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据美国多家媒体报道,美国海军已经于去年秋季悄然叫停了“高超音速空射进攻性反水面战”项目(HALO),引发外界热议。毕竟,这原本是美军寄予厚望、欲在2030年代初部署的下一代反舰利器,被称为“未来航母杀手”。然而,这款导弹的命运最终止步于试验阶段,留下了一地鸡毛,也让美军“高超音速梦”再次遭遇滑铁卢。那么,美军究竟为何会放弃这一本应“划时代”的武器项目?HALO的停摆背后,暴露的可不仅仅是经费问题,而是美国高超音速战略的多重困境。
HALO项目全称为“OASuW Inc 2”(进攻性反水面战增量2),最初设想是一种吸气式高超音速导弹,由F/A-18E/F和F-35等舰载战斗机发射,最大飞行速度超过5马赫,打击范围超过1000公里。相较于现役的LRASM(远程隐身反舰导弹),HALO具有更快的突防速度、更远的打击距离,理论上可以威胁任何大型水面舰艇,尤其是中国快速崛起的航母编队。 该项目在2023年刚获得1.6亿美元初步开发合同,由洛马和雷神两大巨头分头竞争开发。按照美方设想,HALO将在2029财年进入部署,2031年形成初始作战能力(IOC)。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美国海军在2024年秋宣布取消项目,理由是“经费不足、技术挑战和工业体系承压”。 实则,美国海军早已意识到HALO难以在预期时间内完成开发,尤其是超燃冲压发动机的性能未达理想状态,难以支撑高马赫飞行的稳定性与可靠性,加之可挂载平台空间有限、整合难度大,最终不得不选择“止损”。
HALO的“高光点”是其动力系统——吸气式超燃冲压发动机。这种发动机只在高超音速条件下才能工作,不需要携带氧化剂,理论上能实现更远射程与持续高速飞行。 但理论归理论,现实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吸气式发动机虽然上世纪六十年代就有理论原型,但至今世界范围内仍未有真正意义上的实战化产品。美国空军的HACM(高超音速空射导弹)项目同样深陷泥潭;曾经寄予厚望的AGM-183A(ARRW)空射快反武器更是于2023年正式“流产”。如今HALO也步其后尘,说明在技术路径选择上,美国可能过于激进,而不是务实。 相比之下,中国与俄罗斯走的是“先求能用”的路线——以固体火箭推动的弹道滑翔体为核心,导弹结构简单、命中精度高、成本可控。例如中国的东风-17、鹰击-21系列已服役多年,反观美国还在纸面画图。
从冷战末期开始,美国海军就越来越偏重防空和防导,其舰载战斗系统以“宙斯盾+SM系列”导弹为核心,主要任务是拦截敌方导弹与航空兵。反舰能力反而逐渐边缘化——这一点从“战斧”导弹失去反舰功能、鱼叉导弹长期未升级即可看出。 这使得美国海军在中国、俄罗斯等国纷纷发展弹道反舰、超音速反舰、高超音速打击体系之时,仍倚仗LRASM等“隐身亚音速巡航导弹”维持颜面。但现实很快让美军发现:这些“温吞水”武器,在面对中国部署的大型相控阵雷达驱逐舰、远程预警系统和密集拦截网时,已经难以承担“航母杀手”的任务。 HALO一度被视为翻盘关键,但取消这一项目后,美国海军空基反舰火力依旧只能靠LRASM和早期鱼叉导弹维系,这与中国、俄罗斯甚至印度在高超音速反舰领域的布局形成鲜明对比。
不仅如此,海军的HALO终止开发还并非孤例,美国近期还取消或拖延了多款高超音速项目,例如:空军的AGM-183A项目取消;陆海联合开发的IR-CPS/暗鹰导弹多次试验失败;“战斧”恢复反舰能力计划无限期推迟;空射HACM项目进展缓慢;常规快速打击(CPS)计划进度落后目标至少两年。 相比之下,中国早已实现高超音速“全谱系”覆盖:从东风-17、东风-26,到舰载鹰击-21、空射东风-21,甚至在反导领域还布局了高超音速拦截弹……就连朝鲜和伊朗亦有“廉价版”高超音速弹道导弹服役。美国曾经的“技术绝对优势”,如今正在变成“战略追赶者”。 HALO的叫停,表面看是“削减开支”,实际却是对美军战略误判的一次被动修正。在没有解决好技术瓶颈、产业支撑和作战需求的前提下,贸然启动多个“高风险项目”,最终结果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也反映出美国当下在军事研发方向上的一个典型困境:既希望保持“技术领先”,又受制于财政压力、政治博弈和产业能力,不得不在“前沿创新”与“现实可行”之间来回拉扯。
对中国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战略空窗期——美军的“杀手锏”尚未问世,正是我军进一步巩固海空优势、推动信息化与智能化体系建设的良机。更重要的是,警惕美军可能“转头再来”,加强自身反导体系和远距打击能力,方能真正做到“应对未至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