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重庆白公馆,阴冷的监狱长廊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沈醉,国民党军统局的头号特务,迈着沉稳的步伐视察这座关押“政治犯”的牢笼。 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眼神呆滞的“疯老头”从他身旁踉跄走过,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沈醉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转头盯着那佝偻的背影,低声问身旁的看守:“这人不简单,他是谁?”看守轻笑一声,摆摆手:“沈局长,您多心了,这不过是个疯子,叫韩子栋,关了好几年,早就神志不清了。” 沈醉眯起眼,沉默片刻,最终没再追问。可他怎会想到,这个“疯老头”背后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时间倒回1930年,北平的街头还回荡着洋车夫的吆喝声。韩子栋,一个来自山东阳谷县的年轻人,怀揣着求学梦踏入这座古城。 他天资聪颖,考入大学后却被时代的风云卷入另一条道路。1933年,韩子栋接触到我党的先进思想,毅然加入地下组织。 从那一刻起,他不再只是个学生,而是肩负起秘密使命的战士。奉命打入敌人内部,他化身“自己人”,在国民党高层中潜伏,截获无数关键情报,让敌人的行动一次次扑空。 然而,潜伏的代价是巨大的,1940年,他的身份暴露,被捕后辗转关押,从南京到武汉,再到贵州息烽集中营,最后被押至重庆白公馆。 敌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找不到确凿证据,只能以“无期徒刑”将他困死在牢笼里。 白公馆,号称“活人地狱”。这里三层警卫森严,宪兵、交通总队、管理员轮番看守,高墙上架着瞭望塔,犯人连放风时都被搜身,从头发到脚底板一丝不漏。 韩子栋知道,硬闯是死路一条,唯一的生机在于“智取”。于是,他开始装疯卖傻。 每天蓬头垢面,嘴里念念有词,见到看守就傻笑,甚至在雨中光脚狂奔,活脱脱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看守卢兆春起初还怀疑,往他的饭菜里掺土试探,见他毫无反应地吃下,才渐渐放松警惕,甚至嘲笑他:“这家伙,脑子早坏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可谁也没发现,韩子栋在“疯癫”时,眼神却偷偷扫过监狱的每个角落,牢房到大门的距离、看守换班的时间、放风区域的死角……他都在心里默记,等待一个逃脱的时机。 1947年秋天,一场暴雨突袭重庆,磁器口镇外的嘉陵江水声咆哮,白公馆的院墙被雨水冲刷得泥泞不堪。韩子栋知道,机会来了。 那天放风时,他故意摔倒在泥地里,装作痛苦不堪,嘴里胡乱喊着:“下雨了,天要塌了!”看守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回去,他却趁乱靠近大门附近,观察到守卫因暴雨缩在屋檐下抽烟,注意力涣散。 就在那一刻,他心跳如鼓,猛地低头冲出人群,脚下泥水飞溅,身体像离弦的箭般钻进暴雨中。看守反应过来时,他已跑出几十米,暴雨模糊了视线,喊声被雷声掩盖。 韩子栋咬紧牙关,沿着事先记下的路线狂奔,穿过磁器口镇狭窄的巷子,躲进一家麻将馆后门,借着牌桌的喧嚣掩盖踪迹。最终,他摸到嘉陵江边,跳上一艘渔船,借着夜色逃出生天。 脱逃后,韩子栋并未就此沉寂。他辗转找到党组织,继续投身革命事业。建国后,他历经审查,证明了自己的忠诚,担任过多个重要职务,为新中国的建设贡献力量。 然而,白公馆的那段岁月,始终是他心底最深的烙印。多年后,他回忆起那场暴雨中的奔跑,淡淡一笑:“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活着,才能继续战斗。敌人以为能困住我,可他们忘了,信仰是困不住的。” 而沈醉呢?据史料记载,他在视察后虽心存疑虑,但终究未深究韩子栋的“疯癫”,错失了阻止这场越狱的机会。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疯老头”,竟能在重重围困中杀出一条生路。 回望1947年的白公馆,韩子栋用自己的智慧和信念,撕开了敌人织下的天罗地网。那场暴雨中的狂奔,不只是肉体的逃脱,更是精神的不屈。
1947年,重庆白公馆,阴冷的监狱长廊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沈醉,国民党军统局的头
瑶步踏花归
2025-07-20 18:2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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