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 年，利智在拍摄时，被周润发一脚踹进玻璃渣里，后来在杀青宴上，周润发又悄悄拿着吃剩的蛋糕，直接拍在她脸上，现场的人都在笑，只有张国荣安慰了她两句。 玻璃渣刺入皮肤的瞬间，利智闻到了自己血的腥味，混着片场劣质烟雾的味道。她趴在地上，看见周润发的皮鞋尖就在眼前，而导演喊 “停” 的声音像隔了层棉花。 1983 年从上海戏剧学院退学来香港时，她行李箱里装着母亲绣的 “前程似锦” 手帕，此刻那手帕正被压在身下，染开一小片暗红。 选美夺冠那天的镁光灯还没在记忆里褪色。1986 年亚洲小姐总决赛，她穿着银色泳衣站在台上，粤语还带着沪语的软调，台下却有人喊 “大陆妹滚回去”。 但她还是赢了，以为奖杯能敲开演艺圈的门，直到《老虎出更》剧组有人私下说：“选美冠军又怎样？还不是得听安排。” 被踹的那场戏，剧本里写的是 “轻微碰撞”。开拍前副导演拍着她的肩：“发哥会收力的，放心。” 她特意穿了长袖打底，却没防住道具组的偷工减料 —— 本该用糖玻璃的地方，换成了从旧货市场收来的真玻璃。碎片嵌进胳膊时，她听见场边有人笑：“看她还敢不敢抢戏。” 杀青宴的奶油糊住眼睛时，利智反而平静了。宴会厅的水晶灯照在脸上，像极了选美时的灯光，只是这次没人递话筒，只有此起彼伏的哄笑。 她抹掉脸上的蛋糕，看见张国荣端着酒杯站在角落，眼神里没有嘲讽。后来他走过来，用纸巾帮她擦耳朵后面的奶油，低声说：“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起哄。” 这是那天她听到的唯一一句像样的话。 回酒店的路上，她把脸贴在出租车窗上，看维多利亚港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包里的剧本上，“利智” 两个字被人用红笔划了圈，旁边写着 “大陆妹，换掉”。 1985 年她第一次试镜，导演让她演一个只会说 “俺娘说了” 的村姑，她咬着牙演完，回家后对着镜子练粤语到凌晨，舌头磨出了泡。 玻璃划伤的疤痕在胳膊上褪成浅粉色时，她接了《群莺乱舞》。这次她主动要求演反派，一个眼神凌厉的交际花。 拍掌掴戏时，对手演员假戏真做，她硬生生挨了三下，转身时眼圈红了，却对导演说：“再来一条，我表情不到位。” 监视器后面，张国荣探过头说：“利小姐很敬业。” 她知道，这是圈内人难得的善意。 1989 年拍《龙在天涯》，有场跳海戏在寒冬腊月。制片人说：“用替身吧，你是女主角。” 她却盯着海水说：“剧本写的是‘亲自跳’。” 纵身跃入海中的瞬间，她想起 1987 年趴在玻璃渣上的自己 —— 同样的冰冷，却少了那时的绝望。上岸后，周星驰递给她姜茶：“以前听人说你娇气，看来是瞎传。” 真正撕掉 “大陆妹” 标签的，是 1991 年的《倩女幽魂 3》。 她演的小卓，媚眼如丝却带着侠气，一场剑舞戏，她不用替身，绸带缠住剑鞘旋转的动作，被徐克赞为 “有旧式武侠的魂”。 首映礼上，周润发走过来说：“利小姐现在很厉害。” 她笑着举杯，没提当年的玻璃和蛋糕，只是说：“多谢发哥当年指教。” 多年后整理旧物，她在首饰盒底层发现张国荣写的便签：“演艺圈的路，忍是功底，韧是底气。” 字迹已经褪色。 那年她退出演艺圈，嫁给李连杰，有人说她 “靠男人”，她却在温哥华的家里练书法，写的最多的是 “守拙” 二字。 2018 年香港影展播放《老虎出更》，修复版的画面里，年轻的她被踹倒时，眼里的倔强清晰可见。 映后座谈，有观众问起那段经历，她隔着视频说：“玻璃会划破皮肤，但划不破想站稳的决心。” 参考来源：中国新闻网--利智曾遭周润发“羞辱” 恋上李连杰因为被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