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陆天只是个普通县城青年,带着对苏婉的爱,踏进了她家那座气派的大宅,却被岳父苏建国的一块钱彩礼刺痛了心。
那张薄薄的纸币,像一根刺,扎进我的自尊,成了我奋斗十年的动力。
从一间破旧公寓到省城高档写字楼,我用汗水和坚持,把公司做到千万身家,只为证明自己配得上苏婉。
可每次面对苏建国冷漠的眼神,我总觉得那块钱的屈辱从未消散。
“婉婉,我们回趟家吧,去看看爸妈。”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带着成就重返苏家。
“爸,我们回来了。”我站在苏家门口,心跳如鼓,期待却又忐忑。
苏建国拿出那张保存了十年的纸币,平静地说:“我闺女是宝,这钱是让你别丢了当初的真心。”
他的眼神里,藏着比这块钱更深的秘密,等待我去揭开……
01
我叫陆天,出生在南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工厂工人,一辈子辛勤却没攒下多少家底。
带着心爱的女孩苏婉回家时,我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紧张得直跳。
苏婉是我大学时的同窗,我们在图书馆相识,她安静看书的样子像山间清泉,干净得让人心动,我总忍不住偷瞄她几眼。
从懵懂的暗恋到炽热的相爱,我们跨越了地域和家境的差距,她家境优越,而我只是个普通人。
苏婉的父亲,苏建国,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企业家,靠着敏锐的眼光和一股子韧劲,在建材行业闯出了一片天地。
第一次登门拜访,我站在苏家那栋气派的大宅前,觉得自己渺小得像只蚂蚁。
宅子雕梁画栋,院子里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每一处都透着金钱堆砌的底气。
我穿了那套为面试买的西装,可在这儿显得寒酸,袖口甚至有些磨边。
苏建国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眼神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上下打量我,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陆天,你和婉婉谈恋爱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严。
我赶紧点头,恭恭敬敬地说:“是的,苏叔叔,我很爱婉婉,真心想和她一起创造未来。”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杯子碰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他没接我的表白,直接抛出这个问题,语气平静却像刀子般锋利。
我如实回答:“我爸妈是县城小厂的工人,日子过得简单。”
他眉毛微微一挑,没说话,空气却仿佛凝固了。
接着,他问了我的学历、工作、未来打算,我使出浑身解数,展现自己的上进心,可他眼中始终带着一丝疏离。
“年轻人有志向是好事,”他终于开口,语气像在评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婉婉从小没吃过苦,你能给她什么保障?”
这话像重拳砸在我心上,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我知道,他问的不是我有多爱苏婉,而是我能给她多少物质依靠。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被估价的货物,分量显然不够。
苏婉在一旁急了,轻轻拉我的衣角,对父亲说:“爸,陆天对我很好,我们感情很深厚。”
苏建国瞥了女儿一眼,眼神混杂着疼爱和无奈,最终只淡淡地说:“行,先吃饭吧。”
那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苏建国没再说话,可他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像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就是个高攀他女儿的穷小子,配不上苏婉的普通人。
从那以后,我和苏婉的恋情,在苏建国眼里像是女儿的一场任性。
他没明着反对,却总用各种方式表达不满,比如给苏婉介绍家境优越的青年才俊,或在她面前提起谁送了昂贵的礼物,谁家公子在追求她。
每次,苏婉都坚定拒绝,然后给我一个歉意又坚定的眼神,她的信任是我最大的动力。
我们继续偷偷约会,努力工作,攒下每一分钱,梦想着有一天能用成绩证明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苏婉的感情越来越深,她不顾父亲反对,决定和我一起留在省城打拼。
毕业后,我进了一家小公司跑市场,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做文员,我们租了个破旧的小公寓,日子清贫却充满希望。
02
三年后,我向苏婉求婚了,没钻戒没鲜花,只用一枚我用废旧零件做的戒指,单膝跪地说:“婉婉,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
她泪流满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再次登门苏家提亲时,苏建国还是那副冷淡模样,坐在沙发上像座不可撼动的山。
“彩礼,你打算给多少?”他开门见山,眼神像刀子般锋利。
我早有准备,虽然钱不多,但我想给苏婉最好的,紧张地说:“苏叔叔,我现在攒了六万块,这是我的全部积蓄,我会努力,让婉婉过上好日子!”
六万块,对一个刚毕业三年的年轻人来说,是我借债凑来的极限,我以为这展现了我的诚意。
可苏建国只是冷哼一声,眼神里透着不屑:“六万?你觉得我苏建国的女儿就值这点钱?”
我脸涨得通红,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苏婉急了,说:“爸,我不要彩礼,我们不需要这些!”
苏建国没理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一块钱纸币,慢条斯理地推到我面前。
“彩礼嘛,我收一块钱就够了。”他的声音平静,却像刀子刺进我心里。
那张一块钱纸币,孤零零地躺在桌上,刺眼得像个无声的嘲讽。
我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块钱像在告诉我,我在他眼里连这点价值都不如。
苏婉脸色煞白,想说话却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
我的自尊被碾得粉碎,想转身离开,可想到苏婉,想到我们的爱情,我强压下怒火。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块钱,哑着嗓子说:“好,我收下这块钱,我会一辈子记住它。”
苏建国看着我,眼神深沉,似乎对我的反应并不意外。
苏婉含泪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湿漉漉的,却给了我无限力量。
离开苏家,我感觉像从战场败下阵来,阳光刺眼却暖不了心头的寒意。
“陆天,对不起……”苏婉哽咽着说。
我摇摇头,把那块钱小心放进钱包,和身份证放在一起,贴身保管。
“婉婉,没什么对不起的,”我看着她,目光坚定,“我会证明给他看,证明给你看,也证明给我自己,我会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那块钱,从此成了我心中的耻辱,也是我奋斗的动力,时刻提醒我被轻视的过去。
婚礼如期举行,简单得有些寒酸,没豪车没盛宴,只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我穿着那套旧西装,苏婉穿着租来的婚纱,笑容却比任何珠宝都耀眼。
苏建国坐在主位,脸色冷漠,像个旁观者,婚礼上他一言不发,存在感却像阴影笼罩全场。
当我从他手中接过苏婉的手时,他指尖只是轻轻一碰便抽离,像避开什么不洁之物。
那一刻,我心如刀割,却努力保持笑容,苏婉的温柔眼神告诉我,她在我身边就够了。
司仪提到彩礼环节时,我心头一紧,事先已叮嘱跳过,可司仪为活跃气氛,笑着问:“新郎新娘,彩礼交了吗?”
苏建国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当众取出一块钱递给苏婉。
全场哗然,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瞪大眼睛,一块钱彩礼?这是在羞辱谁?
我脸颊滚烫,血液冲上脑门,周围的议论像针扎在我心上。
03
苏婉颤抖着接过那块钱,眼泪无声滑落,她捏着纸币,低头不语。
我走上前,从她手中接过那块钱,在众人注视下叠好,放进西装内袋,贴着我的身份证。
我挺直腰板,强装平静地说:“感谢岳父的厚礼,这块钱我会好好保管,一辈子不忘。”
我直视苏建国,他的眼神深沉,带着一丝玩味,像在考验我。
婚礼后,亲朋散去,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父母看着我,欲言又止,眼里满是心疼。
回到我们简陋的小公寓,苏婉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陆天,对不起,我爸太过分了!”
我紧紧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别哭,婉婉,这不怪你,这反而让我更坚定了决心。”
我拿出那块钱,放在床头柜上,它像我们婚姻的起点,也像一份无形的契约。
“从今天起,它就是我的动力,”我指着那块钱,对苏婉说,“我要让它变成千万财富,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让你过上幸福生活。”
苏婉泪眼朦胧,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们的爱因这块钱的羞辱,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婚后,我们没蜜月没享受,我把所有精力投入工作,白天跑业务,晚上自学商业知识。
苏婉辞去文员工作,和我一起创业,她管财务和行政,我跑市场和销售。
我们做电商代运营,给小工厂做线上销售,起步艰难,每天熬夜是常态,吃泡面是家常便饭。
有一次,为谈一个大客户,我连续加班三天三夜,赶出方案却被对方因公司太小拒绝。
那天晚上,我回家看着苏婉准备的简单饭菜,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没抱怨,只是默默为我盛饭,说:“没关系,陆天,我们还年轻,慢慢来,只要在一起,没过不去的坎。”
每当我疲惫沮丧,我会拿出那块钱,它像一面镜子,映出我的屈辱和不甘,点燃我奋斗的火焰。
创业初期,我们几乎颗粒无收,靠微薄积蓄支撑,客户冷嘲热讽是常事。
有次为拿下南方客户,我坐十几个小时硬座火车,饿了啃面包,困了在椅子上打盹。
在客户会议室,我滔滔不绝讲方案,却被负责人冷冷打断:“你公司太小,没名气,我们怎么信你?”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踉跄走出公司,南方烈日晒得我头晕眼花。
我打电话给苏婉,声音带哭腔:“婉婉,我可能真的不行。”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坚定地说:“陆天,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在你身后,客户拒绝你,只是我们还不够强大,没关系,我们再想办法。”
她的话像强心针,我擦干眼泪,重新调整策略。
既然大客户看不上,我们从小客户做起,降低服务费,免费为小商铺做电商咨询,积累经验和口碑。
慢慢地,我们有了第一个成功案例,虽然订单小,但给了我们信心。
我们熬夜解决问题,节假日也坚守岗位,口碑逐渐传开,小商家主动找上门。
一年后,我们搬出小公寓,租了宽敞办公室,招了几个员工,公司初具规模。
我仍保持节俭,每天和苏婉吃员工餐,晚上我是公司走得最晚的人。
那块钱我随身携带,每取得小成就,我会拿出它,告诉自己:这还不够。
04
这几年,我很少见苏建国,偶尔在家族聚会碰面,他还是高高在上,眼神冷淡。
他从不问我的公司和生意,甚至没主动和我打招呼,像我不存在。
我知道,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一文不值的穷小子,折腾不出大浪。
苏婉试着缓和关系,提起我的进步,但他总是不置可否,或转开话题。
“婉婉,别被他那些小打小闹蒙蔽,生意哪那么容易?你表哥公司都上市了。”他总这么说,言语里满是对我的不屑。
这些话,苏婉会偷偷告诉我,我虽难受,却更坚定信念,我要证明我的选择和努力是值得的。
公司逐渐发展,我们不再只做代运营,还拓展了品牌孵化、供应链整合。
我抓住直播电商风口,投入资金打造几个爆款品牌,判断力和执行力越来越强。
公司从几人发展到几十人,搬进省城商务区的高档写字楼,我的名字也在行业内小有名气。
账户从几万到几百万,再到千万,我买了豪车和学区房,苏婉也从青涩女孩变成优雅的商业女性。
我们并肩作战,婚姻在金钱和时间考验下更坚固,那块钱像定海神针,提醒我们勿忘初心。
但内心深处,那块钱的屈辱感仍未消散,我总觉得还没得到苏建国的认可。
一次,我接到一笔大单,客户是省城知名企业,合作能让公司跃上新台阶。
我带着团队加班数周,准备完美方案,自信满满走进客户会议室。
客户负责人却在最后时刻提出额外条件,隐约透露出不寻常的意图。
我隐隐不安,回家和苏婉商量,她也觉得这单有风险,但机会难得。
我彻夜未眠,翻看合同,试图找出破绽。
七年光阴如流水,转瞬即逝,我的电商公司从一间破旧小公寓里的两人团队,成长为省城商务区里占据三层高档写字楼的行业新星。
我的名字,陆天,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变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新锐企业家”,身家千万,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像火箭般蹿升。
我买了豪车,在最好的学区买了房,苏婉也从当年的青涩女孩,变成了优雅干练的商业女性,依然是我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