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澳门水坑尾街的碎石路上,有轨电车“叮铃铃”地响,空气中弥漫着杏仁饼店的烘焙香气。那时的何鸿燊不过是个怀揣10港元的逃难青年,在“联昌”公司当秘书,日子过得紧巴巴。 可他偏偏看上了澳门律师家族的千金黎婉华——一个混血美人,五官深邃,穿着葡式刺绣裙装,配着珍珠耳饰,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焦点。 为了追她,何鸿燊苦练葡语,天天蹲守在水坑尾街,送上手抄的葡文诗。黎婉华起初只觉得这小伙子有趣,后来被他的执着打动,终于点头。 1942年,他们在主教山教堂举行婚礼,管风琴伴着圣诗,宾客抛洒玫瑰花瓣,黎父还送了一栋三层西式洋楼,带天台花园。那时的何鸿燊,看着黎婉华披着婚纱款款走来,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男人。 到1957年,黎婉华因爆发性结肠炎住进养和医院,手术切除部分胃部后,整个人瘦得像纸片,病房朝北的窗户正对跑马场,可她连抬眼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何鸿燊那时已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但夫妻间的感情却在悄然变质。 那天,黎婉华躺在病床上,氧气管缠着她的脸,她用尽全力提起当年的誓言,想唤回丈夫的心。可何鸿燊听完,脸色铁青,转身就走,铜十字架摔地的声音成了刺耳的句号。 没多久,消息传来,他迎娶了第二房蓝琼缨,婚宴虽低调,只设了4桌,却像一记重锤,砸碎了黎婉华最后的希望。 外界议论纷纷,有人说何鸿燊援引《大清律例》的一夫多妻传统,有人说他早有新欢,可谁又知道,病床上的黎婉华,遥望着窗外的跑马场,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说1957年是婚姻的裂痕,那1973年和1981年则是命运对黎婉华的再一次无情碾压。 1973年,她在葡萄牙里斯本就医时遭遇车祸,车辆爆胎,8次开颅手术后,她不仅身体受损,还失去了部分记忆。那时的她,早已不再是何鸿燊身边的“第一夫人”,却依然要独自承受痛苦。 更残酷的是1981年,她的长子何猷光夫妇在里斯本因车辆失控坠亡,噩耗传来,黎婉华几乎崩溃。她曾穿着黑纱,站在澳门主教山宅邸的窗前,遥望玫瑰堂的尖顶,喃喃自语:“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那时的何鸿燊虽有多个家庭,但对黎婉华的苦痛,他选择了沉默。或许,在他心里,事业和家族的延续,早已盖过了当年的十四行诗。 晚年的黎婉华,独居在主教山的老宅里,身体每况愈下,却依然保持着当年的优雅。她常穿葡式长裙,坐在窗边,望着玫瑰堂的尖顶发呆。 身边的家人回忆,她偶尔会提起何鸿燊,但语气里已没有怨恨,只有淡淡的释然。她说:“年轻时以为爱是全部,后来才懂,爱不过是人生一小部分。” 2004年,黎婉华在澳门逝世,享年80岁。她走后,那栋三层洋楼依旧伫立,像是见证了她的辉煌与落寞。 而何鸿燊,晚年也曾提及黎婉华,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她是我的第一个妻子,也是我最难忘的一个。”可这话,对早已离世的黎婉华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从1942年的水坑尾街到1957年的养和医院,从1973年的车祸到1981年的丧子,黎婉华的一生,像是一出悲喜交加的大戏。 她曾是澳门街头最耀眼的美人,也曾是病榻上无人问津的病人。她的故事告诉我们,爱可以很美,像是十四行诗般浪漫;但爱也可以很残酷,像摔落的十字架般刺耳。
在澳门,忍不住要吐个槽。当下的澳门,路上遇到的绝大多数游客都是来自内地的。大部分
【4评论】【4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