弃地把碗往远处推了推，“我也不想吃了！”
爸爸放下筷子，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对不起，奶奶，我真的不舒服。”
我捂着嘴，装作难受的样子。
奶奶嘴里念叨着“不懂感恩”、“败家玩意儿”之类的话，气呼呼地收走了我的碗。
我回到房间，从书包里翻出几块饼干充饥。深夜，我起来上厕所，故意踩碎了奶奶堆在我房间的“特价古董碗”和好几个包装盒。听到响声，奶奶披着衣服冲过来，看到地上的狼藉，气得直跺脚。
“你这死丫头！我的古董碗！那可是直播间限量款，以后肯定会升值的！”
我揉着眼睛，一脸无辜：“对不起奶奶，太黑了，我没看见……您放我房间这么多东西，我走路都没地方。”
“你、你……”
奶奶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我的鼻子半天才挤出一句，“赔钱货！”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想起前世被奶奶的“好东西”折磨得不堪其扰，几乎无法正常学习的日子。
所以这一次，我用了自己的方式，踩出一条新路。
第二天的课间，我鼓起勇气找到了班主任李老师。
“李老师，我能和您谈谈吗？”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李老师放下手中的教案，关切地看着我：“怎么了嘉嘉？脸色这么差。”
对上她关切的眼神，我鼻头一酸。前世，李老师其实一直很关心我，但那时我太内向，从没向她倾诉过家里的情况。
“我……我家里情况有点特殊。”
我低声说道，然后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奶奶的种种行为。
李老师听完，皱起了眉头：“这样下去可不行，高考只有两个月了，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李老师，我知道住您家可能不太方便，但是…我能不能请您帮我解决三餐问题？奶奶做的饭真的没法吃，我怕耽误复习和考试。”
李老师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点头：“当然可以，这个简单。”
“真的吗？”
我眼睛一亮，“高考结束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别这么说，”
李老师温和地笑了，“你好好考试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回到家，我对奶奶说我以后会在学校和老师一起吃饭。奶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你每天晚上给你弟弟打包一份回来。”
我无奈地看着她：“奶奶，等我下了晚自习都很晚了，弟弟不能饿着啊。”
奶奶这才悻悻地放弃了这个念头。看着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我心里冷笑：奶奶，你的“好东西”时代要结束了。
03
和班主任商量好的第二天是周二，我早早起床去学校自习。班主任递给我一个保温饭盒，眼里是掩不住的关切。
“多吃点，高三学习辛苦，得补充能量。”
我接过饭盒，温热感从掌心传来，鼻子莫名发酸。“谢谢老师。”
“傻孩子，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班主任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周五晚上，刚进家门，奶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回来了？去弟弟房间伺候他。”
弟弟小腿骨折，正躺在床上打游戏。听见奶奶安排我伺候他，脸上竟没什么得意之色，这和往常不太一样。平时他最爱看我被奶奶使唤的狼狈样。
我坐在床边听他诉苦，他气呼呼地说：“那双破球鞋害我摔倒了，我们队输掉了足球比赛，我还在张涵面前丢人了。”
“奶奶不是给你买的正版球鞋吗？”
我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
“切，什么正版，不就是淘宝上的特价货吗？”
弟弟摔下手机，气得脸通红，“穿上没跑两步就打滑，还差点扭到脚踝。直到摔跤那一刻我才明白，白菜价的鞋就是白菜。”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角落里的始作俑者——那双害他摔断腿的球鞋，眼珠子一转：“你好像看着它就烦，要不我帮你把它丢了吧？”
弟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于是我屏息拿起那双臭烘烘的球鞋，一脸嫌弃地将它丢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没过多久，奶奶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见垃圾桶里的球鞋。她瞬间炸了，冲到弟弟房间揪住我的耳朵就要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败家的孙女，啊？那鞋子还能穿啊！”
“这鞋子害弟弟摔倒，留着也没什么用。”
我弱弱地说。
“这鞋是我蹲直播间好几个小时才找到性价比最高的，出问题也只能怪你弟弟不爱惜......”
奶奶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皱纹都气得抖动起来。
弟弟忍不住打断她：“奶奶，你到底花了多少钱买这鞋啊？”
奶奶支支吾吾，顿了一下，又理直气壮起来：“花多少钱不重要，关键是物尽其用！你们这些小孩不懂得持家有多难......”
我暗自好笑，却也厌烦这种无意义的争吵。这些破事儿，浪费我复习时间。
他们正吵着，爸爸就开门回家了，表情阴沉地问：“什么事吵成这样？”
奶奶立马变了语气，委屈地说：“你女儿把你儿子的新鞋丢了。”
爸爸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鞋子，又看了看弟弟的石膏腿，皱眉问清了事情经过，然后对我说：“你这孩子傻不拉几的，啥事儿都干不好，丢鞋子干什么？”
奶奶见爸爸帮腔，更来劲了：“就是故意使坏，存心跟我作对！”
当晚，奶奶搞了张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折叠床，放在弟弟房间，命令我睡在那儿照顾他。
“要是敢耍心眼，小心我打死你。”
奶奶警告道。
我战战兢兢点头：“不敢，不敢。”
半夜，确认弟弟睡熟后，我轻手轻脚拿出奶奶那瓶“特效药膏”，往弟弟脚踝的石膏边缘涂了厚厚一层。没过多久，弟弟突然惊醒，呻吟着说脚上痒得厉害。
“怎么回事啊？”
我装作一脸担忧，“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我去叫奶奶！”
奶奶被叫醒后，看到弟弟脚上又红又肿的皮肤，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你干了什么？”
我一脸无辜：“我希望弟弟快点好起来，所以心急涂多了药膏，没想到他过敏了...”
奶奶既心疼弟弟，又心疼被我“糟蹋”的药膏，气得胸口起伏：“你走开！别在这碍手碍脚，我来照顾你弟弟！”
就这样，我被赶出了弟弟的房间，又能回去专心复习了。回到小房间，我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微笑。
04
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几天。周四那天，爸爸突然郑重其事地对奶奶说：“妈，这周末我要带个朋友回来，您把家里打扫打扫，再买些好菜。”
“什么朋友啊，这么讲究？”
奶奶眯起眼睛问。
爸爸有些不自在地说：“公司上司，柳经理，她...刚离婚不久。”
奶奶眼睛顿时亮了：“哟，女的？”
爸爸点点头，又补充道：“她是老板的女儿，如果...如果以后我们能成，肯定对咱家有好处。”
“行，我知道了。”
奶奶笑得褶皱堆到了一起，“放心吧，我准备几个硬菜，保证让你涨面子。”
爸爸却还不放心，絮絮叨叨：“您答应的好好的，别又跟上回一样，我哥们儿来咱家吃饭，回家就拉肚子了。”
奶奶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眼圈开始发红：“我做什么了？还不是为这个家省钱？自打你爸走了，家这点担子全压我身上，我图什么？我不就买了点便宜肉吗，新鲜着呢...”
爸爸见奶奶又要开始卖惨，立刻用眼神示意我帮忙解围。和前世一样的场景。但这一次，我装作没看见，继续低头写作业。
“我说大德明啊，你这孩子现在挺有本事啊，还嫌弃起你妈我了？”
奶奶的声音拔高了，“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
爸爸局促地看了我一眼，我轻描淡写地说：“爸爸，放心吧，奶奶是有分寸的。”
看着爸爸难看的脸色，我在心里偷笑。他想让我做那个出头鸟，自己从中获益，现在我闭嘴了，他反倒无计可施。
第二天晚上，我放学回家时，柳阿姨已经坐在客厅了。她穿着简约的蓝色裙装，妆容精致但不浓艳，看起来干练又温和。
“您好，阿姨。”
我有礼貌地打招呼。
柳阿姨对我笑了笑：“你好，你就是嘉嘉吧？你爸经常提起你，说你学习特别好。”
我点点头，注意到爸爸在一旁笑得像朵花。我心里暗自叹气，不是为我爸的献媚，而是为柳阿姨感到遗憾。她是个好人，前世我弥留之际，她来看过我。我死后，灵魂飘在半空，看着她和爸爸因为家人对我的冷漠态度而争吵，最终分了手。
虽然她和爸爸分手不全是因为心疼我，但至少她有同情心。我不想让她重蹈覆辙，被奶奶的“黄曲霉素米饭”吃进医院。
开饭前，我主动帮奶奶在厨房打下手。
“奶奶，这次您做了什么好菜啊？”
我状似天真地问。
奶奶露出得意的神色：“红烧肉、清蒸鱼、还有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啊！”
我看了眼那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心知肚明那是什么货色。
等大家入座后，奶奶热情地给柳阿姨布菜：“柳经理，多吃点，别客气。”
我指着那盘红烧肉，赞叹道：“不愧是奶奶，虽然这肉是两年前的，但奶奶这么一做出来，看起来和新鲜的一样。”
柳阿姨夹着的红烧肉停在半空，不知该往哪里放。
爸爸的脸一下子青了。
奶奶却得意洋洋地说：“两年前和两年后的肉也没什么区别。吃出区别，那只不过是心理作用。”
我继续添油加醋：“奶奶说得对！就像这些菜啊，有的是菜场地上捡来的...”
“嘉嘉！”
爸爸厉声打断我，“别胡说八道！”
我装作委屈的样子：“我没有胡说啊，奶奶不就是这么教我的吗？”然后又转向柳阿姨，热情地说：“阿姨，您尝尝这米饭，真的很特别，经奶奶的手...特殊处理过，和普通米饭完全不一样。”
柳阿姨的表情变得很微妙，她慢慢放下筷子，拿起包包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先告辞了。”
奶奶见状，终于破防了：“这才吃几口啊！多浪费啊！现在的人们真是不懂感恩，难怪会离婚！”
柳阿姨脸色一变：“您说什么？”
“我说你浪费食物，不尊重老人！”
奶奶提高了声音，“看你们家教就知道，没规矩！”
柳阿姨忍不住了：“老太太，您这是什么话？我不吃您家的饭就是没家教？就冲您这态度，别说您儿子，就是给我一个亿，我也不会嫁！”
“哟，说得好像谁稀罕你似的！”
奶奶越说越难听，“离过婚的破鞋，还有脸挑三拣四！”
柳阿姨气得发抖，指着我们全家说：“就你们这样还好意思相亲？看看你们一家人，个个面黄肌瘦，满脸痘痘，全是吃了变质食物的症状！我劝你们全家去做个体检，不然哪天得了癌症都不知道！”
说完，她又转向爸爸：“林德明，你被开除了！公司不需要这种品德有问题的员工！”
说完，柳阿姨摔门而去，留下我们一家人在尴尬的沉默中面面相觑。
05
“看看你做的好事！”
柳阿姨的车子刚开走，奶奶就扬起手要打我。我下意识往后躲，却没有躲开。
“啪”的一声，奶奶的手掌结结实实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没吭声。
“都是你多嘴多舌，好好的亲事全被你搅黄了！”
奶奶气得浑身发抖，“德明好不容易找个靠谱的，你非要捣乱！”
爸爸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了一眼躺在次卧床上的弟弟，突然一拳锤在桌上，玻璃杯子都跳了起来。
“妈，我求您别折腾了。我们也没穷到那份上！要不是佳佳，你的饭真把柳媛吃出问题，我们还要赔偿……”
奶奶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气愤，指着爸爸的鼻子骂道：“好啊，你现在有出息了是吧？敢顶撞你妈了？要不是我这些年从牙缝里省钱，哪有你今天？你爸走得早，咱家吃什么喝什么不都是我操持的？你现在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爸爸这次没惯着她，一挥手把桌上的碗筷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痛。
“咣当”一声，奶奶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她跪下来，捧起地上的饭菜就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骂：“不孝子，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养大你，就换来这个？老天爷啊，我命怎么这么苦...”
我默默退回自己的小房间，拿起书本假装看，耳朵却竖得老高。
“妈，您别这样...”
爸爸的声音有些软化，“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嫌我丢人是吧？嫌我碍事是吧？”
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我告诉你，我要是走了，你们全家都得跟着遭罪！你媳妇不就是不听我的，非要去医院治病吗？结果呢？人没了！”
我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前世我死后，飘在半空时听到过类似的话。
“妈，别提这事。”
爸爸的声音很疲惫。
“怎么不提？”
奶奶不依不饶，“要是早用我的偏方，你媳妇那点小毛病能拖成癌症晚期？”
“砰”的一声，应该是爸爸摔了什么东西。“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屋外的争吵还在继续，但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阵古怪的呻吟声。
“哎哟...我肚子好疼...”
是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怎么了妈？”
爸爸问道，语气中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
“疼...疼死我了...”
奶奶声音虚弱，“肯定是刚才气着了...德明，我...我好难受...”
起初奶奶还不愿去医院，一直说自己有药能治，可没扛多久就疼得受不了，终于同意去医院了。
“嘉嘉，我带奶奶去医院，你在家照顾好弟弟。”
爸爸叫我。
我走出房间，点点头：“嗯，知道了。”
看着爸爸搀扶着奶奶出门，我的嘴角悄悄上扬。我猜她是吃了自己的“好东西”遭了报应。
奶奶走后，房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我能在没有她唠叨声的环境中学习。
我心情大好，直到半夜才睡下。
06
高考前夕，奶奶又从直播间买来了“增强记忆力”的黑心药丸。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瓶子，和前世害死我的“状元丸”一模一样。
这次，我没有像前世那样拒绝，而是两眼放光地盯着那瓶药：“哇！这是那个‘状元丸’吗？我们班王老师说她侄女就是吃了这个考上北大的！”
奶奶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甚至比她还兴奋。
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那个药瓶，装作要倒出几粒的样子，又突然停住，惊讶地问：“奶奶，这么贵重的药您居然舍得给我吃？这肯定很贵吧？我听说‘状元丸’要六百多一瓶呢！您对我太好了吧？”
奶奶的表情顿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和吝啬。
她一把夺过药瓶：“谁说给你吃了？这是给你弟弟准备的！他马上中考了，需要这个提高分数。”
我装作失望的样子：“哦...原来是给弟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