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被俘最高将领吴成德,回国后被开除党籍军籍,生活艰苦。1996年,吴成德将军

烟雨杏花村 2025-08-15 00:25:21

志愿军被俘最高将领吴成德,回国后被开除党籍军籍,生活艰苦。1996年,吴成德将军在84岁高龄时与世长辞。他的一生可谓传奇而坎坷,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1996年秋,辽宁盘锦农场的防风林里,84岁的吴成德坐在长椅上,手里摩挲着一枚褪色的军功章。阳光透过松针落在他脸上,左腕那道电击留下的浅白色疤痕,在光线下格外清晰。 远处传来收割机的轰鸣,老人突然挺直腰板,像听到了冲锋号——这个动作,他在农场做了二十年,每次弯腰拾稻穗前,总会下意识地绷紧脊背,仿佛仍在汉江北岸的战壕里。 这枚军功章是1980年发的。那天,他对着镜子穿新军装,老伴给他别肩章时,发现他后背的旧伤在渗血。 那是1951年汉江北岸留下的,当时他拔枪打死战马,嘶吼着“我陪着大伙”,战马倒下的瞬间,弹片擦过他的后背,在盐碱地里躺了二十年,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而1953年,板门店停战七天后,吴成德跟着最后一批战俘跨过三八线。军装在俘虏营被磨得只剩骨架,空荡荡挂在九十来斤的身上,像面破旗。 他攥着口袋里半截铅笔——那是在釜山战俘营,用美军罐头铁皮磨的,笔杆上刻着“活着”两个字。 回国三个月,开除党籍军籍的通知送到农场,他盯着公章上的红印,突然想起1952年秋被俘那天,他饿晕在山洞里,怀里还揣着伤兵的花名册,上面记着五百多个名字。 在盘锦农场的盐碱滩上,吴成德成了最“轴”的农工。三九天挖渠,别人踩着冰碴子走,他直接跳进水里,说“这样冻土化得快”;改良试验田,他半夜蹲在地头测酸碱度,笔记本上的数字比年轻技术员还准。 场长见他膝盖溃烂还扛麻袋,急得拍桌子:“老吴,你写材料申诉啊!”他只是捡起散落的玉米粒:“当年在山里,伤兵渴得喝尿都没喊冤,我这点算啥?” 没人知道,他枕头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是1952年游击时的日记。上面记着:“5月12日,断粮第四天,战士小王把最后半块树皮塞给我,自己嚼草根。” 还有:“7月8日,美军飞机扫射,掩护伤兵转移,丢了三挺机枪。”这些字被雨水泡得发皱,却比任何辩解都有力。 美军战俘营里,电刑椅把他的军装烫出窟窿,催眠针让他胡话连篇,可只要清醒,他就用指甲在墙上刻伤兵的名字,直到被看守发现,换来更重的殴打。 三次用衬衣搓绳自缢,都被同囚的战士救下,有人劝他“留着命看胜利”,他便咬着牙活了下来。 1980年开春,中央军委复查档案的同志找到他时,吴成德正在给防风林浇水。对方递来一份釜山战俘营的医疗记录,美医写着:“入营时颈部有深紫色索沟,疑似自缢痕迹。” 还有被俘官兵的联名证词,说他“率残部与美军周旋十个月,从未屈服”。老人看着这些纸,突然蹲在地上哭了,二十年来,他第一次在人前掉泪,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恢复军籍那天,他穿上新军装,对着镜子敬礼。玻璃里的人影,与1951年汉江北岸那个拔枪的代政委渐渐重合。 后来有记者来访,问他恨不恨当年的审查,他摸了摸左腕的疤痕:“美军用刑时,我想着只要活着回去,组织总会查清。在农场二十年,就当是给党再当一回兵。”他顿了顿,指着窗外的防风林:“你看这树,当年栽的时候歪歪扭扭,现在不也长得直溜?” 晚年的吴成德总爱在防风林里散步,那里的每棵树都是他亲手栽的。有退伍老兵来看他,发现老人抚摸树干的动作,和当年在山洞里给伤兵包扎伤口时一模一样。 1996年临终前,他让儿子把那枚军功章别在胸前,说:“告诉那些牺牲的弟兄,咱没给180师丢人。” 送葬那天,农场的职工自发排成长队,没人说话,只有风穿过防风林,发出呜呜的声,像极了汉江北岸的风声,也像极了他当年在战俘营里,用铅笔在墙上刻名字时的沙沙声。 主要信源:(文汇网——他是志愿军中军衔最高的被俘者,他亲自枪杀坐骑选择与伤员在一起 他身后留下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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