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两个女儿后,老公说不再要孩子了,女儿儿子都一样。但意外怀上三胎时,我们都没
钟旭尧阿
2025-07-15 14:11:52
我生了两个女儿后,老公说不再要孩子了,女儿儿子都一样。但意外怀上三胎时,我们都没去做性别检查。生产那天,护士抱着孩子出来说是个男孩,老公在电话里高兴得声音都变了调。后来邻居告诉我,他在楼道里连喊了三声"我有儿子了"。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这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大女儿出生时,他买了束康乃馨,说"辛苦你了,女儿像你,真好看"。二女儿落地,他守在床边削苹果,切成小块喂我吃,说"两个小棉袄,这辈子暖和了"。那些时候的笑,和现在电话里的激动,好像不太一样。
出院回家,老公把小儿子的婴儿床擦了又擦,铺上新买的蓝色小被子。大女儿凑过去想摸摸弟弟的手,他连忙说"轻点,弟弟还小"。二女儿拿着画的画想给他看,他接过随手放在了茶几上,眼睛还盯着摇篮里的孩子。
以前周末,他总带着两个女儿去公园放风筝,回来时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照片,笑声能掀翻屋顶。现在他下班回家,先洗手换衣服,然后抱着小儿子坐在沙发上,能对着看半小时,嘴里念叨"这小子,眼睛随我"。
有次大女儿发烧,夜里哭着喊爸爸。他迷迷糊糊应着,手却还搭在小儿子的被子上。我推了他一把,他才猛地惊醒,起身去拿退烧药。大女儿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问我"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抱着她,说不出话来。
婆婆来帮忙带孩子,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汤,说"得好好补补,生儿子伤元气"。她给小孙子买了银手镯、长命锁,堆了一柜子。两个女儿的衣服旧了,她说"凑乎穿吧,女孩子长得快"。
老公开始研究学区房,说"将来得让儿子上个好学校"。我提起大女儿明年该上小学了,他说"女孩嘛,就近念念就行"。这话像根针,轻轻一下,却扎得人疼。
小区里的阿姨见了就说"这下圆满了,一儿一女一枝花"。她们没看见,二女儿把弟弟的玩具藏在衣柜里,大女儿画的全家福上,爸爸的位置空着。
有天我整理旧物,翻出老公写的日记。大女儿出生那天,他写"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突然觉得有了软肋,也有了铠甲"。二女儿那页写着"两个女儿,以后我要更努力,给她们最好的生活"。最新的一页,只有一句话"我有儿子了"。
小儿子满月那天,亲戚们都来道贺,客厅里闹哄哄的。我在阳台看见大女儿和二女儿蹲在角落,分吃一块饼干。大女儿说"等弟弟长大了,我们就跑走吧",二女儿点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我走过去,蹲下来抱着她们。大女儿问"妈妈,爸爸是不是只喜欢弟弟"。我说"爸爸不是不喜欢你们,是他还没学会怎么爱三个孩子"。这话我说给孩子听,也说给自己听。
老公进来了,手里拿着两个气球,递过来"刚才买给你们的"。大女儿没接,扭头看向别处。他愣了愣,把气球放在地上,慢慢蹲下来,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大女儿的眼睛说"爸爸对不起,最近忽略你们了"。
那天晚上,他给两个女儿洗了脚,讲了睡前故事。小儿子哭了,他让我去看看,自己还守在女儿床边,直到她们睡熟。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鬓角好像多了几根白头发。
现在他周末会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公园。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小儿子放在推车里。大女儿的风筝飞得最高,二女儿的笑声最响,小儿子在推车里咿咿呀呀。他跑前跑后,满头大汗,脸上的笑却和以前一样,踏实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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