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春天,刚刚“解放”的作家孙犁被接到京剧团观看“样板戏”,然后要求写一部

熹然说历史 2025-07-28 21:14:04

1972年春天,刚刚“解放”的作家孙犁被接到京剧团观看“样板戏”,然后要求写一部类似的剧目出来。高亢凄厉的唱腔,令孙犁晕头涨脑。 一个本想回乡养伤的文学大师,怎么就被拉去看戏写戏了?当孙犁坐在剧场里,被那些扯着嗓子喊口号的"样板戏"震得头昏脑涨时,他可能没想到自己要被迫创作一出完全违背自己文学理念的剧本。这个看似荒诞的故事,背后藏着多少无奈? 1972年春天,名义上被"解放",但处境仍十分艰难的孙犁,希望能回家乡抚慰一下抑郁的心情。他打了个报告说要回故乡"体验生活,准备写作",其实就是想回家歇歇。这次回老家,他后来在文章中直接说:"实际上是像鲁迅说的,有一种动物,受了伤,并不嚎叫,挣扎着回到林子里,倒下来,慢慢自己去舔那伤口。求得痊愈和平复。" 孙犁回到河北老家,每天背着柳条筐在田间割草拾柴,日子过得平静。可好景不长,天津来电话了,说是剧本的事要他回去。孙犁想来想去,自己从没写过剧本,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谁知道隔了一天,天津京剧团直接派人开车来接他。 来人说得很直白:现在各地都在搞"样板戏",天津还没有拿得出手的剧本,想到了孙犁。到了剧团,孙犁直截了当说:"我没写过剧本。"但领导哪管这些,在他们看来写小说和写剧本是一回事,不由分说就把孙犁拉到排练现场看戏。 孙犁说:"我十二岁的时候,父亲给我买了一本《京剧大观》,使我对京剧有了一些知识。在我流浪时,从军时,一个人苦闷或悲愤,徘徊或跋涉时,我都喊过几句京剧。"这说明孙犁对传统京剧是有感情的,也懂行。 但当天晚上孙犁看到的,既不像再现历史,又没有京剧传统。唱腔音乐,都极力模仿"样板戏"。场面上,五光十色,大轰大闹,大哭大叫;京剧那并不繁复的音乐全为交响乐队替代,声震屋瓦;唱腔设计高亢得凄厉,剧情冗长乏味,内容全然是政治口号的复制。这跟孙犁心目中那种婉转悠扬的京剧韵味完全是两回事。 京剧团要求孙犁以冀中和白洋淀的抗日斗争为背景,写一部"样板戏"。孙犁看了他们的初稿,里面全是空洞的口号和僵化的人物,就认真提了些修改意见。 但原创的人员,总认为自己付出了很大精力,如果照孙犁意见来改,那等于否定了他们的成绩,这样,也许就占了他们创作"样板戏"的功劳。当然,一些所谓根正苗红的人,更不把孙犁放在眼里:刚受到批判的人,你算老几? 接下来便是无休止地集体开会讨论。今天你提一个修改方案,明天我又拉一套方案,前后抵消,毫无效果。孙犁是个老作家,一看这种阵势,便知道即使经年累月,也搞不出什么东西来。 没办法,孙犁只好自己动手写了个剧本,剧名就叫《莲花淀》,这样既让人看出与《荷花淀》的联系,又以示区分。主角叫"曹莲花",原型是一位真实的抗日妇女。这位曹姓妇女加入了妇救会,与一位地方干部订了婚,后来因为汉奸告密,她的爱人被日军杀害。更让人心酸的是,这位为革命做出巨大牺牲的妇女,竟然被开除了党籍。孙犁采访她时,她反复问:什么时候能解决组织问题? 孙犁把这种真实的人性写进了剧本里。同当时的"样板戏"相较,孙犁的作品没有将这个人物"高、大、全"起来。他还大胆地让剧中人物流露个人情感,比如村妇救会主任唱:"叫声亲夫曹爱国,叫声远征的八路军……你不要辜负我临别之时一片叮咛。"在那个"革命人物"不能有个人感情的年代,这样写是很冒险的。 更特别的是,孙犁笔下的敌人也有人性。伪军贾六唱:"为人不要当伪军,每天伺候外国人。当汉奸最可怜,每月为的几块钱"、"当汉奸如同作恶梦,遇见八路就要送命。死后留下臭名声,历史问题弄不清。"这跟当时"样板戏"里那些从头坏到脚的敌人形象完全不同。 不久,京剧团就拿着现成的一台戏,到白洋淀地区去演出。大约是为了听取群众意见,孙犁也跟着一块下去。可是眼前的白洋淀已经不是孙犁笔下的白洋淀了。因为大搞"围堤造田",湖面变小了,芦苇也不成片了,水浅而浑浊,连鱼都很少。 孙犁的剧本写好后就交了上去,声明其他事情自己管不了。当时的戏台只允许几个"样板戏"占领,容不下其他东西。更何况孙犁这个还有"人性论"嫌疑的脚本?剧团根本没采用孙犁的本子。孙犁反而松了口气,总算摆脱了那些无休止、折磨人的"样板戏"干扰。 这次被迫写戏的经历,对孙犁来说既是精神折磨,也是思想洗礼。他深深感受到了时代的局限,也更坚定了自己文学创作的独立品格。1977年孙犁重返文坛,开始了晚年创作的第二个高峰。他在"芸斋"里默默耕耘,写下大量散文和读书笔记,风格与早期截然不同,变得更加沉着老练。 一个真正的文学家,即使在最荒诞的时代里也能保持自己的品格。孙犁被迫写"样板戏"这段经历,让我们看到了文学与政治、艺术与现实之间的复杂关系。你觉得在那样的环境下,作家还能坚持什么?欢迎留言分享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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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45

用户10xxx45

1
2025-07-29 14:30

样板戏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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