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3年,索尼怒斥多尔衮:“如果不是皇子继位,不惜血战一场,谁也别想出这个门。”多尔衮忌惮两黄旗,只好拥戴6岁的福临,是为顺治帝。 索尼的这一怒喝,并非一时血性上头,而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判断和筹谋。他不是只会喊口号的人,他早年就深受皇太极信任,在弘文馆任职,通晓汉语、蒙古语、满语三种语言,是八旗中少有的文武兼备之人。 他清楚,一个皇位之争,如果放任宗室诸王争得你死我活,清朝刚刚奠定的根基,就可能毁于一旦。 索尼不是没试图和平解决。在崇政殿会议前,他带着八人先去找肃亲王豪格,企图让这位皇太极长子出面稳定局势。 但豪格关键时刻一句“德浅福薄”,让两黄旗彻底寒了心。索尼心知,多尔衮不会轻易放弃野心,豪格也靠不住。那就只有一条路:必须立皇太极的儿子,才能堵住天下人的嘴。 “治大国若烹小鲜。”不是每个人都明白这个理。多尔衮当上摄政王后,权力急剧膨胀,几乎是以皇帝自居。索尼看得清楚,却不急于表态。 他不愿让两黄旗再次陷入内斗。他先是按兵不动,甚至在被流放守陵时也未公开反抗。这不是软弱,是隐忍。他知道多尔衮虽然权势滔天,但缺乏真正根基,终究难以久安。 1650年,多尔衮坠马身亡,索尼重归朝堂,被顺治帝任为议政大臣。他没花时间清算旧账,而是立刻参与南征大计,支援清军围剿南明残部。 他支持与吴三桂等汉将合作,促成三藩初形,短期内平定南方。他不是喜欢这些汉降将,而是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多年后,顺治临终前点名四大臣辅政,索尼排第一。他已年逾花甲,却仍然挺身而出协助年幼康熙。在那个权臣横行的时代,他知道光有忠诚远远不够。 他慢慢引导康熙,安排亲信进驻要职,又以自己亲身经历劝说康熙亲政。1667年,他咳血上奏,说当年世祖皇帝十四岁亲征,康熙既已成年,理当亲政。 这话击中康熙心中那根弦。鳌拜虽不愿,却也无法驳回。自此,康熙开始真正掌握权力。而索尼,把这颗种子种下后,悄然离世。 死前,他叮嘱儿子索额图远离皇室之争。可惜索额图后来自身难保,被困囚中而亡。历史从不照着忠臣愿景走,但忠臣终究留下了痕迹。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索尼用一生诠释了这句话的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