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点多，老公悄悄起来，轻手轻脚下床，我以为他上厕所，好大一会没回屋，我下床去

昨晚两点多，老公悄悄起来，轻手轻脚下床，我以为他上厕所，好大一会没回屋，我下床去看，没见人，听见阳台上有动静，悄悄走过去一看，老公在阳台上，一口一口抽着闷烟。 月光从防盗网钻进来，在他脚边铺了一小片白。烟灰缸里的烟蒂堆得像座小山，他指间的烟明明灭灭，把影子投在玻璃上，忽长忽短。我站在客厅门口，听见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手在栏杆上磨来磨去。 我没出声，转身回了屋。床头柜里有他去年体检的报告，医生说肺不好，让少抽烟。以前他抽一根，我能念叨半天，现在看着阳台上那个蜷着的背影，突然不想说了。 早上六点，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我闭着眼装睡，听见他在厨房忙活。锅碗瓢盆没发出一点响，连冰箱门都是慢慢合上的。等他出门，我起来看餐桌，小米粥温在锅里，煎蛋的边没焦，是我喜欢的样子。 他最近总这样。加班回来一身酒气，却会先去浴室把衣服洗了。周末窝在沙发上看报表，孩子吵着要骑大马，他皱着眉却把孩子架到脖子上。有回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下个月的房贷账单。 前天下大雨，他去接孩子放学。母子俩回来时，他浑身湿透，却把孩子裹在怀里，书包顶在头上。我骂他傻，不知道先护着自己。他笑着拧衣服上的水，说孩子别淋着就行。后来才发现，他手机揣在裤兜里，屏幕摔裂了一道缝。 结婚那年，他在出租屋里给我煮面。煤气灶总熄火，他蹲在地上调了半天，面条煮成了糊糊。他挠着头说对不起，我却觉得那碗面香得很。那时候他说，将来一定让我住带阳台的房子，能在阳台上种满月季。 现在房子有了，阳台也种了月季，他却很少站在那里看花。每天早出晚归，皮鞋上总沾着泥，领带歪歪斜斜系着。有回我帮他解领带，发现他脖子上有块红印，问他咋了。他说开会时睡着了，头靠在椅背上硌的。 上周同学聚会，有人聊起谁谁升职了，谁谁换了新车。他坐在角落没说话，默默给我剥虾。回家路上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就是有点累。路过便利店，他进去买了包烟，站在路灯下抽了一根，烟雾把他的影子罩得模模糊糊。 我知道他在愁啥。孩子报兴趣班的钱还没交，他妈最近总说腿疼要去检查，公司新来了个年轻同事，据说学历比他高。这些事他从没跟我提过，可我在他枕头底下发现过催款短信，在他西装口袋里见过医院的预约单。 早上他出门前，我往他包里塞了个苹果。他捏了捏我的手，说晚上早点回来。我看着他下楼的背影，突然想起刚结婚时，他也是这样捏着我的手，说以后有他在。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他，房子小点没关系，月季少开几朵也没事。我宁愿他少挣点钱，多睡会儿觉，宁愿他把烦心事跟我说说，哪怕骂两句脏话。可他总觉得，男人就得扛着，不能让家里人操心。 傍晚他回来，手里拎着个蛋糕。说今天路过蛋糕店，看见这个样子好看。我切开蛋糕，发现中间夹着我爱吃的芒果。他坐在对面，小口小口吃着，突然说，下个月开始，他不用加班了。我没问为啥，给他递了块蛋糕，说快吃吧，不然化了。 晚上他躺在我旁边，呼吸很轻。我悄悄摸他的手，指关节上有层薄茧。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在他脸上，眼角的细纹看得清清楚楚。我突然明白，那些他在阳台上抽的烟，不是不想让我知道的烦恼，是他想给我的安稳。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