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一位专家拿15倍放大镜，检查一幅2米长的无名氏古画，突然，他在画右侧树干上，隐约发现8个特别秀珍的小字！仔细一看后激动大喊：“这幅画的名字，我们叫错了近千年呀！” 1962年秋天，有位老专家像往常一样整理库房旧藏，顺手抽出一卷落满灰尘的古画。 这幅两米长的绢本画作在库房里躺了十几年，标签上写着"宋人双喜图"五个字——没人知道作者是谁，也没人在意过这幅无名之作。 老专家把画轴慢慢展开在红木长案上，熟门熟路地掏出随身带着的15倍放大镜。画面上两只喜鹊喳喳叫着扑棱翅膀，枯枝在秋风里打颤，坡地上蹲着只灰毛野兔。 他眯着眼睛扫过每片羽毛，忽然在右侧树干褶皱处停住——放大镜里隐约露出几个针尖大的墨点。 三天后，整个书画鉴定组都挤在紫外线灯前。原本以为是虫蛀的痕迹，在特殊光源下竟显出八个蝇头小楷："嘉祐辛丑年崔白笔"。 这几个字像埋在土里的金叶子，在树干纹理里藏了九百多年。故宫档案里记载的"宋人双喜图"从此改了名，北宋宫廷画师崔白的代表作名单里添了新成员。 顺着"嘉祐辛丑"这个年号，历史学者翻开了《宋史·仁宗本纪》。嘉祐六年对应的正是公元1061年，那年冬天东京城里出了件大事。 仁宗皇帝最疼爱的福康公主披头散发夜闯宫门，哭喊着要见父亲。守门的禁军都认得这位金枝玉叶，可深更半夜宫门落锁是祖宗规矩，二十岁的公主硬是在西华门外冻到天亮。 仁宗为了补偿生母李宸妃的娘家，把掌上明珠许配给表弟李玮。驸马爷比公主大八岁，长得五大三粗，说话还带着寿州土腔。洞房花烛夜，新郎官喝得满脸通红要行周公之礼，新娘子抓起玉如意就把龙凤烛台砸了个粉碎。 公主府里从此鸡飞狗跳，李驸马在书房练字，福康公主就带着侍女们踢蹴鞠；李驸马在庭院种竹子，公主偏叫人移来满园牡丹。唯独对从小伺候的太监梁怀吉，公主倒是和颜悦色。 这小内侍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还能把《长恨歌》唱得婉转动听。深宫长夜里，他给公主讲市井趣闻，教她剪窗花，带她偷喝窖藏的葡萄美酒。 那年重阳节，李老太太来儿子家过节。六十岁的老诰命看不惯公主做派，借着酒劲骂梁怀吉是"没根的东西"。福康公主哪受过这种气，抄起装菊花的青瓷盆就往婆婆身上泼。李玮赶来劝架，被公主用金簪在手上划出三道血痕。 宫门事件闹得满城风雨，谏官们雪片似的奏折堆满仁宗案头，有说公主不守妇道的，有弹劾梁怀吉魅惑主上的。 最后仁宗下旨：梁怀吉发配洛阳扫皇陵，公主身边三十八个宫女太监全部遣散。那天傍晚，福康公主穿着大婚时的翟衣，把整瓶安神丸倒进嘴里。等太医把人救回来，仁宗哭着把梁怀吉调回了东京城。 崔白当时正在翰林图画院当差，有天他去大相国寺画壁画，路过御街时正撞见公主车驾。朱漆马车帘子半卷着，里头的贵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怀里紧紧抱着个青布包袱。 后来听画院同僚说，包袱里是梁怀吉给公主画的九九消寒图。 第二年开春，崔白请假回老家濠梁养病。他在自家后山看见两只喜鹊追着野兔啄，突然想起元宵节那夜——仁宗特许梁怀吉陪公主看灯，内侍省的人说，梁怀吉扮成书生模样，给公主买了盏兔子灯。老画师抖着手研开松烟墨，把说不出口的宫闱秘事都画进了秋风里。 七百多年后，有位细心的文物工作者在台北故宫库房发现，《双喜图》野兔眼睛用的竟是价比黄金的蓝铜矿颜料。这种颜料通常只用来画菩萨宝冠，不知崔白当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思，给这只搅乱喜事的野兔点上佛眼。 信息来源： 1.《宋史·仁宗本纪》（中华书局点校本） 2.《宣和画谱》卷十八·花鸟二 3. 台北故宫博物院官网《双喜图》文物档案 4. 徐邦达《古书画鉴定概论》（故宫出版社） 5. 傅熹年《中国书画鉴定与研究》（故宫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