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张大千散尽家财,弄到了三张飞机票。这架飞机,是最后一架离开成都的飞机。后来,齐白石和徐悲鸿,都给张大千写劝返信,可是张大千却无动于衷,反而开始了环球旅行…… 1949年12月的成都新津机场,最后一班国民党军用飞机即将起飞。画家张大千攥着三张来之不易的机票,身边站着年轻的妻子徐雯波和三岁幼女张心涪。 机舱拥挤不堪,连国民党高官阎锡山的两箱黄金都险些因超载被拒载。张大千却坚持带上78幅敦煌临摹壁画,最终教育部长杭立武扔下自己的行李腾出空间,条件是将这些画作捐给台北故宫博物院。 舷窗外,张大千抛下的不只故土山河,还有原配曾庆蓉等家眷,以及年仅一岁、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张心健。 这次离别成了命运的分水岭。抵达台湾不久,张大千便辗转印度、日本、欧洲,开启全球艺术漂泊。 1956年在法国与毕加索的会面登上西方媒体头条,他用毛笔在餐巾上画下双鱼图,毕加索则回赠一幅牧神,东西方艺术大师的对话轰动一时。 而彼时的大陆,徐悲鸿正受托给张大千写信,转达周总理的邀请:每月三千斤小米的待遇已备好,虚席以待他回国任教。 齐白石也捎去口信,委婉提及国内市场萧条,盼他助力中国画作海外推广。 面对故国的橄榄枝,张大千始终沉默。好友谢稚柳曾剖析其心结:一是他散漫成性,难适应国内紧张氛围; 二是经济考量,他习惯挥金如土的生活,而当时大陆百姓温饱尚艰,艺术品市场几近冻结;三是对政治运动的忧虑——儿子张心健的遭遇加深了这份恐惧。 那个被留在成都的婴儿,先由工匠抚养,后辗转至张大千原配曾正蓉处。因父亲身份,张心健成年后屡遭歧视,工作被拒、恋爱受挫,最终在铁轨上结束生命,遗书仅五字:“愿再无来世”。 艺术成为他唯一的救赎。1953年定居巴西后,他在圣保罗郊外复刻故国山水,建起中式园林“八德园”。 栽松竹、挖荷塘,甚至运来太湖石,但南半球炽烈的阳光灼伤了他的眼睛。视力衰退反催生艺术蜕变:工笔画难以为继,他便将青绿颜料泼向宣纸,敦煌壁画的浓艳色彩与西方抽象表现主义意外交融,开创泼墨泼彩技法。 《长江万里图》里翻滚的云涛,《泼彩红荷》中流淌的朱砂,让西方画廊惊叹“东方之笔”的魔力。 晚年他捐赠毕生心血给台北故宫,却始终未踏足大陆。有人指责他敦煌临摹时破坏壁画,也有人讥讽他抛妻弃子。 四川内江纪念馆牌匾上两个刺目污渍,据说是书法家启功对他品行的无声抗议。历史吊诡处在于,当年他带走的敦煌摹本,因捐赠台北故宫得以保全; 而留在大陆的亲人,却因他的选择坠入深渊。这种矛盾在2017年达到极致:他的《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图〉》在香港拍出3.7亿天价,同年国家文物局将其作品列入“一律不准出境”的文物名单——艺术成就获得尊崇,人生选择仍存争议。 2025年,成都推出四条“张大千文旅路线”,故居税牛广成为省级文保单位;纪录片《万里千寻》穿越二十国追踪其海外足迹。 这些尝试剥离政治符号,还原一个复杂本真的张大千:既是为艺术远走的游子,也是割裂家庭的凡人; 既是传统笔墨的守夜人,也是泼彩革命的破壁者。三张机票开启的流亡,终以文化纽带连接起他亲手斩断的河山。 当游客在青城山写生点蘸取石青颜料时,泼洒的或许正是历史未能给出的答案。 参考资料:被誉为“五百年来第一人”的张大千 走过了怎样的艺术历程? 2025-03-23 21:05·封面新闻
1949年,张大千散尽家财,弄到了三张飞机票。这架飞机,是最后一架离开成都的飞机
观今言史啊
2025-07-23 16: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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