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年,英国向澳洲发配囚犯,澳方接到时,船上仅有的226名女囚全部挺着大肚子,追问之下,她们竟全都怀孕了。 18世纪末的英国说起。那时候的伦敦,狄更斯小说里的场景可不是瞎编的,工业革命一边创造着财富,一边也把大批农民挤进了城市,失业、贫困、犯罪,那叫一个乱。尤其是女人,活路更窄,偷块面包、顺一条手帕,就可能被判个七年流放。监狱里人满为患,怎么办?英国政府一拍脑袋:打包,送走!送去哪?送到地球另一端那片刚发现没多久的“新大陆”——澳大利亚。 于是,一艘名叫“朱利安夫人号”的船,就这么领了任务。1789年,它载着226名女囚,晃晃悠悠地从普利茅斯港出发了。这些女人,大多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罪名五花八门,但没几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江洋大盗,她们更多是那个残酷时代的牺牲品。 这趟航程,注定不平凡。跟其他地狱般的囚犯船不同,“朱利安夫人号”的船长托马斯埃德加是个老海员,跟过著名的库克船长,算是个体面人。他没有用铁链锁住这些女囚,给了她们相对的自由。船上的外科医生理查德艾利,也尽力维持着船上的卫生,这直接导致了这趟长达309天的航行中,死亡率极低,只死了5个人,这在当时简直是奇迹。 但问题也来了。一艘船,几百号人,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个将近一年,会发生什么?船上除了226名女囚,还有大约40名船员。狼多肉少,哦不,是男少女多。很快,船上的每个男人,都“选择”了一名女囚作为临时的海上妻子。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剥削和侵犯吗?没错,这里面绝对充满了权力的不对等和胁迫。但在当时那个环境下,对这些女囚来说,这更像是一种在绝境中求生的本能策略。你想啊,她们的未来是什么?是一片未知的、据说只有野人和袋鼠的荒蛮之地。而眼下,和船员搞好关系,意味着你能分到多一点的食物,一件干净的衣服,甚至在生病时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这艘船后来得了个很不雅的外号,叫“漂浮的妓院”。因为它在途中的里约热内卢和好望角都停了很长时间,女囚们被允许和当地人进行交易,换取一些生活物资。这事儿听着不堪,但你得知道,她们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未知生活,积攒一丁点可怜的资本。历史学家朱迪斯赖特在她的书中提到,这群女性展现了惊人的“经济头脑和生存韧性”。 所以,当“朱利安夫人号”在1790年6月抵达悉尼港时,岸上的官员们看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乌泱泱一群女人走下船,一多半都怀着孕,还有几个抱着刚在海上出生的婴儿。 殖民地的官员们是什么反应?愤怒?惩罚?都没有。他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如释重负。 因为当时的新南威尔士殖民地,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几百个光棍男囚犯和士兵,天天没事干就惹是生非,让管理者头疼得不行。这下好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女人,还“自带”了下一代,完美解决了殖民地最迫切的“人口增长”和“社会稳定”两大难题。你看,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黑色幽默。这些女人在英国被视为社会的累赘,到了澳洲,却成了繁衍人口的宝贵资源。 接下来的一幕就更有戏剧性了。这些刚下船的“准妈妈”们,几乎立刻就被“分配”了出去。殖民地的单身汉们,无论是士兵、官员还是刑满释放的囚犯,都可以来申领一个“妻子”。说是“婚姻”,其实就是一种强制配对。 比如一个叫玛丽韦德的女孩,上船时才13岁,抵达时已经怀孕。她后来被分配给一个男人,一生生育了21个孩子,活到了92岁高龄。如今,她的后代遍布澳大利亚,有好几万人,其中甚至包括了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一个当年在伦敦街头偷窃衣服的小女孩,阴差阳错地成了“澳洲国母”之一。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有玛丽韦德这样的“好运”。很多女性在被强制配对后,生活依旧艰难,她们被送往所谓的“帕拉玛塔女性工厂”,白天从事繁重的纺织和洗衣工作,晚上则被关押起来。她们的孩子,很多也被送进了孤儿院。她们的名字,大多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里,只留下一个个冰冷的编号。 回看这段历史,不能简单地用“道德沦丧”或者“悲惨世界”来概括。这更像是一面棱镜,折射出人性的复杂、生存的坚韧和历史的吊诡。这些被主流社会抛弃的边缘女性,用她们自己的方式,在一个全新的大陆上扎下了根,并用自己的子宫,孕育了一个国家的未来。 她们的故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被澳大利亚主流历史所忽视的,因为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的祖先是“罪犯”和“妓女”。但从20世纪末开始,越来越多的历史学家和后裔们,开始正视并研究这段历史。他们发现,这些所谓的“堕落女性”,恰恰是澳大利亚早期最有活力、最坚韧的一批开拓者。
1790年,英国向澳洲发配囚犯,澳方接到时,船上仅有的226名女囚全部挺着大肚子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9-11 21: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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