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10月夜晚,房中韦昌辉终于是撑不住败下阵来,洪宣娇一巴掌拍了过去,嗔怒

古往趣话社 2025-07-25 01:07:15

1856年10月夜晚,房中韦昌辉终于是撑不住败下阵来,洪宣娇一巴掌拍了过去,嗔怒道:“没用的东西,这几年你战功立了不少,怎么这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韦昌辉捂着胸口直喘,粗布军褂被冷汗浸得发皱。窗外太平军的巡逻队踏过石板路,甲叶碰撞声格外清晰。他瞥了眼洪宣娇腰间的短刀,那是当年金田起义时,洪秀全亲手赐的“斩妖刀”。“嫂子你不懂,”他声音发虚,“东王那边天天派人来催粮草,我这心里头跟压着石头似的。” 洪宣娇嗤笑一声,抓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口,酒液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杨秀清算个什么东西?当年在紫荆山,他还不是跟着咱哥后面混饭吃?”她将酒壶顿在桌上,震得烛台晃了晃,“你手里握着三千亲兵,怕他个鸟!”韦昌辉缩了缩脖子,他哪敢跟东王叫板,上个月就因为粮草送晚了,杨秀清当着众将的面,让他跪在东王府门口挨了三十棍。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韦昌辉的亲信举着灯笼来了,手里攥着张纸条。洪宣娇一把抢过,就着烛光看,眉头越皱越紧。“瞧见没?”她把纸条甩在韦昌辉脸上,“东王让你三天内交出苏州府的赋税,不然就卸了你的北王印。”韦昌辉捡起纸条,手指抖得厉害,那字迹歪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要不……咱去求求天王?”韦昌辉嗫嚅着。洪宣娇冷笑,“求洪秀全?他现在天天躲在天王府里跟宫女厮混,还记得当年在永安州发的誓不?”她站起身,烛火照着她脸上的疤痕——那是当年在全州城下,为了救洪秀全被炮弹碎片划的。“这天下是咱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凭什么让杨秀清骑在头上?” 后半夜,韦昌辉的卧房还亮着灯。洪宣娇教他写奏折,字字句句都往杨秀清的痛处扎——说他私藏兵器,说他克扣军饷,说他在府里养了百十个戏子。“就这么写,”她蘸着墨汁的笔在纸上划过,“写完让亲兵连夜送进天王府,就说东王要谋反。”韦昌辉看着那“谋反”二字,手心全是汗,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灭九族的罪。 “怕了?”洪宣娇放下笔,“你忘了你哥是怎么死的?当年就因为顶撞了杨秀清一句,被他杖毙在营门口!”韦昌辉猛地抬头,他哥韦昌祚的脸在眼前晃了晃,那天的血染红了半条街。他抓起笔,在奏折末尾狠狠按下自己的印信,红泥溅在纸上,像极了当年的血。 三天后,天京城的夜突然响起杀声。韦昌辉带着亲兵冲进东王府时,杨秀清还在跟戏子喝酒。洪宣娇提着刀跟在后面,见人就砍,发髻散了也不管,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东王府的灯笼一个个被砍倒,火光映着她的脸,分不清是血还是光。 杀到天亮时,东王府的门槛都被尸体堵了。韦昌辉瘫坐在台阶上,手里的刀当啷落地。洪宣娇踩着血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腿,“起来!还有翼王府没清呢!”韦昌辉抬头看她,忽然觉得这女人比杨秀清更可怕,她眼里的光,像极了当年在金田村口,烧死地主时的火焰。 可他们没料到,石达开听说东王府出事,带着五万大军回了天京。洪宣娇让韦昌辉去翼王府赔罪,他刚走到门口,就被石达开的亲兵按在地上。“你们杀了东王还不够,连他府里的厨子都没放过!”石达开的怒吼震得瓦砾掉下来,“这就是你们说的清君侧?” 韦昌辉被关在牢里时,总想起洪宣娇那一巴掌。他现在才明白,那不是骂他身体不行,是骂他没种。可后悔有什么用?天京城的血都流成河了,他就算长出三头六臂,也填不满那些冤魂的嘴。 后来有人说,天京事变是洪宣娇挑起来的,说她嫉妒杨秀清权大。可只有那些活下来的老兵知道,在那个男人都算不清账的年月,一个女人握着刀,不过是想护住自己当年拼来的东西。只是这刀挥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参考书籍:《太平天国史料汇编》、罗尔纲《太平天国史》、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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