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6年，张献忠离开四川前，把老婆孩子全杀了。 成都的雨下了整整三天，锦江的水

1646年，张献忠离开四川前，把老婆孩子全杀了。 成都的雨下了整整三天，锦江的水涨得快要漫过堤岸。张献忠站在蜀王府的角楼上，望着城外连绵的营帐，甲胄上的水珠子顺着鳞片纹往下滴，砸在脚下的木板上，嗒嗒响。 内室传来婴儿的哭声，细弱得像只刚破壳的雏鸟。张献忠掀开帐帘时，他的第四任妻子刘氏正抱着孩子发抖，锦被上绣的并蒂莲被泪水洇成了深紫色。“将军，带我们走吧。”刘氏的声音碎在雨声里，怀里的幼子忽然抓住她的衣袖，小小的手攥得紧紧的。 张献忠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那皮肤软得像团棉花，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延安老家，第一任妻子也是这样抱着娃，坐在土炕上说“等你当了将军，咱就盖三间青砖瓦房”。如今青砖瓦房有了，还是蜀王府的鎏金顶，可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带你们走？”他忽然笑了，笑声裹着雨气从牙缝里挤出来，“清军的铁骑离城只有五十里，你让我把吃奶的娃绑在马鞍上？”帐外的风卷着雨丝打进来，吹得烛火歪歪扭扭，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头张牙舞爪的野兽。 刘氏忽然跪下来，把孩子举过头顶。“那就把他们寄养在农户家，留条活路行不行？”她的发髻散了，珠钗滚落在地，“你忘了去年中秋，小三儿还揪着你的胡子喊爹爹？” 张献忠的目光扫过墙角的摇篮，那里躺着他刚满周岁的女儿。粉雕玉琢的小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想起攻破重庆那夜，这丫头刚生下来，血糊糊的像只小猫，他当时用战刀挑开襁褓，说“这是我张献忠的种，将来要学骑马射箭”。 亲卫在帐外咳嗽了一声，提醒他约定的时辰到了。张献忠抽出腰间的短刀，刀鞘上镶嵌的红宝石在昏暗中闪着光——那是从瑞王朱常浩府里搜来的，据说原主是万历皇帝的亲弟弟。“我张献忠的崽，不能落在鞑子手里当玩物。”他的声音很平，像在说今天的雨下得不小。 刘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过来想夺刀，却被他一脚踹在胸口。她趴在地上，看着那把刀刺进摇篮，刺进那个还没学会说话的小女儿心口。血溅在帐子上，像极了蜀地春天漫山遍野的杜鹃花。 婴儿的哭声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