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期，女同学借我100不还，我逗她说，再不还我就把你娶回家当老婆了。没想到她

学生时期，女同学借我100不还，我逗她说，再不还我就把你娶回家当老婆了。没想到她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小声说："谁要嫁给你呀。" 可她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耳尖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像朵突然绽放的晚霞。 我愣在原地，手里转着的笔“啪嗒”掉在课桌上。教室后排传来男生们的哄笑，我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挠着头想找补句什么，她已经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 第二天早自习，我刚把课本摊开，桌肚里突然多了个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三张皱巴巴的二十块，两张十块，还有张粉色便签，字迹歪歪扭扭：“先还你五十，剩下的下周给。”末尾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墨水洇了点在纸上，像她那天泛红的耳根。 那周的课间，她总绕着我的座位走。有次我故意堵在走廊拐角，晃了晃手里的数学卷子：“这道题你会吗？教我呗，抵二十块行不行？”她攥着衣角往后退，脚尖在地上蹭出小坑，最后还是接过卷子，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就……就抵十块。” 我们蹲在操场边的梧桐树下讲题，她的马尾辫垂在我胳膊边，风一吹就扫过我的手背。讲完题她要走，我拉住她校服袖子：“还有二十呢？”她猛地回头，眼里的光亮得吓人，憋了半天从兜里掏出颗大白兔奶糖，往我手里一塞：“这个……抵五块。” 剩下的十五块，她拖到了期末。最后一天放学，她抱着一摞书站在楼梯口等我，把一个信封塞给我就跑。我拆开看，里面是十五块钱和张毕业照——照片上她站在我斜后方，嘴角偷偷翘着，耳尖在阳光下泛着浅红。背面写着：“钱还清啦，谁也不欠谁的。” 后来我去了外地读大学，某天整理旧书，从数学课本里掉出那颗没拆的大白兔。糖纸已经泛黄，我突然想起她那天攥着衣角的样子，像朵被风吹得轻轻发抖的晚霞。手机响了，是高中同学发来的消息：“还记得林晓吗？她昨天说，当年其实第二天就把一百块凑齐了，就是……故意拖着没还。” 我捏着那颗硬邦邦的糖，突然笑出声。原来有些没说出口的话，早被藏进了十五块钱的拖延里，藏进了耳尖的红晕里，藏进了那句“谁要嫁给你呀”的尾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