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刘文辉花一百万大洋收买刘湘的师长蓝文彬、范绍增。蓝文彬悄悄把钱收了,范绍增却主动找到刘湘说:“刘文辉送了我五十万,甫公看该怎么办?” 刘湘,字甫澄,时任四川善后督办。而送钱的刘文辉,论辈分,是他的嫡亲堂叔。 这对叔侄,曾是四川军阀中最亲密的盟友。 刘文辉从一个小小上尉,爬到四川省主席的高位,离不开刘湘在背后为其铺路。 而刘湘羽翼未丰时,是叔叔刘文辉在背后一路支持。 两人联手将各路大小军阀一一击破,共同站上了权力的顶峰。 但四川这块宝地,容得下两个王者,却容不下一张龙椅。 随着地盘的扩张,叔侄二人的矛盾,像埋在地下的火药,只差一根导火索。 导火索在1931年出现了。 刘文辉斥巨资从国外购入一批新式武器和六架飞机,但这批军火在途径刘湘的防区万县时,被悉数扣下。 刘湘的理由冠冕堂皇:“川中军备已足,不宜再添杀伐之器,以免生灵涂炭。” 这无异于扼住了刘文辉的咽喉。没有这批军火,他在未来的争斗中将落于下风。 刘文辉多次派人交涉,甚至亲赴重庆,得到的回应,只有刘湘一句不咸不淡的“再议”。 谈判桌上拿不回来的东西,刘文辉决定用钱从桌子底下去买。 他看准了刘湘手下两个风格迥异的师长:蓝文彬,贪财怕死;范绍增,袍哥出身,以豪爽仗义闻名,人称“范哈儿”。 刘文辉的算盘打得很精。他认为,一百万大洋砸下去,蓝文彬这种人,必然会见钱眼开;而范绍增这种江湖草莽,看似重义,实则最容易被金钱的虚荣腐蚀。 只要瓦解了刘湘的左膀右臂,那批军火自然会回到自己手中,甚至整个四川,都将唾手可得。 蓝文彬收到五十万大洋后,喜不自胜,当即锁进了自家保险柜,嘴上连连答应,愿为刘主席“效犬马之劳”,实际上是看风向而动。 而范绍增则第一时间,就跑去刘湘的督办公署,报告说:“刘文辉送了我五十万,甫公看该怎么办? 刘湘看着范绍增,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绍增,我这个幺爸,出手可真是阔绰啊。” 范绍增对着刘湘一抱拳,嗓门洪亮:“甫公,袍哥人家在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当年我范绍增还是个大老粗,是您一手提拔,才有今天。知遇之恩,没齿难忘!他刘文辉拿这点钱就想收买我,这是看不起我范绍增,也是看不起甫公您啊!” 一席话说得刘湘心花怒放,他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去,重重地拍了拍范绍增的肩膀:“说得好,我刘湘果然没有看错人!既然是幺爸送给你的,你就拿着,不用上交。拿去改善改善兄弟们的生活,或者给自己置办点产业,都随你。” 范绍增连忙道谢,临走时还把蓝文彬也收了刘文辉50万大洋的消息,也透露给了刘湘。 几天后,刘湘找了个“治军不严”的借口,直接下令免去了蓝文彬的师长职务,并派卫队“护送”他回公馆“休养”。名为休养,实为软禁。 范绍增得了这笔横财,先回自己老家大竹县,斥巨资修建了一座极尽奢华的庄园,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占地数十亩,取名“范庄”,其气派在当时的四川首屈一指。 盖完范庄,他又跟刘湘请了几个月的假,带着剩下的巨款,坐船直奔上海。 他在霞飞路租下一套豪华公寓,摇身一变,成了十里洋场的风云人物。整日与青帮大亨杜月笙、张啸林等人称兄道弟,出入最高级的舞厅和酒会,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尤其是在赌场里,范绍增更是挥金如土,豪气干云。 有一次,他在赌场里手气不佳,一夜之间就输掉了几万大洋,眼睛都不眨一下。旁边有人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他:“范师长,输了这么多,不心疼吗?” 范绍增叼着雪茄,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地回答:“怕啥子嘛!这钱又不是老子的,是刘文辉送的,输了他的钱,老子一点都不心疼!” 此言一出,赌场内外一片哄笑,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四川。 刘文辉听后,险些气得吐血。 刘湘得知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范绍增这番操作,看似荒唐,实则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刘文辉的脸上,让其颜面扫地。 刘文辉的一百万大洋,就这样打了水漂。不但没有瓦解刘湘的军队,反而帮他清除了一个心怀叵测的师长。 这次失败的收买,让刘文辉恼羞成怒,也让他失去了用最小代价取胜的唯一机会。 1932年,叔侄二人彻底撕破脸皮,“二刘大战”正式爆发。 刘文辉兵败如山倒,最终被赶出成都,带着残部退守贫瘠的西康一隅,彻底失去了与刘湘争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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