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有个女的老公家暴,能打断腿的那种家暴,女人一开始还还手,也往娘家跑。娘家兄弟也来人打过老公,可是治标不治本,女人就想着离婚单过。可是那时候活路少,家里户户都种地,而且也没听说哪个女人因为男人打老婆去离婚的。女人的妈妈就算劝女人多忍忍,娘家兄弟也不赞成女人离婚。 铁楸劈开的死结 村西头的老槐树总在夜里晃,不是风刮的,是王老五家的院墙在抖。先是女人闷哼,再是板凳砸地,末了准有孩子吓得拔尖儿哭——这是村里老少爷们都听惯了的动静,秀莲又在挨揍。 一、带血的扁担 秀莲刚嫁过来那阵,辫子粗得能勒死狗。王老五第一次扇她耳光,是因为她没把洗脚水端到炕沿。秀莲反手就把铜盆扣他脑袋上,水花溅了满墙,她拎着墙角的扁担就往外冲:“王老五你再动我一下,今天就给你开瓢!” 那天她跑回娘家,俩哥哥扛着锄头跟着回来。大哥把王老五按在猪圈墙上,二哥的扁担抽得他嗷嗷叫:“我妹子是嫁过来当媳妇的,不是给你当沙袋练手的!”王老五抱着头喊:“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秀莲妈把她往回送,手里攥着俩煮鸡蛋:“夫妻哪有隔夜仇?忍忍就过去了。离了婚你一个女人,地里的麦子谁割?场院的玉米谁拉?”秀莲咬着牙没说话,脚底下的土路硌得生疼,像她心里的疙瘩。 二、染红的炕席 丫丫落地那天,王老五在村头赌钱输了个精光。后半夜醉醺醺撞回家,嫌孩子哭吵了他睡觉,抬脚就往秀莲腰上踹。秀莲刚生完孩子没力气躲,疼得蜷成个虾米,血顺着裤腿往炕席底下渗,把铺着的玉米皮都泡红了。 婆婆扒着门框看了眼,啐了口唾沫:“女人家生孩子哪有不流血的,矫情!”转身就回屋睡了。还是邻居二婶子听见动静,疯了似的往秀莲娘家跑,拍着门板喊:“快!秀莲要不行了!” 秀莲她妈摸着黑往卫生院赶,一路上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医生后来偷偷跟秀莲弟弟说:“子宫伤太重,以后怕是不能生了。”这话像块石头,沉在一家人心里。 从那以后,秀莲就变了。王老五再打她,她不躲也不叫,直挺挺地挨着,打完了爬起来继续喂猪做饭。只是眼神空落落的,有时抱着丫丫坐在门槛上,能对着老槐树看一下午,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丫丫三岁了还不会叫妈,见了王老五就往桌底下钻。 三、铁楸落下来 秀莲弟弟娶媳妇那天,春燕穿着红棉袄,细白的手攥着红盖头,看着像株刚栽的小白杨。村里人都撇嘴:“城里来的娇姑娘,怕是管不了这摊烂事。” 婚后第三天,春燕跟着丈夫去看姑姐。刚进院就听见“哐当”一声,王老五正把秀莲按在灶台边打,丫丫吓得抱着柱子哭,小脸憋得发紫。秀莲弟弟急得要冲进去,被春燕一把拉住。 没人看清春燕是怎么抄起院角那把大铁楸的。那铁楸是翻地用的,铁头磨得锃亮,足有三十斤重。她举起来的时候胳膊都在抖,可砸下去的时候稳准狠,“咚”一声闷响,正落在王老五后背上。 王老五“哎哟”一声趴地上,春燕还不解气,铁楸往他腿边一杵,声音不大却带着劲:“再动我姐一下,这铁楸下次就砸你天灵盖。”她抱起吓得直哆嗦的丫丫,拉起秀莲的手,连头都没回:“姐,跟我回家。” 四、哭醒的长夜 秀莲妈在院里择菜,见春燕把人领回来,脸立马沉了:“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以后怎么送你姐回去?” 春燕把丫丫放在炕桌上,转身叉着腰:“妈,姑姐是不是您亲生的?亲生的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这要是您身上的肉,您还能说‘送回去’?” 秀莲妈被问得哑口无言,手里的豆角掉了一地。那天夜里,春燕把秀莲拉到自己屋里,给她倒了杯热水。秀莲盯着茶杯里的热气,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哭得浑身发抖,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倒出来。 丫丫被哭声惊醒,怯生生地叫了声“妈”。秀莲猛地停住哭,愣愣地看着女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泪又掉下来,这次却带着点活气。 第二天早上,秀莲起来给春燕烧了锅热水,轻声说:“弟妹,谢谢你。”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脸上,那些木然的纹路里,好像有了点松动的迹象。 后来王老五来过几趟,都被春燕拿着铁楸赶跑了。再后来听说他去外地打工,再也没回来。秀莲在娘家院子里种了片菜园,丫丫跟着她学摘黄瓜,清脆的笑声能传到村头。 村里人路过老槐树,再听不见夜里的打骂声,只偶尔能看见春燕教秀莲认字,两个女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株刚抽出新枝的老槐树,在风里稳稳地站着。
老家有个女的老公家暴,能打断腿的那种家暴,女人一开始还还手,也往娘家跑。娘家兄弟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7-29 18:17:48
0
阅读: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