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吉鸿昌牺牲后，妻子胡红霞卖掉房子赎回遗体，谁知却发现衣服口袋中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两句话，却让她泪流满面！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北平陆军监狱的积雪压得人喘不过气，吉鸿昌被押往刑场时，随手折下一截枯枝，在雪地上划出深深的血性：“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他拒绝背后中枪，要求直面刽子手的子弹，最后一声“中国共产党万岁”震碎了反动派的胆魄。
39岁身为抗日名将的他倒下时，远在天津的妻子胡红霞正攥着英文报纸奔走呼号，她刚向国际社会揭露了国民党暗杀抗日将领的阴谋，却不知丈夫的遗体已成敌人勒索的筹码。
胡红霞冲进北平军分会时，铁栏杆上的血迹还未干透，特务冷笑着开出条件：八万大洋，少一个子儿都别想领尸。
听到这话，她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变卖法租界的“红楼”，那曾是抗日志士的秘密联络站，印刷《民族战旗》的地下室还飘着油墨香。
抵押房产时，邻居听见她喃喃自语：“鸿昌说过，这房子要留着教养子女……可没有他的尸骨，孩子们往后去哪祭拜父亲？”
灵堂里静得可怕，胡红霞颤抖着解开丈夫血衣，突然从口袋摸出半张香烟纸，上面潦草的字迹刺得她眼前发黑：“不要厚殓”。这竟是吉鸿昌最后的叮咛。
她想起十年前新婚时，丈夫把她的名字从“兰英”改成“红霞”，说霞光能穿透最深的夜，想起他总调侃“夫人师范毕业，教我读书认字”，想起变卖嫁妆买枪支时，他红着眼眶说“等胜利了给你打金镯子”。
如今她连一副薄棺都要被这句遗言击碎，只能死死攥着纸条哭到昏厥。
特务的脚步声很快逼近红楼，他们想从遗孀嘴里撬出地下党名单，却撞见个披头散发的疯妇在街上游荡。
胡红霞抓着路人哭喊“还我孩子”，把馊饭往嘴里塞，深夜蜷在桥洞下发抖。
没人知道她把儿女悄悄送去了上海，更没人发现她疯癫的眼神里藏着清醒，直到某天清晨，这个“疯婆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五年后天安门城楼上，消失的疯妇竟穿着整洁的列宁装出现，开国大典的礼花照亮胡红霞的泪痕，她对着天空轻声说：“鸿昌，你看见了吗？”当年装疯卖傻的苦命人，此刻正站在毛主席身后。
她后来告诉子女，那些年化名“傅伯英”流浪时，总把丈夫的遗书缝在内衣夹层，饿得啃树皮也没动过赎尸剩下的三块银元。
晚年的胡红霞常盯着吉鸿昌遗照出神，照片里丈夫左眼的弹孔被巧妙避开，右侧面容安详如睡。
她没遵照“不要厚殓”的遗嘱，执意为丈夫换上崭新的中山装，因为“他体面了一辈子，走也要走得堂堂正正”。
1971年病危时，她突然挣扎着指向书架，儿女才发现那本《吉鸿昌传记》扉页上，贴着那张被泪水泡皱的香烟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