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八年送快递，妻子在小区晚宴被闺蜜当众羞辱：让你老公来扫厕所吧，我忍无可忍掏出一串钥匙，按下遥控的瞬间全场死寂
......
导语
我叫方正，退伍八年，在快递站干分拣。
今晚小区办业主答谢晚宴，妻子周婉非要我陪她去。
到了现场我才知道，她闺蜜李曼是业主代表，正在台上讲话。
李曼看到我们，笑着说：「各位业主都开好车来的，就婉婉和她老公骑电动车，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
全场哄堂大笑。
周婉的脸瞬间煞白。
更过分的是，李曼走下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方正，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来我们公司扫厕所也行，我跟经理打个招呼。」
周婉的眼泪掉下来了。
我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终于忍不住了。
我掏出那串藏了五年的钥匙。
「够了。」
我按下遥控。
远处传来低沉的引擎轰鸣声。
1
凌晨四点，闹钟响起。
方正睁开眼，动作很轻地关掉闹钟。
周婉在旁边翻了个身，没有醒。
他起床，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工装外套。
走到客厅，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
那串钥匙还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停顿了一秒。
钥匙上的银色标志在黑暗中隐约闪光。
他收回手，走进厨房烧水。
泡了杯速溶咖啡，站在窗边喝完。
城市还在沉睡，只有零星的路灯亮着。
方正换上鞋，轻声关门。
电梯下行时，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三十六岁，脸上有些疲惫，但眼神还算清明。
到一楼，保安老张刚换班回来。
「方哥，这么早啊。」
老张笑着打招呼。
方正点点头：「嗯，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老张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方哥，B2区那辆车的车衣我帮你换了，旧的太破了。」
方正愣了一下：「谢谢。」
「客气啥，都是邻居。」
老张挠挠头，「不过我一直好奇，那车到底是谁的？停了五年了吧？」
方正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他骑上电动车，往快递站去。
路上的风很冷，吹得脸生疼。
方正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加快了车速。
快递站已经亮着灯。
几个同事在卸货，看到方正都打招呼。
「方哥来了。」
「早啊方哥。」
方正应着，走进分拣区。
今天的货特别多，堆得像小山。
他戴上手套，开始分拣。
扫码、分类、装车，动作熟练得像机器。
同事小李凑过来：「方哥，听说你以前当过兵？」
方正点头：「嗯。」
「哪个部队的？做什么的？」
小李很好奇。
方正手上的动作没停：「普通士兵，做些杂活。」
「那退伍后怎么不找个好点的工作？」
小李问得很直接。
方正笑了笑：「这工作挺好的。」
小李还想问，被组长叫走了。
方正继续分拣，手机突然响了。
是周婉发来的消息：「中午想吃什么？」
方正回复：「随便，你定。」
周婉又发：「晚上李曼打电话了，说小区有个晚宴，让我们去。」
方正停下手里的活，打字：「你想去吗？」
「我不太想去，但她是业主代表，不去不太好。」
周婉发了个为难的表情。
方正想了想：「那就去吧，我陪你。」
「好。」
周婉回复得很快，后面跟着一个爱心。
方正收起手机，继续干活。
但他的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串钥匙。
指尖在钥匙的银色标志上摩挲。
那是一个三叉戟的形状。
2
晚上六点半，方正准时回到家。
周婉已经换好了衣服。
那是她最体面的一件连衣裙，黑色的，很简单。
「我这样可以吗？」
周婉有些不安地问。
方正看着她，认真地说：「很好看。」
「可是李曼她们肯定都穿得很好。」
周婉走到镜子前，又整理了一遍头发。
「那些不重要。」
方正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你比谁都好看。」
周婉转身，靠在他肩上：「你就会哄我。」
「我说的是真的。」
方正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周婉推开他：「你也去换件衣服吧，别穿工装了。」
方正走进卧室，打开衣柜。
里面的衣服不多，工装占了一大半。
他翻了翻，找出一件黑色的夹克。
那是他退伍时发的，八年了，还很新。
因为他几乎没穿过。
穿上夹克，方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这身打扮，熟悉是因为夹克里面，还藏着一个士兵。
他摸了摸口袋，那串钥匙又在提醒他。
「好了吗？」
周婉在门外问。
「好了。」
方正走出来。
周婉看着他，眼睛一亮：「这件衣服很帅。」
「是吗？」
方正低头看看，「我觉得还是工装舒服。」
「今天你就穿这件。」
周婉走过来，帮他整理领子，「至少让李曼知道，我老公也可以很帅。」
方正握住她的手：「走吧。」
两人下楼，方正推出电动车。
周婉看着停车场里的豪车，咬了咬嘴唇。
她坐上后座，搂住方正的腰。
「婉婉。」
方正突然说。
「嗯？」
「如果你不开心，我们随时可以走。」
方正转头看她。
周婉笑了笑：「没事，就当陪她玩玩。」
但方正看到她眼里的不安。
电动车启动，嗡嗡的声音在停车场里特别明显。
旁边，一辆保时捷正好开出来。
车里的人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周婉把头埋在方正背上。
方正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
他没说话，只是骑得更稳了一些。
3
小区会所门口，停车场已经满了。
奔驰、宝马、奥迪、保时捷，一辆比一辆豪华。
方正把电动车停在角落。
停车位旁边，有辆车罩着黑色车衣。
车衣上落了些灰，显然停了很久。
周婉下车时看了一眼，没在意。
保安老张正在指挥停车，看到方正，大声打招呼：「方哥！婉婉！来参加晚宴啊？」
「嗯。」
方正应了一声。
一辆奔驰刚好停在旁边。
车门打开，是张总和李曼。
李曼穿着一身紫色的晚礼服，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
看到周婉，她夸张地叫了起来：「婉婉！你来啦！」
周婉笑着走过去：「来了。」
「哎呀，你这身真朴素。」
李曼上下打量她，「不过也挺好的，简约风嘛。」
周婉的笑容僵了一下。
李曼又看向方正：「方正也来了？穿这身还挺精神的。」
「你们骑电动车来的？」
张总走过来，笑着问。
方正点头：「嗯。」
「也是，现在都提倡绿色出行。」
张总拍拍方正的肩膀，「方正是退伍军人，觉悟高。」
这话听起来像夸奖，但语气里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走吧，进去坐。」
李曼挽着周婉的手臂，往会所里走。
方正跟在后面，看着周婉僵硬的背影。
他的手又伸进口袋。
会所里布置得很豪华。
水晶吊灯、香槟塔、鲜花，处处透着精致。
业主们三五成群，都在聊天。
聊的无非是车子、房子、孩子。
周婉和方正找了个角落坐下。
旁边桌的几个女人在低声说话。
「那不是送快递的方正吗？」
「对啊，怎么也来了？」
「可能是李曼叫的吧，她们是朋友。」
「啧啧，周婉也真是的，当年条件不错，怎么就嫁给他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婉听到。
她的手握紧了。
方正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台上，灯光突然亮起。
李曼走上台，拿起话筒。
「各位业主，晚上好！」
她的声音洪亮，充满自信。
「欢迎大家参加咱们小区的年度答谢晚宴！」
「今年咱们小区又添了不少新车，停车场都快不够用了。」
李曼笑着说，「都是奔驰宝马保时捷，咱们小区的业主，都是有品位的人！」
全场响起掌声和笑声。
周婉低下头。
李曼继续说：「今天晚上，物业准备了丰厚的礼品，待会儿我们会抽奖。」
「不过，我提议先来个小游戏。」
她环视全场，「开车来的业主举个手，让我们看看有多少。」
唰唰唰，全场大部分人都举起了手。
只有零星几个人没举。
包括方正和周婉。
李曼笑了：「哎呀，还有几位没举手的。」
她的目光落在方正和周婉身上。
「婉婉，你们怎么不举手？」
全场的目光都转向这边。
周婉的脸瞬间红了。
「我们……我们骑车来的。」
她的声音很小。
「骑车啊！」
李曼夸张地说，「好环保！现在都提倡低碳出行，婉婉和方正做得好！」
「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
掌声响起，但那掌声里有种嘲讽的意味。
周婉的眼眶红了。
方正站起来，声音很平静：「我去拿点饮料。」
他走向吧台，背影笔直。
但握着杯子的手，指节发白。
方正没有看她。
他看着门口的周婉。
「婉婉。」
他叫了一声。
周婉回头，眼眶通红。
方正从口袋里掏出那串钥匙。
钥匙在灯光下闪着光，上面的银色三叉戟标志特别显眼。
李曼皱了皱眉：「你拿钥匙干什么？」
方正没有回答。
他举起钥匙，大拇指按在遥控器上。
全场都在看着他。
他看着周婉，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然后，他按下去。
停车场传来"滴"的一声解锁声。
紧接着，引擎轰鸣。
所有人一愣。
那声音低沉、有力，震得玻璃都在颤。
「什么声音？」
有人问。
方正看着周婉：「走吧。」
他牵着她的手，往会所外走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纷纷跟着往外走。
李曼和张总也跟了出去。
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车发出那么震撼的声音。
停车场里，引擎还在轰鸣。
那是一种特别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某种野性。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声音是从角落里传来的。
那辆罩着车衣的车，灯亮着。
车灯透过车衣，在夜色里格外刺眼。
方正牵着周婉走过去。
他站在车前，抓住车衣的一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方正用力一扯。
黑色的车衣滑落。
一辆黑色的跑车显露出来。
车身低矮，流线型，在灯光下像一头黑豹。
车头的银色标志在灯光下闪耀——一个三叉戟。
李曼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
啪的一声，碎了。
酒洒了一地。
她整个人呆住了，嘴巴微张，说不出话。
张总瞪大了眼睛。
他的喉咙动了动，喃喃自语：「这是……帕加尼？」
车停在会所门口。
引擎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震撼。
玻璃都在轻微地颤动。
车门向上打开，那是标志性的剪刀门。
全场鸦雀无声。
保安老张一拍大腿，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见：「我就说B2区那辆车是谁的！」
「原来是方哥的！」
物业经理激动地跑过去。
他围着车转了一圈，眼睛都在发光：「这车停我们车库五年了！」
「我天天看着，就是不知道车主是谁！」
周围的业主纷纷掏出手机。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此起彼伏。
有人已经在上网查资料。
「这个标志是……帕加尼！」
「天哪，这是Huayra！」
「这车得多少钱？」
「最少三千万起步！」
这句话说出来，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李曼的脸色煞白。
她看看那辆车，又看看自己老公的奔驰。
奔驰停在旁边，一百二十多万。
但在这辆车面前，就像玩具。
张总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引以为傲的奔驰，现在成了笑话。
方正走向周婉。
周婉还站在原地，眼泪糊了一脸。
她看着那辆车，看着方正，完全反应不过来。
方正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走吧。」
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有力量。
周婉被他牵着，往外走。
经过李曼身边时，方正停下来。
他转头，看着李曼。
李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方正的眼神很平静，但那平静里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东西。
「扫厕所就不用了。」
他说，语气依然平和，「谢谢关心。」
然后他牵着周婉，走向那辆车。
周围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李曼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有人小声说：「李总刚才说什么来着？让人家扫厕所？」
「就是，现在看看人家的车。」
「三千万啊，咱们小区谁开得起？」
张总扶住李曼，脸色铁青。
方正帮周婉打开车门。
周婉坐进去，身体还在发抖。
方正绕到驾驶座，坐进去。
车门关闭。
引擎再次轰鸣。
车慢慢开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留下一地沉默。
半晌，有人打破沉默：「所以方正一直在送快递，是因为他不想开这辆车？」
「这得什么人才配开这种车啊。」
「退伍军人……会不会是立过什么功？」
物业经理突然说：「我见过这车的登记证，上面写着特殊车辆！」
「还有部队的公章！」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在猜测。
只有李曼，脸色惨白地靠在张总身上。
她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
每一句都像耳光，抽在她脸上。
6
车开在路上，很慢。
方正的手握着方向盘，握得很紧。
周婉坐在副驾驶，一直在哭。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裙子上。
她看着车内的装饰，看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
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不真实。
「这……这是什么车？」
她终于开口，声音还在颤抖。
方正沉默了几秒：「帕加尼。」
「哪来的？」
周婉转头看着他。
方正的喉结动了动：「八年前，最后一次任务的奖励。」
周婉愣住了。
「不是买的？」
「不是。」
方正的声音很低，「是……上级给的。」
「为什么给你这么贵的车？」
周婉追问。
方正没有立刻回答。
他把车停在路边，熄火。
夜色很暗，只有路灯洒下昏黄的光。
「因为那次任务，我带队。」
方正看着前方，「任务成功了，但三个战友牺牲了。」
周婉的呼吸停住了。
「老三、老五、小六。」
方正说着这三个名字，声音有些哽咽，「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上级给了我很多奖励，包括这辆车。」
「说是功勋奖励，特制的，全球只有三台。」
周婉的眼泪又流下来。
「我不配开。」
方正转头看着她，眼眶红了，「这车是用三条命换来的。」
「老三喜欢唱歌，五音不全，但每次任务前都要唱一首。」
「牺牲的时候，才28岁。」
「老五是我们的狙击手，最沉稳的那个。」
「那次他为了掩护我，中了三枪。」
「小六最年轻，刚满22岁，订婚才两个月。」
「他未婚妻后来等了他五年，最后还是嫁人了。」
方正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
这是周婉第一次见他哭。
八年了，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哭过。
周婉抱住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哭着说。
方正摇头：「是我对不起你。」
「我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我本来可以找好工作，可以让你过得更好。」
「但我不敢。」
他看着方向盘，「我不敢开这辆车，不敢用那些奖金。」
「每次看到它们，我就想起那三个人。」
「就想起我作为指挥官，没能把他们都带回来。」
周婉抱紧他：「不是你的错。」
「任务报告是这么说的。」
方正苦笑，「但我知道，如果当时我再谨慎一点……」
「他们会怪你吗？」
周婉突然问。
方正愣住了。
「如果是他们做指挥官，你出事了，你会怪他们吗？」
周婉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方正沉默了很久。
「不会。」
他终于说。
「那为什么你要怪自己？」
周婉握住他的手，「他们是军人，你也是。」
「你们一起执行任务，一起面对危险。」
「他们牺牲了，但他们不会后悔。」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事。」
方正的眼泪又流下来。
周婉抹掉他脸上的泪：「你不能一直逃避。」
「逃避不是出路。」
「他们会希望你好好活着，而不是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方正点点头。
两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
直到周婉说：「我们回家吧。」
方正重新发动引擎。
车开在路上，比来时快了一些。
周婉看着窗外，突然说：「明天我们去看他们好吗？」
方正握着方向盘的手颤了一下。
「好。」
他说。
7
第二天一早，方正的手机就炸了。
物业群里已经刷了几百条消息。
全都在讨论昨晚的事。
有人拍了车的照片，传到群里。
有人查到了车的资料，说这是军方特制版。
有人开始猜测方正的身份。
「方正到底是什么来头？」
「能开这种车的，肯定不是普通士兵。」
「听说这车是部队奖励的，肯定立过大功。」
周婉也看到了这些消息。
她看着方正：「要不要回应一下？」
方正摇头：「不用。」
「可是大家都在问。」
周婉说。
「让他们问吧。」
方正穿上衣服，「我们去墓园。」
周婉点点头。
两个人简单吃了早饭，开车出门。
到楼下的时候，保安老张正在值班。
看到那辆帕加尼，他立刻敬了个礼。
方正愣了一下。
老张走过来，表情郑重：「方哥，不，方队。」
「昨晚我查了资料，能开这车的，都是立过一等功的英雄。」
「我也是退伍的，但我不配跟您比。」
方正摇摇头：「老张，别这样。」
「应该的。」
老张坚持，「您是英雄，我们都应该尊敬您。」
方正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车开出小区，周婉看着后视镜。
老张还站在那里，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他是退伍军人？」
周婉问。
「嗯。」
方正说，「普通士兵，服役三年。」
「他很尊敬你。」
周婉说。
方正笑了笑，没说话。
车开了一个小时，到了郊外的墓园。
这是一个军人墓园，很大，很安静。
方正带着周婉往里走。
路过很多墓碑，上面都是年轻的脸。
周婉的眼眶又红了。
到了一排墓碑前，方正停下。
三个墓碑，排成一排。
上面的照片是三个穿军装的年轻人。
笑容很灿烂。
方正蹲下来，伸手擦了擦墓碑。
「老三，老五,小六。」
他的声音很轻，「我来看你们了。」
周婉站在后面，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带我老婆来了。」
方正继续说，「你们还记得吧，我以前给你们看过照片。」
「老三，你不是说她很漂亮吗？」
「老五，你说过她肯定是个好姑娘。」
「小六，你说我很幸运。」
方正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你们说得对，我确实很幸运。」
「这些年，是她一直陪着我。」
「她从来不抱怨，从来不问我为什么。」
「她只是默默地陪着我，支持我。」
周婉蹲下来，抱住方正。
方正转头看着她，眼泪流下来。
「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他说。
周婉摇头：「不苦，真的不苦。」
方正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墓碑。
「还有，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他站起来，「那辆车，我开了。」
风吹过墓园，树叶沙沙作响。
「你们说得对，我不能一直逃避。」
方正说，「我应该好好活着。」
「替你们看看这个世界。」
「替你们好好活着。」
他深深鞠了一躬。
周婉也跟着鞠躬。
两个人在墓前站了很久。
直到方正说：「我们走吧。」
离开墓园的时候，周婉看到方正的表情轻松了很多。
那种压在他身上多年的重担，似乎轻了一些。
车开在路上，周婉突然说：「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方正问。
「我以前总觉得，李曼过得比我好。」
周婉说，「她有钱，老公有事业,开好车，住大房子。」
「但现在我发现，那些都不重要。」
她转头看着方正：「重要的是，我有你。」
「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真正的好人。」
「这比什么都值钱。」
方正握住她的手。
两个人相视一笑。
8
下午，方正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