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有一天黄金荣去饭店,要了一盘红烧老虎肉,结果老板给他上了一盘红烧猪肉,黄金荣怒了,问道:“老虎肉变猪肉,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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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黄金荣一脚踏进聚丰园的时候,整个大堂的跑堂都绷直了脊背,这位法租界警务处督察长穿着绸缎马褂,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在煤气灯下泛着冷光。
他要的红烧老虎肉刚端上桌,筷子尖挑开酱色肉块那刻,包厢里的温度突然就降了下来。
聚丰园掌柜的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二十年来这道"红烧老虎肉"从来没人较真,精选的五花肉要先用黄酒和冰糖煨透,再用老卤炖上两个时辰,最后浇一勺滚油把猪皮炸出虎皮纹。
来吃饭的巡捕房探员、帮会头目谁不知道这是挂羊头卖狗肉?可黄金荣的烟袋锅重重磕在八仙桌上,青花瓷盘震得叮当响。
霞飞路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窗在墙上投出变幻的光斑,民国十五年的上海滩,菜名比食材金贵成了公开的秘密。
"龙凤呈祥"就是鳝鱼炒鸡丝,"八仙过海"不过是八种腌菜拼盘,法租界中央捕房的法国警监上周还在这家店吃过"拿破仑蛋糕",其实是用崇明糕抹了层奶油。
但这次不一样,聚丰园的三层洋楼正卡在黄金荣新开的赌场和鸦片仓库中间,二楼雅间能清清楚楚望见隔壁烟土行的后门。
跑堂的蹲在走廊数银元叮当响, 两块大洋一份的红烧肉,每天能卖出八十多份,账本上记的却是两百份。
多出来的钱在赌场转一圈就成了合法收入,二楼最里间永远留着张空桌,青帮弟子和巡捕房的人在这交换情报。
黄金荣捏着那片猪肉对着电灯照,肥肉层里渗出的油星子在他镜片上反光,他想起上个月公共租界破获的假钞案,日本人印的伪钞也是这样,看着像真的,一沾水就露馅。
后厨的灶火映得大师傅脑门发亮,二十年的老卤在铁锅里咕嘟冒泡,案板上剁肉的痕迹深得能藏住银元。
当初起这个菜名时就为讨口彩,来吃饭的江湖人谁不想尝尝"老虎肉"的威风?
现在黄金荣的保镖把着楼梯口,烟袋锅里飘出的青烟绕着电灯打转,掌柜的突然想起上个月《申报》登的新闻,闸北有家店卖"熊掌"被揭穿是牛筋,第二天铺面就叫人砸得稀烂。
窗外有轨电车叮叮当当开过,玻璃柜里的白兰地酒瓶轻轻碰撞,黄金荣的副官把账本摊在油腻的桌面上,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毒蛇吐信。
聚丰园每天经手的银钱流水,比隔壁绸缎庄三个月的营业额还多,法租界巡捕房的制服在门口晃了晃又识趣地退出去,二楼传来杯盘落地的脆响。
霞飞路的路灯次第亮起来时,聚丰园的霓虹招牌突然灭了,黄金荣的汽车碾过满地碎瓷片,车灯照见墙根新贴的告示, "本店因房屋修缮暂停营业"。
对面咖啡馆的白俄侍应看见,三楼的窗帘缝里整夜闪着点烟的火光。
第二天清早,扛着"德兴馆"招牌的工人开始拆聚丰园的门头,穿长衫的账房先生攥着地契站在台阶上,袖口露出半截青帮特有的虎头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