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苏州的三个老朋友在路边吃烧烤喝酒,一直到凌晨二点多,转身发现身后不远处,一个代驾小哥蹲着耍手机,这时所有的店都打烊了,我忽然意识到小哥是在守着我们三个人,而我们三人都没开车!于是离开酒桌,强拉着代驾小哥的手,让他打开微信收款码,转了100元,苏州的朋友也走上来,又追加了一百。 凌晨两点的代驾费 苏州的夏夜总带着点黏糊糊的热,我们仨蹲在烧烤摊塑料凳上,啤酒瓶已经空了六个。老张正掰着手指头数当年在厂里的糗事,王胖子笑得直拍大腿,裤腰带上的钥匙串叮铃哐啷响。 “老板,再加二十串脆骨!”我扯着嗓子喊,转头时瞥见路灯底下蹲着个穿蓝马甲的年轻人。他背对着我们,手机屏幕在黑夜里亮得像块小镜子,手指飞快地划着。 “那是代驾吧?”老张顺着我目光看过去,“咱仨都是打车来的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们七点多就坐在这儿了,这小哥怕是从那会儿就候着,眼睁睁瞅着我们喝到现在。烧烤摊老板正卷着遮阳棚,隔壁的小炒店早拉了卷帘门,整条街就剩我们这桌还亮着灯。 “走了走了。”我把最后半瓶啤酒推到一边,站起身往小哥那边走。他听见动静慌忙站起来,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蓝马甲后背洇出片深色的汗渍。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递过去根烟,他摆摆手说不抽,“我们没开车,让你白等了。” 小哥的脸在路灯下有点红,搓着手说:“没事没事,应该的,反正也顺路。”可他眼里的光明显暗了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什么叫应该的。”王胖子从后面追上来,掏出手机就晃,“打开收款码!” 小哥愣着没动,我直接把他的手拽过来,按亮屏幕点开微信。“滴”的一声,我转了100过去,老张紧跟着也扫了码:“我再添100,这是你应得的。” “别别别!”小哥急得要退回来,手指头在屏幕上乱点,“这太多了,我啥也没干啊!” “你等了五个钟头,还说啥也没干?”我按住他的手,“我们要是拍拍屁股走了,你今晚不就白熬了?” 他这才停下动作,眼眶有点湿,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大哥,你们真是好人。” “家在哪儿?”老张递给他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不远,骑电动车二十分钟。”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媳妇在电子厂上夜班,孩子读三年级,明天还得早起送他上学。” “那还不赶紧回?”我拍了拍他肩膀,蓝马甲的布料薄得能摸到骨头,“让你媳妇孩子也高兴高兴,今天遇着痛快事了。” 小哥突然从兜里掏出手机:“大哥,能合个影不?我回去给我家娃看看,今天遇到的好人长啥样。” 我们仨挤在一块儿,他站中间,蓝马甲在路灯下格外显眼。快门按下去的时候,我看见他偷偷抹了把眼睛。 打车回家的路上,老张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说:“这钱花得值。”王胖子哼哼着:“下次喝酒得先看看有没有代驾等着,别再耽误人家挣钱。” 我靠在座椅上,想起小哥说孩子读三年级,突然觉得这城市挺暖的。有人为了碎银几两蹲在路边等半夜,也有人愿意为这份等待多付点心意。其实谁都不容易,你帮我一把,我拉你一下,日子就热热闹闹地过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条陌生短信,是那个小哥发来的:“大哥,我家娃说长大了也要像你们一样,做个好人。”
昨晚和苏州的三个老朋友在路边吃烧烤喝酒,一直到凌晨二点多,转身发现身后不远处,一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7-30 10: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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