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年夜,韦皇后正在睡觉,25岁的李隆基突然闯入。韦皇后怒道:“大胆逆子!”谁知,韦皇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剑刺穿胸膛,血溅五步!随后,李隆基又冲进安乐公主的寝宫,同样将安乐公主送上了西天。 剑尖拔出来时带着黏腻的声响,韦皇后倒在锦被上,眼睛瞪得圆,像是没弄清这25岁的侄子怎么敢提着剑闯进来。李隆基甩了甩剑上的血,血珠溅在地上铺的波斯地毯上,红得比地毯上的缠枝莲还扎眼。他没看韦皇后的尸身,转身往外走,靴底碾过地上的金簪——那是方才韦皇后惊坐起来时,从发髻上掉的,还镶着颗鸽卵大的珍珠。 宫里头早乱成了一锅粥。他带来的羽林军正挨着宫室清剿韦氏党羽,甲胄碰撞声混着哭嚎,把沉寂的夜撕得七零八落。路过廊下时,撞见吏部尚书张嘉福抱着柱子发抖,这人前几日还在朝堂上喊“韦后当效法武后临朝”,此刻见了李隆基,嗓子眼里挤出“临淄王饶命”,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士兵一刀劈倒。 李隆基脚步没停。他记得三年前从潞州回洛阳,在宫宴上撞见安乐公主,那时她正缠着中宗要“皇太女”的名分,娇声娇气地说“阿爹给我个公主算什么,当年阿婆(武则天)不也从皇后当到皇帝?”中宗笑着没应,韦皇后在一旁帮腔,眼角的余光扫过他时,带着点说不清的轻慢。那时候他就揣着股火,这火在心里烧了三年,今晚总算能泼在刀刃上。 安乐公主的寝宫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她歪歪扭扭的影子,大约是被外头的动静惊着了,正慌慌张张地往发髻上插凤钗——她总爱这些亮闪闪的东西,当年为了一条百鸟裙,逼得江南猎户翻遍了山林。李隆基踹开门时,她刚把钗子插好,回头看见染血的剑,脸“唰”地白了,却还强撑着喊:“李隆基!你敢动我?我娘是皇后!” “你娘已经死了。”李隆基的声音比殿里的烛火还冷。他想起上个月,中宗突然暴毙,宫里都传是韦后和安乐公主端了毒饼子——中宗虽软和,可终究是父皇的哥哥,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中宗还常把他抱在膝头,剥荔枝给他吃,说“咱们李家的孩子,往后要守好这江山”。 安乐公主的腿一软,顺着梳妆台滑坐在地上,妆奁里的珠宝滚了一地,翡翠镯子撞在银镜架上,碎得脆生生的。“我错了……表兄饶我……”她开始哭,眼泪混着脸上的胭脂往下淌,倒比平时浓妆艳抹时看着真些,“是我娘逼我的,毒饼子是她让我端给阿爹的……” 李隆基没信。这姑侄俩向来一鼻孔出气,当年为了把相王(李隆基之父李旦)排挤出京,安乐公主在中宗面前撒的谎还少吗?他举剑时,看见安乐公主发间的凤钗在烛火下闪,那凤钗的样式,竟和当年武则天戴过的有七分像。 剑落下去时,她还抓着梳妆台的角,指节抠得发白。殿外的风卷着雪沫子撞在窗棂上,“哐当”一声,像是谁在叹气。李隆基转身出了殿,看见太平公主带着人站在廊下,她穿了身素色的襦裙,手里捏着块帕子,见了他只点了点头:“都清干净了?” “韦氏一族,还有武延秀他们,一个没留。”李隆基收了剑,掌心被剑柄硌出的印子还在疼。太平公主往殿里瞥了眼,没说话,只道:“去把相王请来吧,宫里不能没个主心骨。” 相王李旦来的时候,袍子上还沾着夜里的露水。他看着满地的狼藉,腿都在抖,拉着李隆基的手直念“造孽”,眼角却亮得很——谁都知道,韦后倒了,这江山,早晚要回到他这一脉手里。 天快亮时,宫里的火渐渐灭了。羽林军开始清理尸体,韦皇后和安乐公主的尸身被用草席裹着往外抬,路过宫门时,撞见几个早起扫地的宫女,都吓得缩在墙角。有个小宫女捧着个碎了的瓷瓶哭,那是安乐公主昨晚还没来得及赏人的香膏,瓶子上描的金凤凰,半边都被血糊住了。 李隆基站在宫墙上看天,东方已经泛白,雪停了,露出青灰色的云。他想起方才在韦皇后的寝殿里,看见案上摆着份没写完的诏书,开头写着“立温王李重茂为帝,韦后临朝摄政”,墨迹还没干。 后来李重茂果然当了几天皇帝,可没两个月就“主动”禅位给了李旦。登基大典那天,李隆基站在丹陛下面,看着父亲穿着龙袍接受百官朝拜,忽然想起710年那个雪夜,韦皇后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她总想学武则天,却忘了武则天手里的权,是从刀光剑影里一步步挣来的,不是靠毒死丈夫、哄着女儿就能坐稳的。 参考书籍:《旧唐书·玄宗纪》《资治通鉴·唐纪二十五》
710年夜,韦皇后正在睡觉,25岁的李隆基突然闯入。韦皇后怒道:“大胆逆子!”谁
冷香侵梦幽
2025-08-26 09: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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