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人性？1970年，印度女总理英迪拉·甘地，用短短一年时间，让400多万男子“绝育”。没想到，1984年，她的2名贴身警卫，对她连开30多枪。 1970年代的印度，一场史无前例的人口控制运动正在全国展开。德里贫民窟里，警察破门而入，将青壮年男子强行带走。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外，刚做完输精管结扎手术的男人们捂着伤口，步履蹒跚。 这是英迪拉·甘地推行的强制绝育计划，从1976年到1977年短短一年内，超过800万印度人接受了绝育手术，其中620万是男性。许多人是在威逼利诱甚至暴力胁迫下被迫手术的。 英迪拉·甘地1917年出生于政治世家，父亲尼赫鲁是印度独立后的首任总理。她从小耳濡目染，12岁就组织儿童为独立运动传递情报。1966年，48岁的英迪拉成为印度首位女总理。 上任之初，印度面临严峻的人口压力。全国人口年增长率高达2·3%，首都德里人口密度接近每平方公里一万人。粮食短缺、失业率攀升，人口爆炸成为制约发展的首要难题。 1970年3月，英迪拉政府启动“家庭计划特别项目”。起初只是鼓励自愿绝育，政府提供补贴和奖励。但随着1975年紧急状态的实施，这项计划逐渐变味。 各邦开始制定强制性指标，北方邦要求每个警察每月完成50例绝育手术的推荐任务。中央邦规定，没有绝育证明的人不能申请政府工作。一些地方甚至将绝育与配给粮食挂钩。 比哈尔邦农民马亨德拉的遭遇并非个例，他被村干部带去做手术，原本承诺的750卢比补偿金最后只给了一袋面粉。更有甚者，德里火车站设置检查站，拦截进城务工的农民，符合条件者直接送往手术点。 手术条件极其简陋，临时帐篷里，医生一天要做上百台手术。消毒不彻底、术后感染频发，许多人因此丧失劳动能力甚至死亡。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1976年印度的输精管结扎手术量占全球总量的67%。 这场运动在1977年大选中成为反对派的主要攻击目标，英迪拉·甘地领导的国大党惨败，她本人也失去了议席。虽然3年后她重返总理宝座，但强制绝育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1984年6月，英迪拉下令军队进攻锡克教圣地金庙，镇压分离主义武装。行动造成大量平民伤亡，锡克教徒视之为对信仰的亵渎。10月31日早晨，英迪拉在官邸花园散步时，两名锡克族保镖突然开枪。30发子弹击中了这位66岁的总理，其中7发穿透心脏。英迪拉当场身亡。 消息传出后，德里爆发了针对锡克族的报复性暴力。3天内超过3000名锡克族人被杀害，暴徒焚烧房屋、劫掠商店，整个城市陷入混乱。 英迪拉的儿子拉吉夫·甘地继任总理后，立即废除了强制绝育政策。但这场运动的后遗症持续多年。印度男性对绝育手术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抵触，自愿接受手术的比例大幅下降。 时至今日，印度人口已超过14亿，成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当年那场激进的人口控制实验，不仅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 在阿姆利则金庙，当年军事行动留下的弹孔已被修复，但历史的记忆无法抹去。这段往事提醒着人们，任何政策的制定和执行都必须尊重人的基本权利和尊严。 英迪拉·甘地是一位充满争议的政治人物，她打破了印度政坛的性别天花板，在国际舞台上为印度赢得了尊重。但她的铁腕统治，特别是强制绝育政策，也让无数普通人付出了沉重代价。 这段历史告诉我们，解决社会问题需要智慧和耐心，而非简单粗暴的强制手段。当权力凌驾于人权之上，当宏大叙事忽视个体命运，悲剧便不可避免。 40多年过去了，印度依然在寻找人口与发展的平衡点。但至少人们已经明白，真正的进步必须建立在尊重每一个人的基础之上。这或许是英迪拉·甘地留给后世最重要的教训。 信源：印度国家档案馆解密文件、世界卫生组织1971-1972年度报告、英国广播公司《尼赫鲁王朝》纪录片文字实录、印度主流媒体历史报道汇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