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5岁小红军罗玉琪过草地时,由于双脚受伤,速度越来越慢,不知从什么时

趣叭叭呀 2025-07-28 15:39:30

1935年,15岁小红军罗玉琪过草地时,由于双脚受伤,速度越来越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面前的草地已空无一人......

那年8月,川西北草地的泥沼在雨后泛着黑光,15岁的罗玉琪踩进一滩积水时,脚踝的伤口像被盐腌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他低头看着肿胀发白的脚趾,草鞋早被泥浆泡烂了,草尖划破的脚背上沾着黑泥,伤口边缘已经开始溃烂。

队伍行进的速度比昨天更慢了,前面战士的背影在雾气里若隐若现,他咬着牙想跟上,可膝盖一软跪进了泥水里,等挣扎着爬起来,雾气中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可寂静比疼痛更让人恐惧,罗玉琪在齐腰深的草丛里喊了几声,只有风吹草叶的声音,他突然摸到腰间空荡荡的干粮袋,最后一把青稞昨天就着野菜汤咽下去了。

远处传来几声乌鸦叫,他想起三天前陷进沼泽的战友,那只乌鸦也是这样在头顶盘旋。

太阳西斜时,他看见河边躺着几个人,有个伤员正在撕扯绑腿带,化脓的小腿伤口吸引了成群的蚊虫。

他们像断线的珠子散落在草地上,有人小声哼着家乡的采茶调,调子飘到一半就被风吹散了。

夜里冻醒时,罗玉琪发现露水打湿了单衣,他想起出发前剧团里演的活报剧,扮演地主的老班长说过"草地吃人不吐骨头",当时台下笑得东倒西歪。

现在他真切地闻到了死亡的味道,那是沼泽里腐烂的水草混着血腥气的味道。

摸到腰间那颗手榴弹时,他犹豫了,这是留着对付国民党骑兵的,或许该给自己一个痛快?

没曾想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踩水的声响,一个瘦高的影子拨开草丛,腰间的驳壳枪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李玉胜弯腰查看他脚伤的动作,让罗玉琪想起老家给牛治伤的赤脚医生,这个28团三连副连长左肩缠着渗血的绷带,右手却利落地扯下自己的绑腿带,浸了溪水给他清洗伤口。

"小同志,共青团员吧?"李玉胜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我在找通讯连的小吴,看见草秆在晃。"他说的每个字都带着安徽口音,在罗玉琪听来比任何歌谣都动人。

三天后这支29人的队伍在篝火边成立了临时党支部,李玉胜从怀里掏出半块烤焦的羊肝时,所有人都愣住了,昨天他明明说自己吃过了。

罗玉琪看见他偷偷嚼着苦马菜根,喉结上下滚动得像吞刀片,有个陷入沼泽的战士被绑腿带拉出来时,哭着说"是组织给了我第二条命",这话让罗玉琪突然明白了父亲送他参军时说的"跟着红旗走"。

当他们最终看见大部队的军旗时,那面褪色的红旗在风中展开的样子,像极了李玉胜在篝火边摊开党旗时的手势。

多年后罗玉琪在回忆录里写道,草地上的半个月让他读懂了两件事:信仰不是口号,是副连长省下的半块羊肝,组织不是抽象的概念,是二十几个人绑在一起的绑腿带。

97岁临终前,他床头还摆着那张泛黄的党小组名单,第一个名字就是"支部书记李玉胜",女儿说父亲最后的手指还保持着握拳的姿势,就像当年在党旗下宣誓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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