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英国睡大街,我也不回中国”香港女教师不满制度,放弃4万多月薪,一怒离港,到了英国后,女的在姜饼厂做流水线工人,原来拿三万月薪的老公在送外卖。 菲娜打小在香港深水埗的唐楼里长大。 爸妈是工地搬砖、码头扛货的体力工,一家三口挤在十几平米的劏房里。厨房和卧室连一块儿,妈妈炒菜时油烟直往床上钻,床单老有股油哈喇味散不掉。 小时候邻居路过,总撇着嘴说“工人家的娃,能读出啥名堂?”这话像根细针,一下下扎在菲娜心上。 从小学到中学,菲娜读书拼了命。 作业写到深夜,台灯下字都重影了还在背课文; 考试回回考年级第一,终于拿到了中学教师资格证。领证那天,她抱着本子直掉眼泪,在她心里,当老师就是跳出“工人子女”标签的头一步,再不用像爸妈似的,一辈子靠力气吃饭。 后来她嫁了出租车司机希尔。两人工资加一起每月六万多港元,在香港算中等,日子还是紧巴巴。 租的还是十几平米劏房,水管老漏,半夜常被滴水声吵醒。菲娜爬起来接水,希尔揉着发红的眼睛嘟囔:“这破房子,啥时候能换?” 在学校更累。教初三毕业班,明明该抓成绩,却得花一半精力做台账,填不完的表格、开不完的家长会、应付不完的上司检查。 有天放学,她站在教室走廊看维港夜景,灯火通明的游艇划过水面,她突然发愣:“这就是我要的日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 更愁人的是房价。两人存了五年钱,连首付的零头都不够。 菲娜盯着报纸上的楼价数字,夜里常睡不着,脾气越来越急。 跟希尔吵架次数多了,对学生也没从前耐心,有回还梦见自己变成“只会抱怨的怨妇”,惊醒时枕头全湿透了。 就在这时,她刷到则移民广告:“英国生活轻松,当老师月薪三万镑,房价只有香港一半!” 菲娜眼睛一下亮了。跟希尔商量,希尔犹豫:“英国教师证要不要重考?” 菲娜摆手:“广告里写了,认香港资格!”俩人心想“总比困在劏房强”,很快办了移民手续。姐姐劝“再想想”,她只说“等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英国,现实像盆冷水兜头浇下。头一条,香港教师资格证不好使,英国要重新考当地教师资格,得先读半年预科,修够学分才能考。 菲娜蒙了,原以为“认可”就能直接用,哪想到要从头开始。 希尔更难,开出租车的手艺在英国用不上,只能在超市做理货员,工资比香港少一半。 英国日子比想象中“金贵”。超市一升牛奶要三镑多,五个鸡蛋卖四镑,郊区十平米的小公寓,房租一月一千六百镑,水电煤气再加三百——俩人手里的积蓄,撑不到半年就见底了。 菲娜天天泡招聘网站,要么要求“英国本地教师资格证”(她正考呢),要么要“十年餐饮管理经验”(她没有);希尔更愁,香港出租车司机执照在英国不管用,没人肯雇他开出租。 后来菲娜在姜饼厂做流水线,原来拿三万月薪的老公送起外卖。 本来想着出国能发大财,结果日子比之前还惨好多倍。夫妻俩苦不堪言,打心底后悔当初那步贸然决定。 日子虽难,俩口子倒也没散。菲娜下了班去社区中心学英语,希尔早班送完外卖就去医院做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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