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连长刘玉明结束了军旅生涯,准备转业离开部队,在路过汽车站的时候,他遇

趣叭叭呀 2025-08-09 10:58:14

1950年,连长刘玉明结束了军旅生涯,准备转业离开部队,在路过汽车站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乞丐,他漠然地走过,没有多加留意,但是,就在他踏上车厢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不忍,终使得他回头望,惊讶地发现,那位女乞丐正拼尽全力地追赶着即将开动的汽车。

火车缓缓启动的瞬间,一抹破旧的身影跌倒在徐州站的月台上,她的棉鞋早已在奔跑中甩落,脚底踩着融雪与煤渣混合的冰冷地面,却死死伸出手去,仿佛抓住了她全部的命运。

  刘玉明冲下车厢,扑倒在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前,哽咽语塞,他知道——她终于追到了。

  这一幕,像猛然揭开的一张旧照片,她叫梁怀玉,17岁那年,正是村子里最出挑的一个姑娘,不是因为长得多么标致,而是她身上那股“拎得起”的劲儿,谁看都说她不像个“养在家里过日子”的女人。

  乡亲们都记得那年头,她站在村头石碾上,大嗓门一句:“谁先报名参军,我就嫁谁!”

  闹得全村炸开了锅,但她不是胡闹,几个月前,她还在教女人们认“解放”、“翻身”这几个字,课间就带着小孩排秧歌戏,她说,戏台上也得传信儿,唱给老百姓听,唱给鬼子听,也唱给那些不敢举手的人听。  

那场动员大会之后,邻村的刘玉明第一个举手,她没犹豫,当晚便认了这门亲事,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喜宴筵席,有的不过是她亲手煮的几个鸡蛋和赶着集合号匆忙送行时的一个眼神。

  刘玉明走了,前线去了哪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后方不能垮,家也不能垮,她一个人撑起瘫痪公公、年幼小姑和破旧房屋,她还要教字、做饭、做鞋、缝衣,甚至有时还要背枪站岗。

  冬天地窖潮得发霉,藏粮藏人藏希望,她几次差点咽下的是恐惧,却从来没说过一个“苦”字,有一回,解放军的流动医院进了村子,她家的炕空出来给伤员,公公去灶屋,她自己挤过道。

  有人劝她不必这么较真,她却说:“人家为咱流血,咱给张炕还舍不得,那叫人心哪。”

  她不是不脆弱。她也站在河边听人嚼舌根,说刘玉明“早在城里成了家”,她也夜里对着油灯发呆,问自己“值不值”,可每次一想到丈夫或许正在某个寒风呼啸的战场上,她就下定决心,我不能让他牵挂我。

  1949年年初的一个深夜,梁怀玉守着昏黄的油灯,一口气烙完了十几张煎饼,又将攒了三年舍不得动的几枚鸡蛋仔细包好,她不识多少字,但她看得懂那封信里的字迹,那是她等了五年的消息——部队驻扎在徐州。

  这一次,她不想再错过,天还未亮,她便把布鞋底缝得更紧,又将鸡蛋钱缝进衣角,三百里路,她一口气走了四天三夜,鞋底磨破,脚上起了血泡也没停歇。

  她相信,只要她够坚持,就能见到他,可等她风尘仆仆地赶到军营门口,却被告知部队已调离,她站在原地,不哭不闹,只是把那包煎饼揣得更紧。

  没能见着人,她就在火车站坐了三天,盼了三夜,那年冬天特别冷,她靠着墙根睡,风一吹就醒,但仍不肯离去,回村的那天,她身上只剩一本《新华字典》,说是要教孩子们学新字。

  第二年,她又一次启程,依旧是独自一人,依旧没见到,直到1950年春,听说刘玉明要转业,她没多想,披上改成棉裤的旧被子,背起纳了半年的新布鞋,再次上路。

  七天七夜,她在军营外不吃不喝地守着,哨兵实在不忍,把她带到车站,火车启动那一刻,她扔掉鞋子,赤脚奔跑,扑倒在车前。

  就在那一瞬,她终于看见了那张日夜牵挂的面孔,他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那一刻,所有的等待,都有了归处,她对着镜子笑,像几十年前出嫁那晚。

  他站在床边,满脸老泪,颤着手放进她怀里那张泛黄的合影,出殡那天,他一步一脚印地走在雪地里,嘴里不停念着:“下辈子换我等你。”

  她的一生,是用脚底的血泡走出来的,是用三十年等候熬出来的,是用一个承诺撑起来的,而她的倔强,她的忠贞,她的坚定,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像一束火光点亮了许多人的心。

  头上的那根红头绳,更是从17岁那年系上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解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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