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6月,国军师长黄振涛劝吉星文起义,吉星文说:“我是不会参与的,但老兄大可放心,出卖朋友的事我也不会干的。” 在福建国军独立360师师部,师长吉星文正坐在桌前,回忆着七月卢沟桥事变的战况。 这位因“七七事变”率部打响全民族抗战第一枪而名震天下的将领,此刻却眉头不展。 南京、上海相继易帜,残存的国军部队疯狂涌向福建,人心惶惶,前路晦暗。 突然,副官通报:“96军141师黄振涛师长求见,称有万分紧急之事!” 话音未落,黄振涛已闯入,反手将门闩死。 吉星文默默挪开身旁的藤椅,示意落座。 黄振涛甩下军帽,着急的说:“绍武兄!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卢沟桥,你我皆是为保家卫国!如今呢?老蒋把国库搬完了准备跑到台岛,留你我在此当炮灰垫背!” “我已与解放军联络过,起义后,部队整编,去留自由,返乡者发路费!总好过跟着这艘沉船,做孤魂野鬼!” 吉星文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他想起了上月收到的家书,妻子提及南京解放后,家中庭院那株石榴树完好无损,解放军秋毫无犯。 然而,他如今肩头这副将星的“国军”肩章,自卢沟桥至今,已有十数载,岂是说卸便能卸下的? 黄振涛身体前倾:“我知你重情义!可弟兄们的性命前程不能就此断送!若你愿联名举义,你我并肩,若不愿,我绝不强求!只求莫将此事泄露!” 吉星文抬起眼,直视黄振涛:“起义,我是不会参与的。” 黄振涛瞬间,失望透顶。 但吉星文又补充道:“但老兄大可放心,出卖朋友的事,我吉星文也绝不会干!你要走,我不拦,我这360师的弟兄,我自会带好。” 黄振涛最终长叹:“行,我信你。” 随后,起身走向门口时又回望一眼:“绍武兄,再想想吧,莫与自己较劲。” 门关上后,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吉星文独坐原地,想到了十二年前宛平城头被炮火撕裂的场面。 如今,他心底那团曾为民族燃烧的火焰,未曾熄灭。 黄振涛的离去,预示着更深层的暗涌。 而吉星文的拒绝,源于更复杂的人生轨迹与根深蒂固的信念。 他出身西北军系统,早年追随冯治安,在卢沟桥畔以一团之力硬抗日军,赢得“抗日英雄”之名。 抗战烽火中积功升至师长,部属多为他一手带出的子弟兵,袍泽情谊深厚。 然而,1948年底,第三绥靖区副司令张克侠、何基沣于贾汪运河前线率部阵前起义,带走大部兵力。 时任77军军长的吉星文,彼时正在南京陆军大学受训,未能亲历。 老蒋震怒之余,急令以未随起义的残部重建77军,并火线任命刚从陆大毕业的吉星文为军长。 这份临危受命,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利用其西北军旧将身份稳定残局。 重建的77军兵员匮乏,装备短缺,番号不久又被撤销,吉星文改任独立360师师长。 虽名为师长,实辖兵力近万,且因“独立师”的特殊性质,装备补给相对优先。 这份沉甸甸的兵权,是老蒋在危局中给予的“重任”,也成了吉星文难以挣脱的枷锁。 他视麾下官兵为手足,黄振涛所言“弟兄们不能跟着遭罪”,他并非无动于衷。 但西北军人的耿直、对“委座”知遇之恩的复杂感念,以及对“叛变”旧主的本能抵触,让他十分煎熬。 那句“不参与也不出卖”,是他能给予老友最后的义气,是他最后的底线。 不背主,亦不负友! 而黄振涛的起义之路,因吉星文的缺席愈发凶险。 他返回141师后,联络心腹部下,暗中与解放军接洽。 然而,141师非其嫡系,掌控力薄弱。 起义风声走漏后,8月21日,他仓促在福建永泰宣布起义。 周边国军闻讯火速围剿,起义迅速失败。 黄振涛兵败被俘后,关押台湾二十多年,最终于1970年处决。 福建失守后,吉星文率独立360师残部撤往台湾。 抵台后,独立师番号撤销,官兵被打散编入各部。 失去兵权的吉星文,被安置于“东南军政长官公署”挂名中将高参,成了位高权虚的闲人。 彼时的台湾,昔日显赫的军长、师长流落街头摆摊者比比皆是。 相较之下,吉星文的处境尚算“优待”。 老蒋与陈诚似未忘却这位卢沟桥的旧将,不断签发手令,安排其辗转于“陆军高级培训班”、“参谋学校将官班”等各类进修机构,被同僚戏称为“受训专业户”。 这种看似“重用”的安排,实则是无处安置的尴尬。 1957年12月,吉星文终获铨叙陆军中将,被派往金门,担任防卫副司令,司令为黄埔悍将胡琏。 而金门,也成了他军旅生涯的终点站。 1958年8月23日,金门炮战爆发。 时任金门防卫副司令的吉星文,与另两位副司令赵家骧、章杰,在视察前沿阵地时,不幸遭密集炮火覆盖。 一声巨响后,三位将军血染焦土,当场殉职。 这位十二年前在卢沟桥畔以血肉之躯抗击外侮的抗日英雄,最终殒命于同胞相残的炮火之下,倒在了距离大陆咫尺之遥的岛屿上。 主要信源:(新华网——“为国家,我们中国人可以拼命”——访“七七”抗战名将吉星文之子、人民网——台北险遭大陆轰炸:毛主席为何最后心软了?)
1949年6月,国军师长黄振涛劝吉星文起义,吉星文说:“我是不会参与的,但老兄大
万物聊综合
2025-08-27 14: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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