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清末首富“盛宣怀”去世,他大约留给子孙100多亿元的财产。其中包括,1300多万两白银和无数家产。可是,42年后,他的儿子盛恩颐,竟饿死在自家大宅。临死前,腹中一粒米也没有。 盛宣怀在上海病死,葬礼大操大办,灵柩送回原籍常州,全程耗费数十万银元。 长子、庶子、门生、旧部齐集,道路封闭三日,百姓站在街边围观这个“前清首富”的终场排场。 有人说他留下的产业超过一亿银元,有人说家中库存白银就超过一千三百万两。 谁也没想到,这场“财富王朝”的终局,只需四十年,死在断粮的破屋里。 天津盛家大院,花厅三进,青砖白墙,铺石回廊。 盛恩颐那天倒在正厅里,身子是空的,胃里一点食物都没有,连水都喝不上。 门口有封条,墙角老鼠啃出的洞,冷风从砖缝吹进来。 整座宅子像座空壳,走进来没声,连人影都找不着。 尸体发现时,旁边是一块未封存的油布,上面写着两个字:守穷。 没人相信这场死是饿的。可派出所记录、法医勘验、邻居口供都写明:死前十天滴水未进,屋内无米无油,盛家一无收入。 门口有个旧水缸,缸底只剩些干枯的烂菜叶。 盛恩颐是盛宣怀第六子,最受宠。自幼读书识字,母亲为沪上富商之女,家教极严。 十四岁入读圣约翰,英语流利,十八岁出国学电讯,回来后任天津电报总局副使,实权不大,但年俸优厚。 盛宣怀每次北上,住的就是恩颐府邸,还给他预留了两套公房做备用。 1916年父亲去世,盛家照旧分财,恩颐得大宅三处、白银八十万两,另有海外账户若干。 1918年,他在英租界置办“盛家新院”,光装修就用三个月,镂花砖瓦、进口红木、手绘壁画,全京城罕见。 婚礼一请请了五百宾客,天津日报连出三版通稿,称“盛公子当世少年,仪表堂堂”。 这之后的二十年,天津四大名门每逢岁末互邀赴宴,盛家必在其列。 酒桌上人称他“电线王二少”。 可变化悄无声息。北洋军阀混战,租界治安松弛,盛家产业频遭劫掠,电报公司几度停运,上海码头吞吐被新兴买办抢走,保险公司挤兑成风。 旧部有人改旗易帜,有人远遁香港,盛家产业如断流的河,慢慢干了。 抗战开始后,盛家银行账户被冻结,外国股权失联,天津房契被日方代管,恩颐名下财产一夜蒸发。 他曾想转卖部分古董,托人联系南市古玩行,报价高得吓人。 没人敢接,怕招祸。旧朝人家没落,最怕被盯。 有人提议出国避风头,他一口回绝,说:“盛家不出国。” 1949年,他正式“登记公产”,大院挂出“暂由街道接管”红条。 屋里的人从长工换成街坊,房间一一分割,连花厅都被圈出来给人家接孩子。 他住在东侧耳房,只有两扇旧木窗,一张床,一只落了漆的橱柜。 三餐靠街坊接济,偶有旧识送来两块馒头,他也分一半出去给别人。 有人见他穿着破了底的绸靴,在街口站着晒太阳,腰都直不起来。 1955年冬,天津大旱,粮配更紧。 街道停止对登记户供粮,盛恩颐失去了最后一口饭。 那年腊月初七,街坊听到盛家宅里狗叫个不停,进去一看,恩颐倒在正厅门口,身下铺着几张废旧账本,脚上是打了五层补丁的棉袜。 胃里没有米,没有水,屋中没有粮。人死的时候,正对着当年父亲挂在堂上的“实业救国”匾。 那块匾后来不见了,听说被拆去铺路。 盛家从此除名。登记档案上写着:“遗产无。”天津地方志记下这条记录:“清末盛氏后人,卒于自宅,孤老无依,户籍注销。” 那条街还在,房子不在,现在那里盖的是新居民楼,一楼开了几家修表铺。 旁边住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说小时候听自家爷爷说过:“你知道吗,这里以前住的是个饿死的大官。” 从千百万两白银,到连一粒米都没有。中间只隔了四十年。 谁也没能救得了他。他没病没灾,没告没状,没兵没权。 只是一个原本不缺饭吃的人,最后饿死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生在最富的时候,死在最穷的时候。 站在过红地毯,也趴在过砖地板,他曾用银元买整箱的茅台,也曾捡过别人剩下的咸菜叶。 死的时候,天津没有下雪,天特别冷。
1916年,清末首富“盛宣怀”去世,他大约留给子孙100多亿元的财产。其中包括,
浅笑挽云烟
2025-07-19 15: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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